港黑的紧急召集令来得突然，中原中也抱着乱步赶到总部时，会议室里的气氛凝重得像结了冰。森鸥外指着投影上模糊的暗号，指尖在桌面上敲出急促的响：“码头仓库发现的，怀疑与上周的军火走私有关。”
乱步窝在中原中也怀里，小腿晃悠着踢到他的膝盖，手里还捏着半块没吃完的芝士蛋糕：“笨蛋，这不是暗号。”
满室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他身上——小乱步的脸颊鼓鼓的，蛋糕屑沾在嘴角，却仰着头，眼睛亮得惊人。中原中也下意识地托紧了他，像在给这颗小小的“炸弹”提供最稳的平台。
“你看这里。”乱步伸出小短手，指尖点在投影的角落，那里有个被墨水晕染的印记，“这是糖渍的痕迹，遇水会变成深褐色。真正的线索在仓库第三排货架，底层的罐头里，标签是‘青柠’。”
他的声音奶气却笃定，中原中也立刻起身：“我去。”
“等等。”乱步拽住他的风衣纽扣，小手指勾着金属扣晃了晃，“货架后面有陷阱，踩左边第三块砖。”
中原中也顿了顿，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小乱步——乱步正冲他眨眼睛，嘴角的蛋糕屑还没擦掉，却透着股让人安心的机灵。他点头：“知道了。”
等中原中也带着罐头回来时，乱步已经在会议桌上睡着了，小小的身子蜷在中原中也的风衣里，像只偷藏起来的小兽。罐头里果然藏着张纸条，标注着军火的真正藏匿点，与乱步说的分毫不差。
森鸥外看着熟睡的乱步，忽然笑了：“中也，你倒是捡了个宝贝。”
中原中也没接话，只是小心翼翼地把乱步抱起来，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玻璃。他往外走时，听到身后的干部们在议论：“那孩子是谁？居然比江户川乱步还厉害？”
他的脚步顿了顿，低头看着怀里安稳的睡颜，忽然勾了勾嘴角——笨蛋，他就是江户川乱步啊。
回侦探社的路上，乱步醒了，揉着眼睛往中原中也颈窝里钻：“找到啦？”
“找到了。”中原中也把他往上托了托，“你怎么知道有陷阱？”
“罐头标签是青柠味的，”乱步打了个哈欠，小短手圈住他的脖子，“上周在甜品店，你说青柠糖太酸，会让人皱眉——陷阱的机关声和你皱眉时磨牙的声音很像。”
中原中也：“……” 他居然连自己皱眉磨牙的声音都记着。
路过公园时，乱步忽然指着那棵银杏树：“中也，放我下来。”
中原中也把他放在地上，小侦探立刻迈着小短腿跑到树底下，仰着头看那些新冒的绿芽。春风吹过，几片没掉干净的枯叶飘下来，中原中也伸手想接，却见乱步蹦着跳着去够，小小的身子在树下晃来晃去，像颗滚动的糯米团子。
回到侦探社时，国木田正在核对新委托，看到乱步还是小团子模样，钢笔差点又戳穿账本：“乱步！你到底什么时候变回去？”
乱步往中原中也身后躲了躲，探出颗小脑袋：“不变！中也会给我拿糖，还会抱我看高处的风景。”
中原中也的耳尖瞬间红了，太宰治在一旁笑得直拍手：“哎呀呀，中也这是被乱步先生‘绑架’了吗？”
“闭嘴！”中原中也说着，却把乱步往身前拉了拉，像在护着什么珍宝。
暖炉里的火还没熄，太宰治在教敦叠纸飞机，国木田的笔尖在纸上划出沙沙的响。乱步窝在中原中也旁边的地毯上，抱着块芝士蛋糕啃得正香，小短腿搭在中原中也的皮鞋上，像只慵懒的小猫。
中原中也看着他，忽然觉得这样也不错。小个子的乱步会赖着他要糖吃，会踩着他的鞋背去够高处的东西，会把捡来的枯叶塞进他口袋——这些细碎的、带着奶气的依赖，像春风拂过冻土，悄悄在他心里冒出了芽。
窗外的银杏叶又绿了些，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把乱步的影子拉得短短的，却紧紧挨着中原中也的影子。或许变回去是迟早的事，但至少现在，他可以做这个小个子侦探的专属“高个子”，替他挡住风，替他够到糖，替他把所有温柔，都藏进能被他轻易看到的高度里。
而乱步啃着蛋糕，忽然抬头冲他笑，嘴角沾着奶油：“中也，明天还去甜品店吗？我想站在你肩上看最上层的布丁。”
中原中也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点了点头：“好。”
春风穿过窗棂，带着公园里的青草香，把这句承诺吹得轻轻巧巧，像颗埋在土里的种子，只等着某天，长成能为彼此遮风挡雨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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