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争宠变共护，新成员小煤球

第8章：“争宠”变“共护”，新成员“小煤球”

秋夜的晚风裹着香樟树的清苦掠过窗棂，碎叶声混着客厅暖黄落地灯的光晕，把空气烘得软乎乎的。丞窝在沙发里翻建筑画册，指腹轻轻摩挲过页脚的线条时，十六蜷在他腿弯，琥珀色眼睛跟着指尖转，小尾巴有一下没一下扫着展轩织的奶白沙发巾——那是展轩上周熬夜织的，说“冬天你窝沙发时，脚边得暖一点”。

展轩端着两杯温牛奶从厨房出来，杯沿还沾着他刚撒的肉桂粉。他走到沙发边，先弯腰把丞散落在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指腹蹭过丞泛红的耳尖才递牛奶：“刚温的，加了点你喜欢的蜂蜜，别烫着。” 丞刚接过杯子，阳台突然传来“哗啦”轻响，像是碎石子撞在防盗网上。

丞抬头看向阳台，眉头刚蹙起，展轩已经伸手把他手里的牛奶接过来放在茶几上，掌心覆在他后腰轻轻按了按：“我去看看，你坐着别动。” 十六瞬间从丞腿上跳下来，冲到玻璃门边“汪汪”叫，小身子绷得笔直，脑子里的声音满是警惕：“什么东西？别想抢主人！”

展轩走到阳台，借着楼下路灯的光看清了——防盗网外的花架上，缩着只灰扑扑的小流浪蓝猫，右爪卡在花架缝隙里，刚才的声响是它挣扎时碰掉了花盆边的碎石子。小猫瘦得只剩一把骨头，毛粘成一团，看见人就往角落缩，圆眼睛里满是怯意。

“是只被困的小猫，爪子还卡着了。”展轩回头冲丞笑了笑，想让他放心，刚要开门，十六突然用身子挡住门，尾巴竖得笔直，脑子里却在纠结：“外面的猫！会分走主人的爱吧？可它好像很疼……” 丞也走到阳台边，指尖贴着冰凉的玻璃，看着小猫发抖的样子，琥珀色眼睛软下来：“先救下来吧，这么晚了，风这么大，它会冻坏的。”

展轩找了把小螺丝刀，蹲在花架边小心撬缝隙，动作轻得像怕碰疼小猫。把小猫抱进来时，他先凑到丞面前晃了晃：“你看，小家伙还没我手掌大。” 小猫浑身脏兮兮的，右爪还在流血，缩在他掌心发抖，鼻尖蹭了蹭展轩的指腹。十六立刻炸毛，围着他脚边转圈低吼，脑子里的声音满是防备：“这是我的家！不准你留下！” 可看见小猫流血的爪子时，尾巴又悄悄耷拉下来，没再往展轩脚边凑。

丞早去书房拿来了医药箱，蹲在展轩身边时，展轩很自然地伸手扶了扶他的腰，怕他蹲久了腿麻。丞打开碘伏棉签，刚碰到小猫的爪子，小家伙就“喵呜”叫着往展轩手边缩。展轩立刻用另一只手轻轻托着小猫的身子，指尖顺了顺它的毛：“乖，不疼，我们给你治好了，就不疼了。” 丞抬头看他，眼底带着笑：“你跟它说话，它听得懂吗？” 展轩低头撞了撞他的额头，声音放得更软：“你以前怕打针，我不也这么哄你的？”

十六蹲在不远处，耳朵耷拉着，盯着小猫的眼神从警惕变成犹豫，脑子里嘀咕：“它好小……会不会死掉？主人好像很担心它……” 这时门口传来保安的敲门声：“您好，监控看到阳台有异常，需要帮忙吗？” 十六立刻跑到门口，对着门板叫了两声，像是在“护家”，脑子里的声音带着得意：“我来保护主人！外人不准进！” 展轩起身开门时，还不忘回头对丞说：“你坐着，我跟保安说两句就回来。”

处理完伤口，丞把小猫放进铺了绒布的纸箱里，指尖碰了碰小猫的耳朵，抬头对展轩眨眨眼：“收养它吧，总不能再让它流浪。” 展轩走过去，从身后环住他的腰，下巴抵在他肩上，鼻尖蹭着他的颈窝：“都听你的，不过……” 他故意顿了顿，看着丞回头疑惑的样子才笑：“以后你窝沙发时，腿上可能要挤两个小家伙了，我会不会没位置？” 丞伸手捏了捏他的脸：“你那么大个人，跟猫争位置？” 展轩捉住他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咬了咬指节：“跟别人不争，跟你的小家伙们，得争一争。”

