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放的追求,是不动声色却又无处不在的。
他会在段芷若加班晚了的时候,“恰好”也要离开办公楼,然后以“同路”为名,送她回宿舍;他会记得她随口提过喜欢喝的咖啡牌子,在她忙碌的时候,默默放在她桌上;他会在技术讨论时,有意无意地维护她的观点,哪怕那观点与自己相悖,也会耐心听她解释,再一起寻找最优解。
段芷若不是迟钝的人,邓放的心思,她渐渐感受到了。起初,她有些刻意回避,毕竟他们是同事,而且他还是二哥的好朋友。但邓放的分寸感把握得很好,始终围绕着工作,从未有过越界的举动,那份关心,也恰到好处,让她无法生硬地拒绝。
更重要的是,和邓放在一起讨论工作时,她总能感受到一种棋逢对手的畅快。他懂她的专业术语,理解她的设计理念,甚至能从试飞员的角度,给她提供很多宝贵的建议。这种精神上的契合,是段芷若从未在别人身上感受过的。
她对他的熟悉感,也越来越清晰。偶尔在他专注飞行数据时,偶尔在他谈论战机时眼里闪烁的光芒中,她总能捕捉到那一闪而过的熟悉影子,只是依旧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雷宇和夏鹏辉的调侃也从未停止。
“放哥,今天又‘偶遇’段工了?”
“我看段工对放哥也不是没感觉嘛,刚才她看放哥的眼神,那叫一个温柔。”
邓放只是笑笑,不承认也不否认。他知道,段芷若是慢热的,也是谨慎的,他需要给她足够的空间和时间。
段芷若的大哥段砚之,是在一次联合军事演习中,正式认识邓放的。
那次演习规模很大,试飞局作为蓝军的空中力量,与段砚之所在的陆军陆战队(蓝军地面力量)联合,对抗红军。段砚之是陆军陆战队长,上校军衔,作风硬朗,行事果断。
演习一开始,红军攻势猛烈,蓝军一度陷入被动。关键时刻,邓放驾驶着新型战机,凭借高超的飞行技巧和精准的判断力,连续突破红军的防空网,为地面部队争取了宝贵的时间。段砚之则抓住机会,率领陆战队快速穿插,打了红军一个措手不及。
几场硬仗下来,蓝军最终取得了胜利。
演习结束后,段砚之找到邓放,拍着他的肩膀大笑:“好小子,飞得真不错!有我段家的风范!”
邓放知道他是段芷若的大哥,立正敬礼:“段队长过奖了。”
“什么段队长,叫大哥!”段砚之豪爽地说,“我看你这小子,不仅飞行技术好,人品也靠谱,我妹要是跟了你,我放心。”
这转变,让旁边的段庭洲看得目瞪口呆。他还在这儿严防死守呢,自家大哥倒好,直接认下这个“妹夫”了?
段砚之看出了他的心思,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邓放这小子,是个好苗子,配得上咱妹妹。”
有了段砚之这个“助攻”,邓放的追妻之路,似乎顺畅了一些,但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