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澳兴大厦保安室。”听筒里传来“保安”平稳的声音。
“您好，这里是司警局刑侦指挥中心，我们怀疑大厦四层的金辉数字资产管理公司有人正在非法窃取敏感资料，”你握着听筒，语速平稳，“请不要擅自行动。”
“现在情况怎么样？”Madam王锐利的目光扫向你，声音低沉。
你放下电话，立即汇报：“报告Madam，已成功警示大厦保安，追缉小队预计五分钟后到达。”
“很好。”Madam王点头，随即下达指令，“接下来的所有对外通讯协调由你负责。你留在指挥中心，不要离开。”
“收到，Madam！”你应声道。
指挥室内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无线电中传来的每一点声响都牵动着所有人的神经。
“他们有滑翔伞！让增援部队立刻赶往永利澳门！”伍耀磊从对讲机中传来的喊声打破了寂静。
Madam王反应极快，立刻调派人手：“陈濠瑨！快速联系永利澳门安保负责人Mathew Tab。”
“是！”
“杜平哥，永利那边刚接进来的监控画面，能同步发我一份吗？”相比完全依赖电子屏幕，你始终更习惯结合纸笔进行轨迹分析。接入手机视频后，你迅速回到座位，开始逐帧筛查可疑人员。
然而，当你调取到顶楼的监控录像时，画面中的人影竟如同被橡皮擦彻底抹去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什么情况？”
几乎同时，指挥中心主屏幕上，来自永利的监控画面开始剧烈闪烁，随后接连陷入漆黑。
“永利澳门的整个监控系统被远程入侵，强行关闭了！”杜平尝试着重连系统，却屡屡失败。他快步走到你身边，刚想询问你的设备是否有本地缓存，就见你一脸无奈地举起手机：“我的手机被反向入侵了，中了病毒。”
监控失效，但追踪不能停止。
Madam王当机立断，下令所有外勤人员开启执法记录仪，试图构建新的现场视野。
然而，一切的努力最终仍在永利澳门那场盛大而混乱的吉祥树表演中化为泡影——劫匪借着人群与表演的掩护，如同水滴融入大海，消失得无影无踪。
追缉队归来后，上层领导立即召开了紧急会议。你作为行政技术助理员，负责会场协助与会议记录。
你将一杯热咖啡轻轻放在何秋果面前，她接过，恹恹地道了声谢，随手打开了笔记本电脑。
“怎么了？这次行动局里又没安排你上一线？”你压低声音关切地问。
“嗯，”她叹了口气，“让我在鉴定科四楼配合取证。”
“那也挺好的啊……”
“可我想上一线！”她转过头来，眼底带着不甘，“你难道不想吗，小瑨姐？”
你顿了顿，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记录本的边缘，轻声说：“我……想吧，可我只是个文员。”
整个会议室笼罩在低气压中，长官的训话让每个人都垂下了头。直到Madam王的声音打破沉寂： “狡猾的狐狸，需要一个老猎手。”
话音落下，会议室骤然安静。
有人面露疑惑，相互交换着眼神；有人则陷入更深的沉默，目光低垂。
司警局茶水间里，你正冲泡着茶包，恰好遇上推门进来的刘锦肖。
“小瑨姐，”他凑近几步，压低声音，“刚才会议室里Madam王提的那个名字……你知不知道是什么来头？”
你踮脚从柜顶取下一只茶包，闻言动作微顿，有些尴尬地摇摇头：“我也才来两年，那些老故事……我真不清楚。”
刘锦肖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视线又转向角落里安静冲咖啡的何秋果。你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她垂着眼，始终没有接话的意思。你看他那神情，便知道这问题注定没有答案。
直到几天后，你才终于知晓了那位老刑警的身份。
“跟踪？！我……我可以吗？”
那是个寻常的晚饭时分，何秋果突然向你吐露了她的计划——追踪老刑警黄德忠。
“不是跟踪，是‘观察学习’。”她纠正着，从包里掏出一本写得密密麻麻的笔记本。纸页虽满，本子却意外地薄，想来是她习惯撕页的缘故。
你低头翻看时，她在一旁轻声解释着计划，刘锦肖也连连点头附和。
“但我们三个人一起……不是更容易暴露吗？而且我一点经验都没有……”你将笔记本递回她手中，语气犹豫。
“三个人才刚好分工！”何秋果用手肘轻碰刘锦肖，他立刻会意接话：“是啊小瑨姐，大家都夸你记性最好了，心又细，有你在我们绝对如虎添翼！”
话音未落，两人已默契地击掌相庆。你看着他们亮晶晶的眼睛，终是无奈一笑，轻轻点了点头。
“观察学习”那日，你特地穿的比平时更为朴素了些，连许久没用的墨镜都翻了出来，目的就是为了伪装成来澳门游玩的游客。
