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十六与小煤球的地盘公约

第9章：十六与小煤球的“地盘公约”

周末的阳光裹着暖意穿过落地窗，把客厅的米色地毯晒得软乎乎的，连空气里都飘着阳光的味道。展轩在厨房忙活，煎蛋的滋滋声混着热牛奶的甜香漫出来时，客厅里已经响起了熟悉的“小摩擦”——那是十六和小煤球专属的晨间信号。

十六叼着磨旧的玩具绳，颠颠地跑到沙发边，想让刚睡醒、还揉着眼睛的丞陪它玩。可刚靠近，就见小煤球蜷在丞的腿弯里，尾巴尖有一下没一下扫着丞的手腕，喉咙里滚着“咕噜咕噜”的轻响，显然正霸占着“最佳撒娇位”。十六瞬间停住脚步，耳朵竖得笔直，对着沙发“汪汪”叫了两声，脑子里的声音满是不满：“那是我的位置！快下来！”

小煤球慢悠悠抬起头，收养后养得油亮的灰毛泛着光泽，琥珀色眼睛也愈发剔透，它瞥了十六一眼，不仅没动，反而往丞怀里缩了缩，用小脑袋蹭着丞的手心，活像在“告状”。丞低头看着腿上软乎乎的小猫，又瞅了瞅地上炸毛的小狗，无奈地弯起嘴角，伸手揉了揉十六的耳朵：“别闹，让小煤球再待会儿，等会儿陪你玩好不好？”

十六耷拉着尾巴，一脸“委屈”地蹲在旁边，却没再叫——自从上次小煤球帮它把卡在沙发底的玩具球扒出来，它就默默认了“不能真欺负小猫”的规则。展轩端着早餐出来时，正好撞见这一幕，笑着走过来，先伸手替丞拂掉落在膝头的猫毛，再把餐盘放在茶几上：“十六今天这么乖？往常早扑上来抢位置了。” 十六抬头瞪了他一眼，脑子里的声音带着傲娇：“我是让着它，才不是怕它！” 展轩没戳破，只是弯腰凑到丞耳边，声音放得软：“我们丞丞的话，比我管用多了。” 丞耳尖泛红，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赶紧吃，鸡蛋要凉了。”

吃完早餐，展轩要去阳台给花浇水，刚拿起喷壶，就见十六和小煤球跟在脚边，活像两个小跟班。阳台的藤椅是家里的“热门休息区”，十六抢先一步跳上去，蜷在软乎乎的椅垫上，对着小煤球“呜”了一声，宣告主权。小煤球却没理会，轻巧地跳上旁边的花架，找了个能晒到太阳的角落蜷成一团，慢悠悠舔着爪子，偶尔抬眼瞥一下藤椅上的十六，眼神里满是“不屑”。

展轩看着这俩“划分地盘”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他刚浇完最后一盆多肉，转身就见丞站在阳台门口，手里拿着两个小小的绒垫——一个印着浅棕色小狗图案，一个印着灰色小猫图案，边缘还缝着细细的蕾丝边。“给它们的，省得天天抢位置。”丞语气平淡，指尖却轻轻捏着绒垫边角，显然是偷偷准备了好久。

展轩走过去，从身后轻轻环住他的腰，下巴抵在他肩上，鼻尖蹭了蹭他的颈窝：“我们丞丞怎么这么细心？连它们的垫子都要定制款。” 丞靠在他怀里，把绒垫递过去：“不然天天看着它们闹，你又要笑我偏心。” 展轩低头在他耳尖亲了一下，声音带着笑意：“我才不笑，我只觉得……我的丞丞怎么这么可爱。”

两人蹲下来铺绒垫，十六立刻从藤椅上跳下来，闻了闻小狗图案的绒垫，满意地蜷上去，还抬头对着花架上的小煤球“汪”了一声，像是在说“这才是你的位置”。小煤球也跳下花架，踩了踩小猫图案的绒垫，确认软和后才慢悠悠卧下，尾巴尖轻轻晃了晃，算是“接受”了这份安排。展轩趁机握住丞的手，指尖勾了勾他的指缝，两人相视一笑，阳光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暖得发烫。

下午，丞在书房画设计图，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展轩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处理工作，笔记本电脑放在腿上，却时不时抬头看一眼丞的侧脸。十六和小煤球趴在书房门口的地毯上“守着”，安安静静的。不知过了多久，十六突然起身，叼着自己的玩具球走到小煤球面前，把球往它面前推了推。小煤球抬头看了看它，犹豫了一下，伸出爪子轻轻拍了拍球。十六立刻兴奋地摇起尾巴，叼着球跑远些，又回头对着小煤球“汪汪”叫，像是在邀请它一起玩。

展轩透过书房门的缝隙看到这一幕，笑着凑到丞身边，伸手替他把垂落在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你看，它们俩关系好多了，都会一起玩了。” 丞停下画笔，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眼底闪过温柔，刚要说话，就被展轩轻轻捏住下巴，转过来对着自己。“画了这么久，歇会儿吧。”展轩低头，在他唇角轻轻碰了一下，像是怕惊扰了门口的小家伙们，动作轻得像羽毛。丞脸一红，却没躲开，只是小声说：“本来也没真的吵架，就是小孩子脾气。”

傍晚时分，外面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雨声敲着窗户。十六和小煤球都不想待在阳台，又开始围着客厅的沙发打转，显然是想抢“最佳观景位”。这次没等它们“争执”，展轩直接把两个绒垫铺在沙发两侧，对着它们招了招手：“过来，一人一边，不准抢。” 十六立刻跳上左边的绒垫，小煤球则慢悠悠卧在右边，两个小家伙虽然没靠在一起，却都乖乖地看着坐在中间的丞，眼神里满是依赖。

丞低头看着脚边的一狗一猫，又看了看身边的展轩，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影。展轩顺势揽住他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怀里，还伸手替他盖了条薄毯。两人靠在一起，看着屏幕上的画面，偶尔低头看看脚边安静的小毛团，偶尔交换一个眼神，空气中满是甜丝丝的温馨。

十六窝在绒垫上，看着身边的小煤球，脑子里的声音带着点“妥协”：“好吧，以后沙发分你一半，但主人的怀里，我要先抱！” 小煤球像是听懂了，轻轻“喵”了一声，尾巴尖晃了晃，算是“同意”了这个“公约”。

展轩低头看着它们的互动，又看了看怀里安安静静的丞，忍不住笑了——原来这两个小家伙，早就从“敌人”变成了“伙伴”；而他们四个，也在这些细碎的日常里，成了最热闹、最温暖的一家人。雨声还在继续，电影里的台词轻轻飘着，怀里的人很暖，脚边的小家伙很乖，这样的时光，就像裹了糖的棉花，甜得让人不想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