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仞璃看见了她,却并没有理这个所谓的姐姐,一步一步走向监牢的方向。
千仞雪哭的更大声了,“爷……爷爷,我好像把她们都弄丢了。”
“我是不是特别的失败?”
……
监狱刚走进去,就看到浑身是血的,其余六人。
什么邪眸白虎戴沐白,幽冥灵猫朱竹清,柔骨魅兔小舞,香肠专卖奥斯卡,七宝琉璃宁荣荣,邪火凤凰马红俊。
几人看到来人都吓得瑟瑟发抖,尤其是马红俊,想起自己曾经调戏过这个小姑娘,就忍不住想要原地飞升。
什么小姑娘,这明明是恶魔。
小舞也早就被磨碎了傲骨,眼睁睁看着三哥野睁睁被拉出去,如今回来却只剩下千仞璃一人,心中砰砰直跳。
她的头发散乱地贴在脸上,嘴角还残留着血迹,原本亮晶晶的兔子眼此刻像两口枯井。
当千仞璃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时,她没有躲,只是缓缓抬起手,那只曾为唐三摘过相思断肠红的手,如今指骨断了三根,以扭曲的姿势悬着。
“他呢?”小舞的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沫,“唐三……他是不是已经……”
千仞璃停下脚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火把的光在她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阴影,那双清澈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仿佛在看一群无关紧要的蝼蚁。
“你说唐三?”她轻轻歪头,声音轻柔得像羽毛,却让所有人的心脏骤停,“他啊……正在外面看着呢。”
小舞的瞳孔骤然收缩。
“看着你们这样,”千仞璃的目光扫过六个惨不忍睹的身影,指尖轻轻划过冰冷的石壁,留下一道浅浅的白痕。
“他说,想亲眼看看,曾经并肩作战的伙伴,是怎么一个个……变成这样的。”
“不——!”小舞猛地挣扎起来,铁链勒得她手腕鲜血淋漓,“你骗我!三哥不会这么做!他不会!”
千仞璃笑了,那笑声在空旷的监牢里回荡,带着说不出的诡异:“他会不会,你很快就知道了。”
她转身走向牢门,留给他们一个纤细却决绝的背影,“对了,忘了告诉你们,外面的天,快亮了。”
天快亮了。
可对监牢里的人来说,这或许是他们能看到的,最后一个没有阳光的黑夜。
铁链的撞击声、压抑的呜咽声、还有马红俊无意识的啜泣声,在千仞璃离开后,久久地在甬道里盘旋,像一曲绝望的挽歌。
留给他们的只有疯狂大笑。
午时三刻,六人暴晒在阳光之下,身旁是早就咽气的唐三。
阳光像淬了毒的针,扎在六人的皮肤上,灼得生疼。
戴沐白的白虎纹早已黯淡,他盯着不远处唐三毫无生气的脸,忽然爆发出一阵狂笑,笑声里混着血沫。
小舞没有笑,她只是死死盯着唐三,眼神空洞得像两口枯井。
直到阳光越来越烈,皮肤传来火烧般的剧痛,她才缓缓勾起嘴角,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三哥……你看啊……天亮了……”
“三哥……小舞变丑了,你还会娶小舞吗?”
“三哥……小舞真的好累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