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驶入浩罕古城时,正赶上当地的传统市集日。巷子里挤满了人,卖香料的、织地毯的、弹唱民间小调的……吆喝声、笑声、乐器声交织在一起,像一锅沸腾的浓汤,满是生活的烟火气。
“这地方也太热闹了!”赵昭仪眼睛瞪得溜圆,被一个吹糖人的摊位吸引,却苦于语言不通,只能对着摊主比划。阿依古丽见状走过去,用流利的当地话跟摊主说了几句,摊主立刻笑着捏了个小羊形状的糖人递给赵昭仪。
“哇!阿依古丽姐你太厉害了!”赵昭仪举着糖人,笑得像个孩子,“他怎么知道我属羊啊?”
“我跟他说,这位漂亮姑娘像小羊一样可爱。”阿依古丽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转头又帮秦岚问清了一串铜制风铃的价格,“老板说这风铃上的花纹是模仿古城墙的砖纹做的,挂在窗边,风一吹就像在听历史说话。”
秦岚小心翼翼地捧着风铃,感慨道:“有你在,咱们就像有了‘万能翻译器’加‘文化解码器’,逛起市集来都底气足了。”
中午在一家当地餐馆吃饭,菜单上的文字像天书一样。阿依古丽接过菜单,熟练地跟老板点了烤包子、手抓饭,还特意加了一份酸奶粽子。“这个酸奶粽子是浩罕的特色,用糯米裹着酸奶,撒上葡萄干,你们肯定爱吃。”
果然,上来的酸奶粽子酸甜清爽,辛芷蕾一口气吃了两个:“以前只吃过甜粽子、咸粽子,没想到酸奶粽子这么绝!阿依古丽,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来之前做了点功课。”阿依古丽笑着说,“其实也是想让你们尝尝不一样的味道,就像咱们走丝路,不就是为了看不一样的风景、品不一样的生活嘛。”
秦海璐放下勺子,看着她说:“我发现你这人,不仅能干,还特别细心。你看你给热巴带的药,给我们备的防晒,连吃饭都记得每个人的口味,跟你出来,太有安全感了。”
阿依古丽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以前在国外一个人久了,就养成了凡事多考虑一点的习惯,怕自己照顾不好自己,现在照顾你们,倒觉得挺亲切的。”
下午去参观古城里的老茶馆,里面坐满了当地老人,正围着一个弹都塔尔的艺人听曲。阿依古丽拉着秦岚在角落坐下,轻声解释:“这里的老人每天都来茶馆,点一壶茶,听段曲子,能坐一下午。他们说,茶馆就像古城的心脏,只要这里还有人喝茶听曲,古城就活着。”
秦岚看着那些眯着眼听曲的老人,忽然说:“等咱们老了,也找个这样的地方聚聚吧?你教我们做手抓饭,我给你们唱东北二人转,昭仪给咱们跳段舞,想想就美。”
“好啊!”阿依古丽立刻应下,“到时候我开个茶馆,就叫‘丝路茶馆’,墙上挂着咱们这次拍的照片,桌上摆着从浩罕带回去的铜壶。”
赵昭仪凑过来:“那我负责给茶馆画壁画,就画咱们一群人在沙漠里看星星的样子!”
大家说得兴起,连王安宇和胡先煦都凑过来:“那我们俩就负责给你们跑腿买茶!”
老茶馆里的琴声还在继续,阳光透过木窗棂洒在他们脸上,温暖又明亮。阿依古丽忽然觉得,所谓友情,就是这样在不经意的瞬间,把“我们”变成了“咱们”,把“陌生”酿成了“亲切”。
离开浩罕古城的前一晚,大家在民宿的院子里举行了一场小小的“告别派对”。辛芷蕾把带来的面膜分给大家,秦海璐教大家东北的绕口令,王安宇和胡先煦表演了段即兴小品,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轮到阿依古丽时,她没表演节目,而是从包里拿出一个小本子,里面是她这一路画的速写——有秦岚举着相机拍照的样子,有秦海璐皱眉研究地图的样子,有赵昭仪对着糖人傻笑的样子,还有辛芷蕾认真听曲的样子……每个人的神态都被画得惟妙惟肖。
“这是我送给大家的礼物。”阿依古丽把本子递给每个人传阅,“我不太会说煽情的话,就把你们的样子画下来了,以后看到,就像想起在丝路的日子。”
秦岚看着画里的自己,眼眶有点红:“这比买的纪念品珍贵一万倍!回去我就把它装裱起来,挂在客厅最显眼的地方。”
“以后咱们每年都聚一次吧?”赵昭仪提议,“轮流做东,今年在新疆,明年去东北,后年去四川……”
“好!”大家异口同声地应下。
阿依古丽看着眼前这群因为一场旅程而结缘的朋友,心里充满了感激。她以前总觉得,事业是她的铠甲,可现在才发现,友情和亲情一样,是铠甲下的软肋,也是软肋上的暖阳。
第二天离开浩罕时,迪丽热巴抱着阿依古丽的胳膊说:“姐,虽然旅程快结束了,但我觉得好像才刚开始——以后我们可以和秦岚姐她们常聚,你也不用一个人在国外打拼了。”
阿依古丽笑着点头,望向车窗外渐渐远去的古城。她知道,丝路之旅的终点到了,但她和这些朋友的故事,才刚刚开始。就像古丝路上的商队,虽然会分别,但因为共同走过的路、共同看过的风景,那份情谊会像沙漠里的胡杨,在时光里扎根、生长,成为彼此生命里最温暖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