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炸开密室门,看见铜镜里映出的不是自己的脸,是个穿素白长袍的人影,长发及腰,手里也捏着一枚和他袖管里一模一样的青铜符。那人影似乎想说什么,可铜镜突然裂开,人影消失,只留下一句模糊的声音。
神秘人小心……它在看你。
张起灵别碰。
小哥拉着吴邪的手腕,声音比平时沉了些。
张起灵这脚印里的"水",不是活物还有的温度。像是……刚从冰窖里捞出来的。
就在这时,窄道深处传来"咔嗒"一声轻响——不是石头碰撞的声音,也不是机关转动的声音,像是木梳划过绸缎,又像是有人在翻动一本老旧的线装书。
吴邪的手电筒猛的扫过去,光柱里赫然出现了一张泛黄的纸。那纸没有任何支撑,就飘在半空中,距离地面一人高,纸上的字迹用朱砂写的,歪歪扭扭却异常刺眼。
"你想拆的局,本就是它设的。"
王胖子它?
胖子盯着那张纸,声音都变调了。
王胖子又是这玩意儿!天真,你上次在陨玉附近听见的摩斯密码,不就是"它还在"吗?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是汪家的人搞得鬼?还是……真有邪祟?
吴邪没说话,攥着青铜符的手已经沁出了冷汗。符上的纹路突然发烫,比刚才更甚,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钻出来,顺着他的指尖往手臂上爬。他抬头看向小哥,却见小哥正盯着他袖管的方向,眉头微蹙——小哥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比如当年西沙海底墓里的"禁婆影子",比如长白山青铜门前的"守门人气息",这一次,他显然也"看见"了什么。
张起灵走。
找个抓起地上的背包,率先走进窄道。
张起灵去看看那声音的来源
胖子咽了口唾沫,紧了紧手里的工兵铲,跟上小哥的脚步。
王胖子天真,你倒是吱个声啊?这邪门事儿一桩接一桩,按你说的"按部就班"来?我看咱这是撞进新局里了!
吴邪站在原地,看着那串软底布鞋印一步步"跟"着小哥和胖子向前延伸——脚印的步伐很慢,像是在等他。袖管里的青铜符烫的越来越厉害,符身的纹路开始隐隐发光,映得他的手腕都泛着青绿色的光。
他突然明白,自己重生后想单枪匹马灭汪家的计划,从一开始就错了。
汪家不是终点,只是个"幌子"。那个藏在汪家背后,用檀香、脚印、朱砂字不断提醒他的"它",才是真正的对手。而他手里的青铜符,恐怕就是"它"找到他的原因——或者说,是"它"给他的"邀请函"。
王胖子天真?
胖子在窄道里回头,手电筒的光打在他脸上。
王胖子你再不走,我可不等你了啊!
吴邪深吸一口气,把青铜符往袖管深处塞了塞,快步跟上两人的脚步。窄道里的檀香越来越浓,软底布鞋印在他脚下延伸,像是一条无形的线,把他往黑暗深处拉。
他不知道前面等着他的是什么,但他知道,这一次,他不能再像前世那样独自硬闯——因为他面对的,可能是一个连科学都无法解释的、跨越了千年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