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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针锋相对的时光

风芸纪事

日子一天天过去,芸芸和擎风的“死对头”名声在京圈的小辈里传开了。不管是奥数比赛、钢琴表演,还是马术比赛,只要有两人同时参加的项目,就一定会掀起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五年级的奥数比赛,芸芸卯足了劲复习,每天晚上都做题到十点。她的目标很明确:一定要超过擎风,让他再也不敢嘲笑她“笨”。比赛那天,她超常发挥,交卷的时候信心满满,觉得自己肯定能拿第一。

可成绩出来的时候,芸芸却傻了眼——她是第二,第一还是擎风。颁奖台上,擎风穿着蓝色的校服,手里拿着奖状和奖杯,站在比她高一级的台阶上。他低头看向芸芸,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虽然没说话,但那眼神里的“得意”,芸芸看得一清二楚。

下台后,芸芸躲在走廊里偷偷掉眼泪。她觉得自己已经很努力了,可还是比不过擎风。就在她擦眼泪的时候,身后传来脚步声,她回头一看,是擎风。

“哭什么?”擎风手里拿着一瓶果汁,递到她面前,“第二也不错了,至少比上次进步了。”

芸芸没接果汁,别过脸:“不用你假好心,你肯定在心里嘲笑我吧?”

“我没有嘲笑你。”擎风的声音软了点,“这次的最后一道题很难,你能做出来一半,已经很厉害了。我给你讲一下解题思路吧,下次你就能超过我了。”

芸芸愣了下,抬头看向擎风。他的脸上没有平时的冷漠,也没有得意,反而带着一点认真。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两人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擎风从书包里拿出笔记本,一笔一划地给芸芸讲题。他的声音很清晰,思路也很有条理,芸芸很快就明白了自己错在哪里。

讲完题,擎风把笔记本递给芸芸:“这里面有我整理的奥数题,你可以拿去看。下次比赛,我等着跟你真正较量。”

芸芸接过笔记本,心里有点暖。她小声说:“谢谢你,擎风。”

擎风耳尖红了下,站起来拍了拍校服上的灰尘:“别以为我帮你,就是跟你和好的。我只是不想跟一个连题都不会做的对手比赛,太没意思了。”说完,他转身就走,脚步比平时快了点。

芸芸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笑了。这个擎风,明明是好心,却非要装出一副“我只是为了自己”的样子,真是别扭。

从那以后,两人的“战争”依旧继续,但多了点不一样的味道。芸芸学钢琴,每天练两个小时,好不容易在市里的比赛中拿了二等奖。她拿着奖状回家,刚进门就看到擎风坐在客厅里,手里拿着一张小提琴比赛的一等奖奖状。

“哟,钢琴二等奖啊?”擎风挑眉,“我还以为你能拿一等奖呢,看来还是不够努力。”

芸芸气鼓鼓地把奖状扔在沙发上:“你厉害你厉害,你小提琴拿了一等奖,了不起啊!”

“是挺了不起的。”擎风站起来,从书包里拿出小提琴,“下周有个家庭聚会,我要表演小提琴,你要不要跟我合奏一首?”

芸芸愣了下:“合奏?我弹钢琴,你拉小提琴?”

“对。”擎风点头,“就弹《小星星》,简单。要是你连这个都合不好,那可就太丢人了。”

芸芸被他激到了,立刻答应:“合就合,谁怕谁!我肯定比你拉得好!”

接下来的一周,两人每天都在芸芸家的客厅里练习。芸芸弹钢琴的时候,擎风就在旁边拉小提琴。一开始,两人总是合不上节奏,芸芸弹快了,擎风拉慢了,有时候还会互相指责对方“没跟上”。但练着练着,两人越来越有默契,琴声和小提琴声慢慢融合在一起,变得好听起来。

家庭聚会那天,芸芸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坐在钢琴前。擎风站在她旁边,穿着黑色的西装,手里拿着小提琴。当第一个音符响起时,全场都安静了下来。芸芸的琴声温柔又轻快,擎风的小提琴声清澈又悠扬,两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像春天里的微风,吹得人心里暖暖的。

