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

我走近玻璃舱，伸手触碰冰凉的表面。里面空无一物，却让我莫名感到窒息。

就在这时，背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不是楚寒舟的。

我猛地转身。

一个身影从阴影中走出来。

是秦婉儿。

她穿着黑色作战服，手里握着一把枪，枪口正对着我。

“林昭。”她笑了一下，“你果然来了。”

我瞳孔一缩：“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一直都知道。”她说，“从你第一次觉醒异能开始，我就知道你是谁。”

我咬紧牙关：“你到底是谁派来的？”

“不是谁派来的。”她慢慢走近，“是我自己决定的。你知道吗？我等这一天等了很久。”

我后退一步，手悄悄摸向腰间藏的信号干扰器。

“你想杀我？”我问。

“不。”她摇头，“我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值得她为你做那么多。”

我心头一震。

“你知道我妈的事？”

她笑了，眼里却没有温度：“我当然知道。因为我也是实验体。”

我愣住了。

“我是第二代。”她说，“比你早三年。但……我失败了。”

我看着她，忽然明白为什么她的异能一直不稳定。

“所以你是……”

“我是失败品。”她打断我，声音冷静，“但我比他们都清楚一件事——你不是人类。”

我心脏猛地一跳。

“你不是完整的人类。”她继续说，“你是她用尽一切手段制造出来的‘新物种’。”

我往后退了一步，撞到玻璃舱，冰冷的触感让我打了个激灵。

“你杀了她。”她忽然说，“你妈是因为你才死的。”

我瞪大眼：“你说什么？”

“你以为她是意外？”她冷笑，“她是在阻止你。”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

“她在最后一刻发现了问题。”秦婉儿的声音很轻，“她发现你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基因进化。她想终止你，但她来不及了。”

我摇头：“不可能……”

“你可以不信。”她举起枪，“但现在，我要替她完成她没能做到的事。”

我屏住呼吸，手指已经摸到了干扰器的开关。

就在她扣下扳机的瞬间，我按下按钮。

枪没响。

下一秒，楚寒舟从背后扑过去，将她扑倒在地。

“快走！”他回头对我喊。

我却站在原地，脚像生了根。

我看着他们扭打在一起，听着她嘶吼的声音：

“你不该存在！你不该存在！”

我看着她扭曲的脸，心里第一次涌上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

我不是人类。

我是……怪物？

玻璃舱在我身后发出轻微的嗡鸣，仿佛回应我的心跳。

我低头，看见自己的手臂上浮现出淡淡的蓝色纹路。

就像电流在皮肤下游走。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我能掌控雷电。

因为，我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

我缓缓抬起头，看向正在挣扎的秦婉儿。

她的眼神变了。

“你……你已经开始变异了……”

我笑了，笑声低沉而陌生。

“我不是怪物。”我说，“但如果你想试试看我到底有多强……”

我抬起手，掌心雷光炸裂。

整间实验室，被照得通明。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