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冬天我们还来好不好

我刘妈，我有点累先回房间了

声音有些发紧，没心思管盘子里剩下的半块牛排，抓起手机和包，弯腰将岁岁牢牢抱进怀里，转身快步往楼梯走

回到房间，我靠在门板上，缓了好一会儿才重新拿起手机，指尖反复摩挲着手机屏幕上“他回来了”这几个字，直到屏幕自动暗下去，映出我眼底没来得及藏好的红，岁岁像是察觉到我的紧绷，从喉咙里发出细碎的“呼噜”声，小身子往我怀里又钻了钻

我抱着岁岁望着窗外，路灯亮起时晕开一圈暖黄的光，落在光秃秃的梧桐枝桠上，恍惚间好像和华盛顿的冬天重叠了

朴灿烈该起了

朴灿烈再赖床，马场的雪就要被踩脏了

朴灿烈的声音还沾着刚睡醒的沙哑，下巴抵在我发顶轻轻蹭了蹭，我往被子里缩了缩，却被他伸手捞着后背带了起来，掌心的温热透过睡衣熨帖在皮肤上，驱散了残留的凉意

我别闹，冷

我嘟囔着闭眼，他却低笑着俯身，指尖捏了捏我的耳垂

朴灿烈车里早就预热好了，衣服也给你烘暖了，乖，起来看看雪

最后还是被他半哄半抱地拽下床，衣帽间里，他已经把厚实的羊绒大衣、加绒的骑马裤和长靴摆得整齐，连围巾都是我最爱的米白色

朴灿烈先穿袜子，别光着脚

他蹲下身，拿起暖好的袜子要帮我穿，我笑着躲开，却被他攥住脚踝，语气带着点不容拒绝的温柔

朴灿烈听话冻着了又得感冒打喷嚏

等我们驱车赶到马场时，雪还在下，细密的雪粒子落在衣服上很快积了薄薄一层，他牵着我的手往马厩走

朴灿烈上次你说想试试这里的白马，我提前打过招呼了

朴灿烈今天让它载着你，咱们去后山看雪

驯马师早已牵着白马等候，棕褐色的鬃毛上落了雪，显得温顺又漂亮，朴灿烈帮我扶着马鞍，小心地让我坐稳，又绕到另一侧翻身上了黑马

朴灿烈抓好缰绳，慢慢来

骑着马跟在我身侧，时不时伸手帮我拂掉肩上的雪

朴灿烈别害怕，它很乖

我们沿着马场的小路往后山走，越往深处，雪积得越厚，树枝上挂满了雪凇

朴灿烈晏晏你看那边

朴灿烈去年冬天我们来的时候，这里的冰瀑还没化，今年好像更早一些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白茫茫的天地间，隐约能看见冰瀑的轮廓，在雪光的映照下泛着冷冽的光，正看得出神，手腕忽然被他握住，将我的手牵到他身前，隔着厚厚的手套，也能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

朴灿烈这样就不冷了

朴灿烈明年冬天，我们还来好不好

他忽然凑近，额头几乎要碰到我的，雪粒子落在我们之间，很快被呼吸的热气融化

朴灿烈到时候带你去山顶的木屋，听说那里能看到整片的星空，里面还有热可可和壁炉

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