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树茸，趁着天色爬上了温壶酒，旁边百里东君的房。
一下一下的摩擦着百里东君娇嫩的耳旁。
快走了，他得吃点肉。
百里东君睫毛抖得像振翅的蝶，猛地睁眼时，鼻尖正撞上树茸的下颌。
对方呼吸里的清冽气息裹着点酒意，一下下扫在他耳窝，痒得他脖颈都泛起薄红。
“神、神仙哥哥？”他声音发颤，才发现自己被圈在床沿，树茸半俯着身，膝盖抵在他腿间，那只作乱的手还停在他耳后，指尖带着点凉意。
“你……你……”
看着下一个吻就要到自己唇边了，赶紧用手撑住整个脸，看着格外好亲。
“不……我们现在还不能这样。”
“虽然，虽然我们彼此相互喜欢，但我们还没有培养感情呢？”
树茸心中冷笑，还真是可爱的天真呢？
感情？相互喜欢？
树茸张开饱满的唇说着诱惑人的话，“东……君。”
热气迎面而来，百里东君被绕的找不着北了。
树茸树茸低笑一声，气息扫过百里东君的唇角，带着酒意的灼热：“培养感情？”
树茸他指尖轻轻刮过对方泛红的耳尖，声音黏得像化不开的蜜，“那现在就培养，不好么？”
百里东君的手撑在树茸胸口，却挡不住那股带着酒气的侵略感，掌心下的心跳擂鼓似的，震得他指尖发麻。
“可、可是……”他想说什么，却被树茸凑近的唇堵在喉咙里，只剩下细碎的气音。
树茸的吻落得很轻，像羽毛蹭过唇角，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
百里东君的睫毛颤得更厉害，眼尾泛起水光，撑着对方胸膛的手慢慢软下去，几乎要卸了力气。
树茸“东君，”树茸的声音混在呼吸里，烫得人发慌，“喜欢就够了，感情会跟着来的。”
树茸他抬手，轻轻拨开百里东君汗湿的额发，指腹擦过他发烫的脸颊，“你看，你都在发抖了……”
百里东君猛地回神，偏头躲开他的吻，耳尖红得要滴血：“我才没有！”
话虽硬气，声音却软得像棉花糖，连自己都觉得没底气。
树茸看着他这副模样，眼底的笑意更深。
……
晨光透过窗纱漫进来时，百里东君指尖碰到的只有一片微凉的床单。
他的脑中只有一个想法，树茸不在了。
他猛地坐起身，身上的衣衫皱巴巴的，领口还留着对方昨晚蹭过的温热气息，可身侧的位置早已没了温度。
昨晚的画面像碎玻璃碴子扎进心里。
树茸带着酒气的吻，指尖划过耳尖的痒，还有自己最后没忍住的软声求饶……
“是不是我太胆小了？”他抓着被子咬唇，眼泪啪嗒掉在锦被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话本里说，男子若是真心喜欢，定会在事后守在身旁，替他拢好发丝，温好汤。
可树茸呢？就这么走了？
委屈像潮水般漫上来，他想起昨晚自己推拒时，树茸眼底一闪而过的暗芒，是不是那时就生了气？
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指腹摸到一片黏腻的凉意。
是昨晚树茸塞给他的桂花糖，不知何时被攥化了，糖渍沾在掌心，舌头舔了舔，甜得发苦。
“骗子……”他吸着鼻子，把脸埋进枕头里，那里似乎还残留着树茸身上的清冽气息，“说好培养感情的……”
窗外传来卖花姑娘的吆喝声，带着清晨的脆响。
百里东君忽然想起树茸说过，他最爱巷口那家的茉莉酥。
脚刚沾地就被冰凉的地板激得一颤，他却顾不上穿鞋，赤着脚就往门口跑。
说不定，他只是去买早点了呢？
门“吱呀”一声推开，廊下空空荡荡，只有风卷着几片落叶打旋。
桌子上放着个油纸包，里面的茉莉酥还温着，压着张字条，字迹潦草却带着温度：“醒了就趁热吃，我去办点事，晚些回来陪你培养感情。”
百里东君捏着字条，眼泪忽然就笑了出来，带着泪珠子咬了口茉莉酥，甜香漫开时，心里的阴霾也散了大半。
原来话本里的情节，也有不准的时候。
想着晚上他一定要主动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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