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杯水还放在冰冷的大理石台面上,杯壁凝结的水珠缓缓滑落,像无声的倒计时
马嘉祺马嘉祺的话音在空旷的客厅里落下,带着不容置疑的终审判决意味。旧规则作废。只有他们的规则。
张真源张真源猛地吸了一口气,胸腔里灌满了这 sterile 冰冷的空气,刺得他生疼。他环顾四周——六张脸,六双眼睛,都以一种他从未见过的、混合着偏执、占有和一种近乎虔诚的疯狂目光牢牢锁着他。
这不是舞台,没有镜头,没有需要维持的偶像表情管理。这是最赤裸的图穷匕见。
逃。
这个念头像濒死的火星,骤然在他眼底炸开。
张真源几乎没有任何预兆,他猛地转身,朝着记忆中来时方向的玄关扑去!赤脚踩在光滑的地板上,发出啪嗒的慌乱声响,在过分安静的空间里显得异常刺耳。
张真源他没有回头去看他们的反应,恐惧攫取了他全部的思维,只剩下最原始的本能——离开这里!
然而,他甚至没能跑出五步。
一具温热而坚实的身体轻易地堵住了他的去路。严浩翔像是早就预判了他的动作,甚至没有费什么力气,只是张开手臂,就像一堵墙。
严浩翔张真源收势不及,一头撞进他怀里。严浩翔顺势收紧手臂,将他牢牢箍住,低头,鼻尖几乎蹭到他的发顶,声音里带着一丝嘲弄的叹息:“才刚开始,就不听话了?”
张真源“放开我!”张真源嘶声挣扎,手肘胡乱向后顶,腿也胡乱踢蹬,像一只陷入绝境的幼兽。但他的力量在他们任何一个人面前都显得可笑。
贺峻霖又一只手从旁边伸过来,轻易地攥住了他挥舞的手腕。是贺峻霖。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手指像铁钳一样收紧,捏得张真源腕骨生疼。
宋亚轩“真源,别这样。”宋亚轩的声音带着点苦恼的意味,仿佛在规劝一个闹脾气的小孩,但他的人也围了上来,形成了更小的包围圈。
刘耀文刘耀文甚至轻笑了一声,像是觉得很有趣:“还挺有活力。”
张真源被他们轻易地制服了。严浩翔从后面抱着他,贺峻霖抓着他一只手,丁程鑫上前一步,抓住了他另一只胡乱挥舞的手臂。他被困在中间,动弹不得,只有胸膛因为剧烈的喘息和恐惧而急促起伏。
马嘉祺缓缓走了过来,停在他面前。他脸上那点温和的假面终于彻底剥落,只剩下一种深沉的、令人胆寒的掌控欲。他伸出手,不是碰他的脸,而是慢条斯理地,一颗一颗,解开了张真源身上那件早已被雨水和冷汗浸透的、单薄衬衫的纽扣。
冰凉的指尖偶尔划过胸前战栗的皮肤。
张真源僵住了,挣扎停止,巨大的羞辱感和恐惧像冰水一样从头淋下。
马嘉祺“看来,”马嘉祺解开了所有纽扣,将湿透的衬衫从他肩上褪下,随意丢在地上,露出他苍白消瘦的上身。他的目光像扫描仪一样掠过张真源裸露的皮肤,声音平静无波,“你需要先适应一下‘新规则’的存在。”
马嘉祺他微微侧头,对其他人示意:“带他去他的房间。让他冷静一下。”
“房间”两个字被他咬出一种格外危险的意味。
丁程鑫和刘耀文一左一右,架住了几乎脱力的张真源。他们的手臂像坚硬的枷锁,拖着他,强迫他移动。
穿过空旷的客厅,走向一条幽深的走廊。走廊两侧有几扇紧闭的门。
最终,他们在最里面的一扇门前停下。门是厚重的实木,看起来异常坚固,上面甚至有一个复杂的电子锁。
贺峻霖上前一步,用指纹和密码打开了门。
里面不是一个房间。
那更像一个……巨大的、布置得异常舒适华丽的笼子。
房间很大,有床,有沙发,有地毯,甚至有一个小小的书架和嵌入式屏幕。但最显眼的,是几乎占据了半面墙的、从天花板垂落的巨大落地帘——但那不是布帘,而是由极细的、闪烁着金属冷光的链条串成的链帘。它们此刻被收拢在两侧,但显然可以放下,彻底隔绝内外。
而房间内部,所有的家具都被固定在地板上,边角包裹着柔软的皮革。没有尖锐物品,没有窗户,只有通风口细微的气流声。灯光温暖柔和,却带着一种无所遁形的被监视感。
丁程鑫“喜欢吗?”丁程鑫在他耳边低语,声音带着一种扭曲的兴奋,“这是我们为你精心准备的巢穴。绝对安全。”
他们把他推了进去。
张真源踉跄着跌坐在柔软得过分的地毯上,冰冷的感觉从赤裸的皮肤接触面蔓延开来。
他抬起头,看到那六个人并排站在门口,阴影投下来,笼罩着他。
马嘉祺马嘉祺最后看了一眼他苍白惊惶的脸,语气平淡地做了最后的宣判: “什么时候学会接受新规则,什么时候再出来。” 说完,他微微点头。
马嘉祺贺峻霖抬手,在门外的控制面板上按了一下。 那面巨大的金属链帘开始缓缓下降,成千上万条细密的金属链条相互碰撞,发出冰冷而清脆的、淅淅沥沥的声响,如同永无止境的雨声,彻底隔绝了他与外界最后的联系。 链帘最终落地,严丝合缝。 他被关在了这个金碧辉煌的笼子里。 门外,脚步声渐渐远去。 死一样的寂静和温暖的光线包裹了他。张真源蜷缩起来,抱住冰冷的自己,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 黑评从未真正伤害到他。 原来真正的绝望,裹着最温柔的绸缎,以爱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