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这些已经没用了。她能做的，就是尽力弥补自己的过错。
哪怕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陆铭在这时睁开了眼睛。他看到苏晚晴正盯着一个本子发呆，眼中有她极力隐藏的悲伤。
“早。”他打招呼。
苏晚晴连忙合上本子，恢复了平时冷静的模样。“早。准备出发吧。”
两人简单整理了装备。陆铭背上背包，苏晚晴检查着她那些奇怪的仪器。
“那些是什么？”陆铭指着她手中的设备问道。
“检测仪器。”苏晚晴回答得很简短。“可以监测环境中的辐射水平和生物活跃度。”
“你似乎对这些很了解。”
苏晚晴的手顿了一下，然后继续整理设备。“我学过相关专业。”
又是一个不完整的答案。
陆铭没有继续追问。他们之间的信任还很脆弱，不适合进行过深的探究。
两人离开了藏身处，走入清晨的街道。
空气中弥漫着腐朽和血腥的味道，混合着一种说不出的甜腻气息。那是“归墟”辐射留下的痕迹。
陆铭领路，他们需要穿过半个城市才能到达西山。
苏晚晴跟在他身后，偶尔看看手中的仪器。随着他们朝西山方向前进，仪器上的数值在逐渐升高。
“辐射浓度在增加。”她低声说道。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我们在朝正确的方向前进。”苏晚晴顿了顿，“也意味着危险在增加。”
陆铭点点头。他早就做好了面对危险的准备。
为了瑶瑶，什么危险他都愿意承担。
他们走过一条又一条空荡的街道，偶尔能看到一些尸鬼在远处游荡。陆铭利用【构造解析】观察周围的建筑，选择最安全的路线。
苏晚晴则用【信息素感应】监控附近的威胁。
“左前方三百米，有一只装甲种。”她提醒道。
陆铭立刻调整路线，带着苏晚晴绕过那个区域。
他们的配合越来越默契，就像一对搭档多年的队友。
但陆铭知道，这种默契建立在相互隐瞒的基础上。
他们都有各自的秘密，都在为了各自的目标而努力。
只是恰好，他们的目标指向了同一个方向。
中午时分，两人在一栋废弃办公楼里休息。
陆铭拿出地图，用铅笔标记他们已经走过的路线。
“还有多远？”苏晚晴问道。
“大概还需要一天。”陆铭回答，“如果不遇到大的阻碍的话。”
苏晚晴点点头，然后从背包里拿出一些罐头和水。
“吃点东西吧。”
两人默默地分享着食物。罐头的味道很糟糕，但在这种情况下已经算是美味了。
“陆铭。”苏晚晴忽然开口。
“嗯？”
“你......真的准备好面对任何可能了吗？”
陆铭停下咀嚼的动作，看着她。“什么意思？”
“我是说......”苏晚晴似乎在组织语言，“如果你妹妹的情况比你想象的要糟糕呢？”
“什么叫糟糕？”陆铭的声音变得有些紧张。
“比如她受了重伤，或者......”苏晚晴咬了咬嘴唇，“或者她已经不记得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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