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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弃婴案(下)

宇宁有缘

第十三章:深渊档案室

凌晨一点,蒋凌宇独自坐在市局档案室,灯光昏黄如烛火。他手中捧着一叠泛黄的卷宗,边缘已卷曲,纸张散发着霉味——这是从附属医院地下仓库缴获的“特殊病例归档”原始档案,因年代久远,未被电子化。

他一页页翻看,指尖在冰冷的纸面上滑动,仿佛在触摸一具具无声的尸体。

突然,他的手停住了。

一份编号为KLN-001的病例映入眼帘:

蒋凌宇呼吸一滞。

“陈慧……”他低声念出这个名字,瞳孔骤然收缩。

他记得她。

三年前,那起医疗腐败案中,唯一一位站出来举报医院非法处理死婴的护士。她曾在听证会上哽咽:“那些孩子不是垃圾,他们有名字,有心跳,哪怕只活了一分钟……”

七天后,她被发现死于家中,警方定性为“自杀”。而当时负责案件的,正是蒋凌宇。

他翻到档案背面,一张模糊的照片夹在其中——

一名年轻护士抱着一个婴儿,眼神坚定,背后是医院的标识。照片下方,一行手写小字:

蒋凌宇的手微微发抖。

他终于明白,自己当年误判的,不只是一个腐败案。

他误判的,是一场谋杀。

而陈慧,不是自杀。

她是被灭口。

第十四章:王小宇的暗网

与此同时,王小宇蜷缩在网吧最角落的座位上,屏幕幽光映照着他苍白的脸。

他黑进了医院内网,用的是母亲王芳的旧工号。他本只想找妹妹的出生记录,却意外进入一个隐藏文件夹——

“阴婚客户档案”

他点开,心跳加速。

里面是数百份交易记录,按地区分类,每笔标注着“买家”“价格”“配婚方式”。而最上方,是一个名为“高级定制服务”的子目录。

他点开,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他们……不是随便扔掉。”王小宇喃喃自语,“他们是在‘养’孩子,为了卖个好价钱……”

更可怕的是,他发现“高级定制”服务中,有数十个类似订单,甚至有客户要求“双胞胎”“龙凤胎”,并愿意支付高达五万元的溢价。

他颤抖着截图,发到一个刚注册的匿名邮箱,收件人是:陌生原

然后,他拔掉U盘,正要离开,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

“小宇,别走。”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

他回头,看见刘聪站在网吧门口,脸上带着诡异的笑,手里拎着一把扳手。

“你妈不懂事,你也想学她?”刘聪一步步逼近,“你以为你找到真相了?真相是——这世界本就吃人,只是你没看见。”

王小宇转身就跑,冲进雨夜。

身后,刘聪的吼声在黑暗中回荡:“你跑不掉的!他们都在看着!”

第十五章:蒋凌宇的抉择

蒋凌宇收到邮件时,已是凌晨三点。

他看着王小宇发来的截图,手指紧紧扣住桌沿。

“高级定制……存活12小时……”他咬牙,“他们不是在处理死婴,他们在制造商品。”

他立刻调取刘聪的通话记录,发现案发前,他曾多次拨打一个加密号码,归属地为省医学科学院。

他拨通陈磊的电话:“立刻申请搜查令,目标:省医学科学院基因研究所,负责人——周振国。”

“蒋队,你疯了?”陈磊惊恐,“周振国是省里红人,还是你当年的导师!”

“正因如此,他才更危险。”蒋凌宇声音冰冷,“他三年前就参与掩盖陈慧案,现在又牵涉婴儿组织交易。如果我不查,谁来查?”

电话挂断后,蒋凌宇打开抽屉,取出一把旧钥匙——那是陈慧死后,他从她办公室偷走的,属于医院地下档案室的钥匙。

他一直以为那只是个纪念。

现在他明白了。

那是真相的钥匙。

第十六章:基因研究所的地下室

深夜,蒋凌宇潜入省医学科学院。

研究所外看似平静,但地下三层,有一扇从未在建筑图纸上标注的金属门。

他用陈慧的钥匙打开门,一股刺鼻的福尔马林味扑面而来。

眼前,是一间巨大的低温实验室。

数十个透明玻璃罐整齐排列,每个罐中都漂浮着婴儿胚胎,有的已成型,有的仍是血肉模糊的组织。罐体上贴着标签:

“待激活?”蒋凌宇怒火中烧。

他继续深入,发现一台电脑正在运行数据模型。屏幕上,是婴儿脑电波图谱,下方标注:

他拍下所有证据,正要离开,突然听见身后传来掌声。

“蒋凌宇,你终于来了。”

他猛地转身。

周振国站在门口,穿着白大褂,脸上没有惊讶,只有平静的冷笑。

“我等你很久了。”他说,“你当年放过了我一次,现在,你要把一切都毁掉?”

