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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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着窗外的树影，风刮得叶子沙沙作响。房间里安静得能听见自己心跳。

手机放在床头，亮着屏。苏晴的信息还挂在上面：“小心。”

我知道她不是在说陆沉舟，也不是在说秦婉儿。她在提醒我，明天凌晨三点要做的事。

楚寒舟带我去我妈的实验室。

我闭上眼，脑子里全是今天听到的话。

我不是第一个实验体。我是唯一的成功体。

我到底是什么？

门外传来脚步声，很轻，但我还是听见了。有人在门口停下了。

我翻身下床，走到门边，手搭在把手上。

“谁？”

“是我。”是楚寒舟的声音。

我开门。他站在那里，穿着深色风衣，脸在走廊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冷。

“你还没睡？”我问。

他没回答，只是看着我。

我侧身让他进来。他走进来，顺手把门关上。

“你是不是知道更多？”我问他，“不只是我妈的研究，还有……我。”

他站在房间中央，沉默了几秒，然后点头：“我知道一些。”

“说。”

他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看了一眼外面，才转身看向我：“你妈的研究，不只是关于‘星核计划’。她想做的，是创造一个拥有完整基因和记忆的‘人’。”

我皱眉：“什么意思？”

“意思是，她不是在研究异能。”他声音很轻，“是在研究‘人类进化’。”

我心头一跳：“我不明白。”

“你不是普通的S级异能者。”他看着我，“你的基因，是你妈用某种方式‘修复’过的。你拥有完整的记忆，是因为她的技术，让你继承了她的意识碎片。”

我后退了一步，靠在墙上。

“所以……我不是我？”我问。

“你是林昭。”他语气坚定，“但你也继承了她的意志、她的记忆、她的选择。”

我摇头：“这不可能。”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能觉醒雷电异能？”他问，“为什么偏偏是你？”

我没有说话。

“因为你本来就是为此而生的。”他说。

我闭上眼，脑子里全是母亲的脸。温柔的、带着笑的。她从来没有告诉我这些。

“那你呢？”我突然问，“你是谁？”

他沉默了很久。

“我是第一个。”他说。

我睁开眼。

“什么意思？”

“我是第一个实验体。”他说，“但我和你不一样。我没有完整的记忆，也没有完整的基因。我只是个失败品。”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他站在我面前的样子，有些陌生。

“所以你接近我，是因为……”

“因为我想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失败了。”他打断我，“我想看看，你是不是我该成为的那个‘人’。”

我笑了下：“所以你现在知道了？”

他没说话，只是看着我。

我走过去，站在他面前：“我不是你该成为的人。我是我自己。”

他看着我，眼神里有什么动了一下。

“我知道。”他说，“但我还是想保护你。”

我抬头看他：“为什么？”

他伸手，轻轻碰了下我的脸颊。

那一瞬间，我感觉他的手指有点烫。

“因为你是林昭。”他说，“你是她留给这个世界的最后希望。”

我愣住了。

他收回手，转身朝门口走。

走到门边时，他停下：“明天见。”

门关上后，我站在原地，摸了摸刚才被他碰到的地方。

有点热。

我回到床上，躺下，闭上眼。

可怎么都睡不着。

第二天早上，我按时起床，洗漱，换衣服。

宿舍里没人，王队他们已经去训练了。

我看了眼时间，九点。离教务处报到还有三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