表演结束后,全场响起了掌声。芸芸抬头看向擎风,发现他正看着自己,眼神里没有平时的冷漠,反而带着一点笑意。她的心跳突然快了一下,赶紧低下头,假装整理钢琴上的乐谱。

可这份“和谐”没维持多久,就又被打破了。初中的时候,班里转来一个叫林浩的男生,长得又高又帅,还特别会说话,很快就成了班里的“万人迷”。林浩很喜欢跟芸芸说话,经常给她带零食,还会在她被老师批评的时候,站出来替她解围。

芸芸觉得林浩人很好,跟他走得很近。可这一切,都被擎风看在眼里。有一次,林浩给芸芸送了一盒巧克力,芸芸正准备拆开吃,擎风突然走过来,一把抢过巧克力,扔进了垃圾桶。

“你干什么?”芸芸急了,想去捡,却被擎风拉住了。

“这种廉价巧克力,吃了会拉肚子。”擎风冷着脸,“你要是想吃,我让家里的厨师给你做,比这个好吃一百倍。”

“这是林浩送给我的,不管好不好吃,都是他的心意!”芸芸甩开他的手,“擎风,你别太过分了!”

“我过分?”擎风的眼神沉了下来,“他对你好,就是想让你帮他写作业,你以为他是真心跟你做朋友吗?”

“你胡说!林浩才不是那样的人!”芸芸气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就在两人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林浩走了过来。他看到芸芸红着眼眶,又看了看脸色阴沉的擎风,皱着眉问:“你们怎么了?”

“擎风把你送我的巧克力扔了!”芸芸指着垃圾桶,委屈地说。

林浩愣了下,然后笑着对芸芸说:“没事没事,扔了就扔了,我再给你买一盒就好。”他又看向擎风,语气里带着一点不满,“擎风,你这样做有点太过分了吧?芸芸喜欢就好,你没必要这样。”

擎风没理林浩,只是盯着芸芸:“你要是敢跟他走,以后我就再也不帮你了。”

芸芸咬着唇,看了看林浩,又看了看擎风。她知道擎风是为了她好,可他的方式太让人不舒服了。最终,她还是跟着林浩走了,临走前,她回头看了眼擎风,发现他站在原地,眼神里满是失望。

那天之后,擎风真的没再跟芸芸说过话。不管是在学校里,还是在家庭聚会上,两人都像陌生人一样,擦肩而过的时候,连眼神都不会对视。芸芸心里有点难受,可她拉不下脸去跟擎风道歉——明明是他先扔了她的巧克力,凭什么要她先低头?

直到有一次,芸芸在放学的路上,遇到了几个社会上的小混混。他们拦住芸芸,让她把身上的钱交出来。芸芸吓得浑身发抖,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冲了过来,一脚踹倒了其中一个小混混。

是擎风。

他把芸芸护在身后,冷着脸对那几个小混混说:“你们敢动她一下试试?”

那几个小混混看擎风穿着名牌校服,又长得人高马大的,知道不好惹,骂骂咧咧地走了。

芸芸从擎风身后探出头,看着他的后背,眼眶瞬间红了。刚才那几个小混混那么凶,擎风肯定也很害怕,可他还是第一个冲了出来保护她。

“你没事吧?”擎风转过身,语气里带着一点担心,又带着一点责备,“跟你说过多少次,放学早点回家,别走这种偏僻的路,你就是不听。刚才要是我没来,你怎么办?”

芸芸扑进他怀里,放声大哭:“擎风,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跟林浩走那么近,不该跟你吵架……”

擎风身体僵了下,然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好了好了,别哭了。我也有错,不该扔你的巧克力。”他顿了顿,又说,“林浩昨天跟班里的女生表白了,不是真心跟你做朋友的。”

芸芸愣了下,然后笑了。原来擎风是担心她被骗,才会那么做的。她抬起头,擦了擦眼泪:“擎风,我们以后不要再吵架了好不好?”

擎风点头,耳尖又红了:“好。不过,你要是再犯傻,我还是会说你的。”

“知道啦!”芸芸笑着,挽住了擎风的胳膊,“我们回家吧,我妈妈今天做了糖醋排骨,你要不要去我家吃?”

“好。”擎风的嘴角,悄悄勾起了一抹浅淡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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