蒋凌宇举起步枪:“你利用死婴做实验,勾结医院贩卖婴儿遗体,甚至操控冥婚市场。你不是科学家,你是屠夫。”

周振国轻笑:“屠夫?不,我是先知。我在研究生命最原始的形态——痛苦、死亡、执念。而人类最深的执念,就是‘不甘心’。父母不愿孩子白死,买家不愿孤独终老……我不过是把他们的执念,变成科学。”

“你疯了。”蒋凌宇扣动扳机。

周振国却毫不畏惧:“开枪吧。但你杀了我,还有下一个‘我’。这系统不会倒,因为它建立在人性最黑暗的角落。”

第十七章:直播的真相

三天后,一场名为《被遗忘的婴儿:一场关于生命与尊严的对话》的网络直播引爆全网。

没有署名,没有平台认证,视频却在短短一小时内获得上亿播放。

内容是蒋凌宇在基因研究所拍摄的全部证据,包括婴儿罐体、交易账本、周振国的自白录音。

视频最后,是王芳在看守所的忏悔录:

直播结束前,一行字缓缓浮现:

全网沸腾。

舆论压力下,省纪委成立专案组,周振国被停职,刘聪在逃,牛峰海认罪。

而蒋凌宇,站在市局会议室,面对上级的质问。

“视频是你发的?”局长厉声问。

蒋凌宇抬头,目光如铁:“是。如果体制不能主持公道,那就让人民来审判。”

“你违反纪律!”

“我遵守的是法律与良知。”他缓缓摘下警徽,放在桌上,“如果这枚徽章,只能为权力服务,那我不配佩戴它。”

他转身离开,背影挺直如松。

第十八章:未完的路

一个月后,济宁市成立“婴幼儿遗体尊严保护专项小组”,蒋凌宇被聘为特别顾问。

王芳因主动认罪、配合调查,被判三年缓刑。她出狱后,成立“宁儿之家”公益组织,为弃婴和困境母亲提供援助。

王小宇考上大学,专业是新闻传播。他写下第一部纪实作品:《血色黎明:被贩卖的婴儿与觉醒的母亲》,成为畅销书。

而刘聪,仍在通缉中。有线报称,他在南方某地出现,仍在从事冥婚中介。

蒋凌宇收到一封匿名信,只有一句话:

他将信烧毁,站在窗前,望着远处初升的太阳。

手机响起。

是陈磊:“蒋队,云南那边有新线索——有个村子,全村为死婴办冥婚,背后牵涉一个跨省团伙……”

蒋凌宇微微一笑,拿起外套。

“走,我们去云南。”

第十九章:云南冥婚村

云南,澜沧江畔,群山如刀削,云雾终年不散。

蒋凌宇与陈磊驱车行驶在蜿蜒的山路上,车轮碾过碎石,发出咯吱声响。导航早已失灵,他们靠一张手绘地图前行——那是从刘聪一名旧识口中套出的线索,指向一个名叫“阴灵寨”的偏远村落。

“阴灵寨”并非官方地名,地图上无标注,连卫星图都模糊不清。当地人称,那里是“死人安息之地,活人勿近”。

“蒋队,真有村子为死婴办冥婚?”陈磊握着方向盘,声音发紧,“我查了民政记录,这附近十年没一起婴儿死亡登记。”

蒋凌宇望着窗外浓雾,眼神沉静:“正因没有记录,才更可怕。他们不是登记死亡,而是制造死亡。”

车行至山腰,一座灰黑色村落出现在云雾中。村口立着两座石碑,左侧刻着“生者止步”,右侧刻着“亡魂归位”。村道两侧,尽是低矮的土屋,屋顶压着符纸与桃木剑,墙角堆着未燃尽的纸钱。

最诡异的是——没有孩子。

没有嬉闹声,没有婴儿啼哭,只有风穿过屋檐的呜咽。

他们以“民俗调查”名义进入村子,被引至村长家。村长是个年过七旬的老者,脸上布满沟壑,眼神却异常锐利。

“你们来晚了。”村长点燃一盏油灯,火光摇曳,“上个月,我们刚办完第一百零七场冥婚。”