三人通过手机联系，追踪到一半时你看着他们上了电车并未跟随，只是默默的记下黄德忠的动作神情。
于是你发现，似乎是暴露了……
“小果，你们在哪呢？我没来得及上电车所以就在这个花店等你们了。”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何秋果她们还没回来，你忍不住发了个信息。
“小瑨姐，我们跟丢了，现在在咖啡馆呢，不过锦肖没有和我一起。”手机很快收到了回复。
紧接着又是一条：
“他又出现了！”
“原来我们早就暴露了，甚至比上电车还要早……”
午餐时分，三人小队围坐在食堂角落复盘失败的追踪行动。
何秋果趴在桌沿，声音闷闷的。
你看着她那副蔫蔫的样子，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黄sir毕竟是老警察，我们是第一次嘛，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错啦！”
你一贯奉行鼓励式教育，语气轻快。
一旁的刘锦肖默默将一份布丁推到她面前，“果果，吃点甜的，心情会好点。”
何秋果瞥了他一眼，没接话，却从包里掏出一个警员证，“啪”地轻甩到他面前：“连证件都能丢……你怎么当警察的。”
你没作声，含笑看着两人之间那点别扭又自然的互动，低头继续吃着面前的提拉米苏——没几下，就被你扫了个干净。
回到司警局，节奏依旧紧凑。
“濠瑨，Madam让你把永利监控被黑之前的最后一段画面调出来，黄sir要看。”杜平经过你工位时，顺手递来一份资料。
你立即应声，转身投入系统调取工作。
片刻后，监控画面投射在屏幕上。你安静地站在一旁，看黄sir凝神分析。
整个办公区气氛肃然，所有人都屏息望向这一角。
起初，你盯着那模糊而拥挤的人流，仍有些茫然。直到黄sir用电子笔圈出其中几道人影——你才瞳孔一紧，恍然大悟。
有了黄sir的关键指点，司警局的工作很快步入正轨。所有人人手一份监控备份，投入到紧张的排查工作中。
“小奶狗、大漂亮、避雷针……黄sir起外号还真有一手啊！”宋智翔借着递笔的机会，凑到你身边压低声音笑道。
“是是是，别贫了，赶紧找人。”你接过笔，头也不抬地继续比对屏幕上的影像。
“濠瑨！辣妹系统的检修是你负责的吧？快去三楼处理一下！”宋克玉快步走到办公室门口，朝你喊道。
太多事务堆在一起，你这才想起还有这茬。“差点忘了……”你轻叹一声，迅速整理好桌面文件起身离开。
就在你踏出办公室的瞬间，隐约听到黄sir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嫌犯中还有一个重要人物……”
你脚步一顿，却已经来不及回头——那个人的模样也未曾看到。
“辣妹”系统的后续检修遇到了些麻烦。虽然眼下还能维持运转，但隐患未除，谁也说不准它何时会突然出了问题从而导致“罢工”。
你在机房耽搁了太久，连黄sir下午召开的案情分析会都错过了。至于会上究竟梳理出了哪些关键的嫌犯信息，你自然也无从知晓。
或许因为你本就只是个行政文员，不参与一线行动，所以也没有人特意来向你同步这些进展。
健身房
你向来不太喜欢健身房，每次来多半是为了陪着何秋果。
在运动这一方面，你确实是挺佩服她的，尤其是在她一口气做完六十多个仰卧起坐，还脸不红气不喘的时候。
今天也如往常一样，你跟着她走进略显嘈杂的健身房，等她开始热身的时候，找了个靠墙的沙发坐下。
戴上单边耳机，你一边分心留意着她的动静，一边低头继续翻译手头那份未完的文件报告。
当耳机里播放到最后一个葡文单词时，宋智翔带着两三个人不合时宜地闯入了你的视线。
你下意识皱起了眉头，耳机里的声音还在继续，所以没能听到宋智翔和何秋果说了什么，再反应过来时，二人已扭打在了一起。你将文件夹一放便想上前，却被一人给拦住，美其名曰不想让你被误伤。
你看着何秋果一个利落的擒拿将宋智翔的手臂反扣在背后，像是占上风的样子也就没有再上前。
宋智翔带着几分狼狈悻悻离去后，你快步走到何秋果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
“真是过分……别为这种人生气，不值得。”你柔声劝道，顺手将手中的毛巾递给她。
何秋果望着你义愤填膺的模样，原本紧绷的脸色渐渐缓和，唇角不自觉地扬起一丝笑意：“看你比我还生气的样子，我反倒觉得没那么气了。”
她接过毛巾擦了擦汗，与你并肩往更衣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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