十六听见“收养”两个字，立刻凑到丞脚边，用脑袋蹭他的手，脑子里抗议：“主人！有我就够了！不准留它！” 丞没理会它的小脾气，看着小猫灰扑扑的毛笑出声：“叫小煤球吧，跟你这只棕毛狗正好凑一对。” 展轩低头在他发顶亲了一下：“名字起得好，跟它主人一样可爱。”

接下来几天，十六成了“监工”。小煤球缩在纸箱里时，它总绕着箱子转圈，时不时用鼻子顶一下箱子，脑子里的声音带着挑衅：“这是我的地盘，不准乱跑！” 展轩看在眼里，吃饭时故意把丞碗里的排骨夹一块给十六，又夹一块放在小煤球的盘子里，然后凑到丞耳边小声说：“你看，咱们家十六吃醋的样子，跟你上次看见我给邻居送水果时一模一样。” 丞脸一红，伸手掐了掐他的腰：“谁吃醋了？” 展轩握住他的手，放在嘴边吹了吹：“没吃醋？那上次我抱邻居家的小孩，你晚上睡前跟我闹了半小时，说我‘只抱别人不抱你’，是谁呀？”

小煤球刚开始怯生生的，被十六“欺负”了就往展轩或丞身边缩，直到某天，它舔毛时被十六故意撞了一下，突然竖起尾巴，对着十六“哈”了一声——猫主子的傲气瞬间上线。那天晚上，丞坐在地毯上拼拼图，展轩从身后抱着他，下巴抵在他肩上看。十六蹲在丞左边，小煤球跳上丞右边膝盖，两个小家伙突然不闹了，十六把脑袋靠在丞的胳膊上，小煤球用尾巴扫着展轩的手腕，画面软得像裹了糖。

家里的“热闹”渐渐变了味。十六想抢丞手里的零食时，小煤球会跳上茶几，用爪子把零食扒到丞面前，对着十六歪头“喵”一声，像是在说“这是给主人的”；展轩陪十六玩捡球时，小煤球会悄悄把球扒到展轩脚边，然后蹲在旁边舔爪子——像是在帮展轩“留住”玩具。

有次丞坐在地毯上看书，十六蜷在他左边，小煤球跳上他右边膝盖，两个小家伙突然开启“冷战”。十六故意把尾巴甩到小煤球身上，小煤球则用爪子拍开它的尾巴，然后往丞怀里缩了缩，用脑袋蹭他的手。十六见状，立刻往丞手边凑，脑子里的声音带着急：“主人摸我！不准摸它！” 展轩坐在沙发上，笑着把丞揽进怀里，递了瓶酸奶到他嘴边：“你看这俩，比我们还能争宠。” 丞咬着酸奶吸管，伸手分别摸了摸它们的头，嘴角弯起：“两个幼稚鬼，跟你一样。” 展轩低头在他唇角亲了一下，声音带着笑意：“我只跟你争，不跟它们争。”

后来十六发现，小煤球会帮它挡着掉下来的衣架——上次衣柜门没关紧，衣架砸下来时，是小煤球跳过去撞开了；小煤球也知道，十六会在它被窗外的鸟吓到时“报警”，每次鸟落在阳台栏杆上，十六都会“汪汪”叫着把鸟赶走。

夜渐深时，小煤球窝在纸箱里，十六趴在纸箱旁边，两个小家伙脑袋挨着脑袋，呼吸均匀。展轩靠在沙发上，把丞揽进怀里，让他枕着自己的腿，指尖顺着丞的头发：“现在家里更热闹了。” 丞抬头看他，眼底映着落地灯的暖光：“嗯，是我们的家。” 展轩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又亲了亲他的鼻尖，最后停在他唇上轻轻蹭了蹭：“有你的地方，才是家。”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一人两宠身上。十六的尾巴偶尔扫过小煤球的爪子，小煤球会轻轻“喵”一声；展轩的指尖还在顺着丞的头发，丞的手搭在他的腰上，指尖轻轻抠着他的衣角。闹剧依旧在继续，却裹着彼此陪伴的甜——这个家，因为有了互相惦记的人，有了争着撒娇的小家伙，才更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