“为死婴?”蒋凌宇直视他。

村长不答,只缓缓揭开供桌上的红布。

下面,是一排排小小的棺材,长约半米,漆成红色,棺盖上贴着“新郎”“新娘”的金字。

“我们不害活人。”村长声音沙哑,“我们只是让死孩子有归宿。有些父母不愿埋了孩子,就送来我们这儿,配个冥婚,烧点纸钱,让他们在下面不孤单。”

“谁组织的?”陈磊问。

“牛老板。”村长低声道,“他每月派人来收‘货’,也派人来主持仪式。他说,这是‘传统文化复兴’。”

蒋凌宇心头一震。

牛小芸。

她不仅洗钱,还在构建一个完整的“阴婚产业链”——从医院获取婴儿遗体,到中介配对,再到偏远村落举办仪式,最后由“民俗公司”收取服务费。

而刘聪,只是她父亲牛峰海的替罪羊。

真正的操盘手,是她。

第二十章:冥婚大典

当晚,村中举行一场“冥婚大典”。

蒋凌宇与陈磊混入人群,藏身于角落。仪式在村中央的祠堂举行,香火缭绕,唢呐哀鸣。

一对纸扎的童男童女被抬入祠堂,身穿红衣,脸上画着浓妆。主持仪式的道士念着经文,随后,两名村民从后屋捧出两具小棺材。

棺材打开,里面是两具被福尔马林浸泡过的婴儿尸体,一男一女,穿着寿衣,胸前挂着写有名字的木牌。

“新郎:李氏亡子,年一岁。”

“新娘:王氏亡女,未满月。”

蒋凌宇盯着那块木牌,突然瞳孔一缩——

“王氏亡女”?

他冲上前,夺过木牌,翻到背面。

一行小字刻着:“KLN-037,附属医院,刘聪供。”

是他女儿。

王芳被逼抛弃的那个孩子,竟被刘聪偷偷运到这里,成了“冥婚新娘”。

“住手!”蒋凌宇怒吼,拔枪指向道士,“这是犯罪!你们在亵渎生命!”

全场死寂。

村长缓缓起身:“警察同志,我们没犯法。这些孩子本就死了,我们只是给他们一个体面的归宿。”

“体面?”蒋凌宇声音颤抖,“你们把婴儿当商品配对,收钱办仪式,还说是体面?”

他举起手机,播放王芳的忏悔视频:“这个母亲,以为孩子被扔进河里。可她的女儿,却被卖到这里,穿红衣,进棺材,配冥婚!”

村民面面相觑,有人开始低声抽泣。

突然,祠堂外传来引擎声。

一辆黑色商务车疾驰而入,车门打开,刘聪走下车,手中握着一把枪。

“蒋凌宇,你毁了我一切。”他冷笑,“现在,我要你亲眼看着——这场大典,如何成为你的葬礼。”

第二十一章:火葬

对峙中,刘聪的枪口对准蒋凌宇。

“你以为你是正义?”刘聪嘶吼,“我女儿死了,没人管!我老婆疯了,没人救!我只能靠这个活!你们这些警察,只会站在道德高地审判我!”

“所以你就贩卖婴儿遗体?”蒋凌宇冷冷道,“用死孩子赚钱,还美其名曰‘传统文化’?”

“文化?”刘聪大笑,“这叫生存!没有牛小芸,我早饿死了!没有阴婚市场,这些孩子连坟都没有!我至少给了他们一个‘家’!”

话音未落,枪声骤响。

但不是刘聪开的。

陈磊已抢先击中他持枪的手臂。刘聪惨叫倒地,枪支滑落。

蒋凌宇冲上前,将他按在地上:“你没有给任何人‘家’。你只是把悲剧,变成生意。”

就在这时,祠堂突然起火。

是那名道士点的火,他点燃了供桌上的纸扎人,火势迅速蔓延。

“让亡魂归位!”他高喊,“冥婚不可破!”

火舌吞噬梁柱,祠堂开始坍塌。

蒋凌宇抱起两具婴儿棺材,冲入火海,将它们安放在安全地带。陈磊则组织村民撤离。

刘聪躺在地上,望着燃烧的祠堂,突然哭了:“我女儿……我也想她有个家啊……”

蒋凌宇蹲下身,看着他:“你错了。家不是用钱和仪式堆的。是爱。”

第二十二章:真相之网

一周后,专案组查封“阴灵寨”,解救出13具婴儿遗体,全部送往法医中心做DNA比对。

刘聪被捕,供出全部网络:

牛小芸为“总代理”,负责客户对接与资金洗白;

周振国提供“医学证明”,伪造死因;

朱振雨负责跨省运输;

