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刺破云层,林夏在公寓沙发上醒来,肩头伤口隐隐作痛。顾沉坐在对面,西装笔挺,手中把玩着那个从李成处夺回的录音笔,面色沉如水。他瞥见她醒来,将一杯温热的蜂蜜水递到她手中,指尖抚过她包扎的纱布:“疼吗?”
林夏抿了口蜂蜜水,喉咙的干涩稍缓,目光却紧锁在录音笔上:“里面有什么?”顾沉按下播放键,李成与某人的对话清晰传来——“陈董,那批货已经装船,林氏的烂账也处理干净了……顾沉那条狗鼻子太灵,差点坏了事。”对话戛然而止,林夏面色惨白,攥紧水杯的手骨节发白。
“是宏远董事长,陈宏。”顾沉嗓音冷冽,眼底翻涌着暗潮,“但录音只能作为辅助证据,直接指控还缺关键一环。”他起身走向酒柜,倒了两杯威士忌,杯壁凝着水珠,凉意渗进掌心。林夏望着杯中琥珀色的液体,忽然想起暴雨夜那个危险的吻,喉间泛起苦涩。
“顾沉,你为什么要帮我?”她突然开口,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顾沉抿了口酒,喉结滚动间,威士忌顺着喉线留下湿润的痕迹。他逼近她,鼻尖几乎贴着她的,呼吸交织:“林夏,你以为我只是为了弥补你母亲的事?”他指尖抚上她锁骨处的红痕——那是昨夜暴雨中留下的吻痕,眼底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从你第一次用那份虚假财务报表试探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一只危险的猫。”
林夏心跳陡然加快,她想起办公室那张伪造的报表,那是她试图试探顾沉的第一次交锋。原来他早已看穿,却任由她步步深入。她咬住下唇,声音带着一丝倔强:“顾总,您这么说,是想让我感激,还是警告?”
顾沉轻笑,笑声中带着危险的意味。他忽然将她揽入怀中,两人在落地窗前交叠的身影被晨光勾勒。他指尖抚过她后颈,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稀世珍宝:“林夏,记住,你是我的。”他吻上她唇瓣,这次却带着奇异的温柔。舌尖轻轻描绘她唇形,仿佛在安抚一只受伤的小兽。
他的唇带着威士忌的醇香碾过她,舌尖撬开齿关的力道温柔得让人心悸。津液在唇齿间弥漫开微醺的甜涩,那是酒精与体温交织的滋味。他的手掌从她腰际滑入,指尖沿着脊柱缓缓游走,所经之处激起一阵酥麻。林夏被迫仰头承受他的侵袭,后颈抵在窗框,晨光的暖意与肌肤的灼热形成微妙对比。他的呼吸愈发急促,胸膛剧烈起伏,与她交叠的肌肤传来滚烫的温度,仿佛要将她融化。他的喉结随着吞咽动作上下滚动,喉间溢出低沉的闷哼,那声音仿佛带着电流,直直窜入她耳膜,让她的心跳愈发紊乱。
忽然,顾沉的手机震动响起,他蹙眉接听,面色骤变:“什么?陈宏要召开发布会?”他挂断电话,指尖掐住林夏下巴,力道重得让她蹙眉:“林夏,跟我去发布会。”他嗓音带着压抑的怒意,眼底却闪过一丝她看不懂的锋芒。
抵达发布会现场时,陈宏正对着镜头微笑,身后大屏幕赫然播放着林母挪用公款的证据片段。林夏浑身僵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顾沉将她护在身后,大步走上台,麦克风传来他冷冽的声音:“陈董,您展示的所谓证据,不过是你宏远集团为转移资产做的账罢了。”他甩出一叠文件,屏幕上瞬间切换为宏远集团与海外账户的隐秘往来记录。
全场哗然,陈宏面色铁青,拔枪对准顾沉。林夏惊呼着扑向顾沉,却被他猛地推开。枪声响起,林夏只觉胸口一痛,温热的血顺着衣襟蔓延。顾沉抱住倒地的她,嘶吼着:“林夏!救护车!”他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恐慌,指尖颤抖着按压她伤口,血染红了西装袖口。
“顾沉……”林夏气若游丝,望着他眼底的泪光,忽然笑了,“原来……你也会怕。”她昏厥前,听见警笛声呼啸而至,陈宏被押走的咒骂声,以及顾沉崩溃的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