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板移动的声响沉闷而清晰，带着千年尘埃的厚重感，缓缓向一侧挪开，露出下方黑漆漆的入口。
一股裹挟着铁锈与潮湿气息的冷风窜出，吹得张砚秋额头的碎发乱飞。
她下意识往张起灵身边靠了靠，鼻尖蹭到他肩头，闻到熟悉的雪松香混着尘土味，心头莫名安定下来。
张海客“这下面还藏着一层？”
张海客走上前踹了踹入口边缘的石阶，确认稳固后挑眉。
张海客“我们的祖辈真是天才。”
张起灵没应声，弯腰捡起一块碎石扔下去，许久才传来落地的闷响。
他转头看向众人，目光在张砚秋脸上停顿了一瞬，语气平淡却带着力量。
张起灵“跟着我，踩我踩过的地方。”
说罢，他率先纵身跃入入口，身影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张砚秋“小乖等等我。”
张砚秋连忙跟上，刚踏上石阶就被一股凉意包裹，脚下的石头滑腻腻的，她忍不住伸手去抓旁边的岩壁，却被一双温热的手先一步握住。
张起灵“抓着我。”
张起灵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布料渗进来，让她瞬间驱散了大半寒意。
张砚秋抬头，借着张海客随后扔下来的火把光芒，看到张起灵专注的侧脸，下颌线紧绷，眼神却始终留意着身后的她。
张念跟在最后，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嗤笑一声。
张念“某些人刚才还喊着要去帮忙，现在倒学会黏人了。”
话虽调侃，他却下意识放慢脚步，和张海客将张九日和张海杏护在中间，警惕地扫视着两侧岩壁。
张砚秋脸颊发烫，想把手抽回来，却被张起灵攥得更紧了些。
张砚秋“谁黏人了！”
她嘴硬道。
张砚秋“这石阶这么滑，我怕摔下去而已。”
张起灵“嗯。”
张起灵低低应了一声，脚步却刻意放慢，配合着她的速度，指尖偶尔会轻轻摩挲她的手背，像是在安抚。
张海客走在中间，目光总是不自觉地落在张砚秋身上。
荧光棒的绿光勾勒出她柔和的侧脸，发梢沾着点灰尘，却依旧难掩眼里的灵动。
刚才混乱中，张砚秋明明吓得脸色发白，却还是第一时间想冲上去帮张起灵，那股韧劲像根细针，轻轻刺进张海客的心里。
张海客赶紧移开目光，攥紧手里的断剑，假装观察路况，心跳却莫名快了几分。
走了约莫半柱香时间，前方终于出现光亮，几人走出通道，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封闭式石室。
石室四壁由整块黑石砌成，没有门窗，唯一的光源来自墙角镶嵌的几颗夜明珠，散发着柔和的白光。
石室中央，一尊两人高的铁马静静伫立，马身乌黑发亮，雕刻得栩栩如生，马鞍上似乎还嵌着什么东西。
张海杏“这铁马看着不一般啊。”
张海杏凑上前，伸手想摸，却被张起灵喝住。
张起灵“别碰。”
张海杏吓得缩回手，吐了吐舌头。
张海杏“怎么了？”
张九日“这里没有入口了，我们走到尽头了？”
张九日抬头观察。
张起灵“里面有东西。”
张起灵走到铁马前，指尖轻轻拂过马身，他指向铁马的脊背。
张海客“关键在这里面。”
张念皱眉看着几个人。
张念“接下来该谁上了？”
张海杏“我来！”
张海杏自告奋勇，她素来胆大，立刻和张念一起走到石室两侧的岩壁前。
岩壁上有几个天然的凸起，正好可以固定麻绳。
两人默契配合，将麻绳牢牢系在凸起上，拉紧后试了试承重，确认稳固后朝张海客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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