各地“冥婚村”作为终端,举办仪式并收取“服务费”。

牛小芸在逃,但其银行账户被冻结,名下三家公司被查。

最令人震惊的是,已有超过200个家庭购买过“冥婚服务”,其中不乏政商人士,只为“冲喜”“改运”。

蒋凌宇站在市局会议室,将一张巨幅关系网贴在墙上。

中央,是牛小芸的照片。

四周,是医院、研究所、殡葬公司、冥婚村……

他拿起红笔,在最顶端写下四个字:

“血色产业链”

陈磊走进来:“蒋队,王芳来了。”

王芳已瘦得脱形,但眼神坚定。她手中捧着一个骨灰盒。

“这是我女儿。”她轻声说,“我给她取了名字,叫王宁,安宁的宁。”

她将骨灰盒放在桌上:“我想带她回家。”

蒋凌宇沉默片刻,脱下警服外套,轻轻盖在骨灰盒上。

“我陪你回去。”

第二十三章:春雷

三个月后,春。

最高检挂牌督办“KLN系列案”,全国开展“清源行动”,严查医疗废物非法处理、冥婚交易、婴儿遗体买卖。

牛小芸在广西落网,被捕时正试图伪造身份移民。

周振国因故意杀人、非法研究、贿赂等罪,被判处死刑,缓期两年执行。

刘聪被判十年,狱中写下忏悔书:“我用女儿的死亡,换来了自己的毁灭。”

蒋凌宇辞去顾问职务,回到一线,成立“生命尊严保护支队”,专办涉及婴幼儿权益的案件。

王小宇的书《血色黎明》被改编成纪录片,全国公映。

某日,蒋凌宇收到一封信,没有署名,只有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王宁的墓碑,碑前放着一束白花,旁边立着一块小木牌:

他站在窗前,久久凝望。

手机响起。

陈磊:“蒋队,内蒙古发现新线索——有个村子,用死婴做‘镇邪祭品’,背后牵涉一个更大的邪教组织……”

蒋凌宇深吸一口气,拿起警帽。

“走,我们去内蒙古。”

第二十四章:内蒙古的风与骨

春寒料峭,内蒙古草原的风如刀子般割过脸庞。蒋凌宇与陈磊的车在荒原上行驶,身后拖出两道长长的尘土痕迹。天空灰蒙,远处的山峦像沉睡的巨兽,静默而压抑。

他们此行的目标,是一个名叫“白骨村”的牧区村落——名字源于村后那片传说中埋葬着“镇邪童子”的乱葬岗。据线报,村里每逢大灾或疫病,便会举行“镇魂祭”,将不满百日的婴儿遗体埋入村口四角,以“镇压邪祟”。

“这不只是迷信。”陈磊握着方向盘,声音低沉,“我们查了近三年的婴儿死亡记录,这个村有十七例‘自然死亡’,但家属都说孩子是‘被收走的’。”

蒋凌宇望着窗外,手中翻阅着一份泛黄的民俗调查报告。报告中提到,百年前,此地曾盛行“童子祭”——认为未发育完全的婴儿灵魂纯净,可镇压地底怨气。而如今,这种习俗竟以“传统复兴”之名死灰复燃。

“刘聪案还没结束,又来一个。”他低声说,“但他们不是在‘祭祀’,是在杀人。”

车停在村口。

一座由白骨与石块堆砌的“祭坛”矗立在风中,上面挂着褪色的经幡,随风猎猎作响。几个牧民远远望着他们,眼神警惕,无人上前。

一名老牧民终于走来,操着浓重口音:“你们是政府的?我们没犯法。这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为了村子平安。”

“平安?”蒋凌宇拿出一张照片——是刘聪案中被用于冥婚的婴儿遗体,“你们知道这些孩子是谁吗?他们本不该死,却被当成商品、祭品、工具!”

老牧民沉默良久,终于低声道:“可……有人出钱。一户人家,能拿五万。他们说,孩子反正是要死的,不如换点钱,给活人治病。”

蒋凌宇心头一震。

钱。

又是钱。

他终于明白,这不是单纯的愚昧,而是一场有组织的剥削。

第二十五章:地下“祭品”市场

当晚,蒋凌宇伪装成“买家”,与一名中间人接头。

地点在村外一座废弃的羊圈。

“你要‘镇魂童子’?”中间人是个瘦小的中年男人,眼神闪烁,“得看‘货’。有男有女,百日内的,都‘干净’——没病,没残,是‘纯魂’。”

“多少钱?”蒋凌宇问。

“五万起。”男人伸出五根手指,“要是要‘双生子’,十五万。包埋、包仪式、包‘镇住’。”

“货源哪来?”

