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下喝茶

晚饭刚散，农大叔就叫住了你和霍廷恩，眉头还皱着，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认真：

农劲荪你们俩跟我来趟书房，我有话问。

没等你们多问，他就转身往书房走。进了屋，他先给你们倒了两杯热茶，却没提喝茶的事，只坐在对面看着你们，眼神里满是探究：

农劲荪“方才饭桌上小红那模样，还有她喊梦芸‘姐姐’，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得跟我说说清楚。”

显然是把你们“扣”在这儿，不得到答案不罢休。...

霍廷恩坐在椅子上，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茶杯，指尖泛白。他打小被农大叔看着长大，农大叔待他比亲长辈还亲，在他心里，这份分量和父亲没两样。

此刻被农大叔这样盯着，他心里越发慌了——他怕农大叔看出小红那声“姐姐”的门道，更怕农大叔觉得他行事糊涂，既委屈了你，又让小红陷入这般拘谨的境地，连头都不敢抬，只含糊地开口：

霍廷恩农大叔，这事……其实是我没处理好。

#农劲荪庭恩 你这又是何意

农大叔听霍廷恩这么说，心里的猜测又实了几分，脸色顿时有些不自然。他转头看向你，眼神里带着几分担忧和歉意——显然是怕自己猜中了，以为小红是霍廷恩先前“养在外面”的人，如今这般进门，会让你受了委屈、多了心思。

他斟酌着开口，语气放软了些：

#农劲荪梦芸啊，你跟大叔说句实话，这事……是不是廷恩没跟你商量好？你要是心里有不痛快，可别憋着。

你端起面前的热茶，指尖捏着茶盏边缘，用茶盖轻轻撇去浮在表面的浮沫，动作不急不缓。待浮沫散了，你才抿了一小口，将茶盏稳稳放在桌上，杯底与桌面轻触发出一声脆响。

抬眼时，你看向农大叔，语气平和：

秦梦芸农大叔，您别多想。小红是我要求接回来的，伺候庭恩那么久，总不能让人家姑娘流落在外。

你话音刚落，霍廷恩手里的茶杯都顿了一下，满眼错愕地看向你——他压根没料到你会这般直接地跟农大叔说“伺候”的事，一时竟忘了接话，只僵在那儿。

农大叔也愣了愣，随即眉头皱得更紧，看向霍廷恩的眼神多了几分严肃：

#农劲荪廷恩，她说的是真的？你跟小红……早就认识？

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赞同，显然是觉得这事不该瞒着

事到如今，霍廷恩也没法再瞒，只能深吸一口气，语气带着几分无奈地承认：

霍廷恩“是，我和小红认识有些日子了。”

他没提小红曾身处的风月场，也没说那些颠沛的过往，只含糊带过了出身，话里话外都在强调：

霍廷恩她一个姑娘家无依无靠，我总不能不管。让她来这儿，也是想着能有个安稳住处。

说完，他还悄悄看了你一眼，怕你因为这话心里不舒服。

农大叔听完，脸色“唰”地沉了下来，手里的茶盏重重搁在桌上，满是不敢置信——他是真没料到霍廷恩竟真的在外面有了人，还让你亲自接进门，看向你的眼神里满是愧疚。

他猛地抄起墙角立着的藤条，作势就要往霍廷恩身上抽，可手举到半空又顿住了。看着霍廷恩垂着头的模样，想到他早已不是当年需要靠藤条管教的孩子，终究是叹了口气，把藤条狠狠扔在地上，声音里满是恨铁不成钢：

#农劲荪你啊！这么大的人了，做事怎么还这么糊涂！外面的女人给些钱断了不就行了 你就没想过梦芸心里会多难受？

霍廷恩原本已经绷紧了身子，等着藤条落下，可半天没等来动静。他抬头一看，正撞见农大叔鬓角那几缕明显的花白发丝，还有他握着藤条、指节泛白却终究没落下的手，鼻子猛地一酸，眼眶瞬间就红了。

他连忙站起身，微微低着头，声音带着几分沙哑：

霍廷恩农大叔，是我错了。这事我没处理好，让您操心，也让梦芸受了委屈，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农大叔见你自始至终神色都没绷着，一直是平和的模样，悬着的心才彻底松了口气——他最怕你因为这事跟霍廷恩置气哭闹，如今看来倒是多虑了。

他话锋一转，目光落在你身上，语气放得格外温和，带着几分尊重：

#农劲荪梦芸啊，那小红既然已经来了，往后在这儿的日子，你心里是怎么想的？这事终究得听你的意见。

你转头看向霍廷恩，语气平静地把话接了过来：

秦梦芸农大叔，这事我觉得还是得听廷恩的想法。毕竟小红是因他而来，他心里怎么安排，才最要紧。

这话一出，霍廷恩猛地抬起头，满眼都是意外——他怎么也没料到，你会把这个需要拿主意的问题直接抛给他，一时竟有些措手不及，张了张嘴，还没理清该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