“医院、私人诊所,也有从外省运来的。”男人咧嘴一笑,“你放心,都是‘自愿送养’的。”

蒋凌宇录下对话,心中怒火翻腾。

他终于看清了这张网的全貌:

上游:医院与诊所非法处理婴儿遗体,部分被“回收”;

中游:牛小芸式的“民俗公司”包装成“传统文化服务”,定价销售;

下游:偏远村落以“祭祀”“冥婚”为名,完成“终端消费”。

而所有环节,都由金钱驱动。

第二十六章:王小宇的追击

与此同时,王小宇已将《血色黎明》纪录片推向高潮。他收到一封匿名邮件,附件是一段监控视频:

画面中,牛小芸戴着帽子与口罩,进入一家位于呼和浩特的私立妇产医院。她与一名医生交谈,随后,一名护士抱着一个婴儿走出产房,交给她。

视频时间:三天前。

王小宇立刻报警,并将视频发给蒋凌宇。

“她还在活动!”蒋凌宇盯着屏幕,“她不是在逃,她是在重建网络!”

更令人震惊的是,医院登记簿上,那个婴儿的记录为“死胎处理”,但监控显示,婴儿当时明显在动。

牛小芸,正在亲自参与活婴交易。

第二十七章:雪夜围捕

蒋凌宇带队突袭那家医院。

大雪纷飞,救护车在雪地中艰难行驶。他们封锁了所有出口,冲入产科。

牛小芸正坐在一间办公室里,手中抱着一个婴儿,轻声哼着歌。

“放下孩子。”蒋凌宇举枪对准她。

牛小芸抬头,眼神竟无恐惧,只有一丝疲惫的笑。

“蒋警官,你永远不懂。”她轻声说,“我不是在害孩子。我是在给他们‘价值’。那些被抛弃的、残疾的、没人要的——我让他们变成‘有用’的人。”

“有用?”蒋凌宇怒吼,“你把他们当祭品、当商品、当冥婚新娘!你连死都不让他们安生!”

牛小芸低头,看着怀中的婴儿,轻抚他的脸:“我女儿三岁就死了,没人记得她。可如果她能‘镇住’一场瘟疫,能‘配’一场冥婚,能‘救’一个家……她就永远被记住。”

她终于流泪:“我只是……不想让她白死。”

蒋凌宇缓缓放下枪。

“你错了。”他声音低沉,“爱,不是用别人的死亡来成全自己的记忆。”

特警冲入,将牛小芸制服。

婴儿被安全救出,送往儿童福利院。

第二十八章:审判与新生

半年后,最高人民法院对“KLN系列案”作出终审判决:

牛小芸:故意杀人、非法买卖人体器官、组织犯罪等罪名成立,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周振国:死刑缓期两年执行;

刘聪:十年有期徒刑;

牛峰海:因证据不足,仅以医疗违规被行政处罚,引发社会争议。

蒋凌宇没有庆祝。

他站在市局天台,望着城市灯火,手中拿着一份新报告——

“全国已排查出237个类似‘阴灵寨’‘白骨村’的冥婚或祭品村落,解救婴儿遗体412具,破获非法交易网络17个。”

陈磊走上来:“蒋队,我们赢了。”

“没有赢。”蒋凌宇摇头,“我们只是阻止了下一桩悲剧。但只要还有人愿意用钱买‘平安’,只要还有人觉得婴儿是‘废物’,这种事就不会停。”

他转身,走向楼梯:“我们得继续查。从医院到殡仪馆,从民俗到法律,把每一个漏洞都补上。”

第二十九章:王宁的春天

清明节,王芳带着王宁的骨灰盒来到墓园。

她亲手种下一棵小树,树下立着一块新碑:

蒋凌宇远远站着,没有打扰。

王小宇走过来,递给他一本书——《尊严:从弃婴到正义》,封面是王宁的照片。

“我把它献给所有被遗忘的孩子。”王小宇说。

蒋凌宇翻开书页,第一行字写着:

他合上书,望向天空。

云层裂开一道缝隙,阳光洒落大地。

第三十章:未完的路

某夜,蒋凌宇收到一条短信,来自一个陌生号码:

蒋凌宇盯着手机,良久,回复:

他站起身,穿上警服,走向办公室。

桌上,一份新的案件卷宗静静躺着,标题是:

“关于某基因实验室涉嫌人工培育畸形婴儿的初步调查”

窗外,春雷滚滚,似在宣告——

正义,永不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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