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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来时，第一反应是摸了摸胸口。那里空荡荡的，没有那种熟悉的电流感。星核没了，或者至少，它被锁死了。
"你醒了？"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
我转头，看到楚寒舟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他看起来很累，胡子都没刮，眼底下一片青黑。但看到我睁开眼，他的表情明显松了口气。
"多久了？"我问他。
"三天。"他说，"你昏迷了整整三天。"
我撑起身子，感觉身体轻了不少。没有那股能量在体内流动，反而觉得有点不习惯。"其他人呢？"
"都在外面。"他顿了顿，"她们不想打扰你休息。"
我看着他，突然发现他说话的方式变了。不像以前那样简短直接，而是带着点小心翼翼。
"你也觉得我变了，对吗？"我问。
他没否认，只是点点头："你确实不一样了。"
"怎么个不一样法？"
"更……平静了。"他看着我的眼睛，"好像终于接受了自己的身份。"
我笑了："其实我还没完全想明白。只是现在没那么焦虑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沈青逃走了。"
我点点头："我知道。那种人，不会这么容易死。"
"我们找到了一些线索。"他说，"他在联邦还有同伙，而且……"
"而且什么？"
"他还留下了一个实验室。"楚寒舟的声音压低了，"在北极圈内。"
我坐直了身子："你们打算去？"
"我们正在讨论这事。"他说，"但你现在这个状态……"
"我必须去。"我打断他，"如果他还在继续那个计划，我得亲手终结它。"
楚寒舟看着我，眼神里闪过一丝挣扎。他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门开了。秦婉儿和陆芷走了进来。她们看起来都瘦了，尤其是陆芷，脸色苍白得吓人。
"你终于醒了！"秦婉儿快步走到床边，"我们都担心死了。"
"谢谢。"我说，"你们还好吗？"
"还活着。"她苦笑，"但联邦那边已经开始追查了。他们说我们涉嫌破坏国家机密设施。"
我看了眼楚寒舟："你们打算怎么办？"
"先找个安全的地方。"陆芷开口，声音很轻，"然后再决定下一步。"
我注意到她的手一直在微微发抖。她靠在墙上，像是随时都会倒下。
"你没事吧？"我问她。
她摇摇头："星核被锁死后，我的身体一直不太舒服。但医生说会慢慢恢复的。"
我想起沈青说过的话——她是第一个成功体。而现在，星核被锁死，对她来说影响可能比我更大。
"要不要躺一会儿？"我把床往边上挪了挪。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不用了，我站得住。"
房间里突然陷入沉默。四个人面对面站着，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其实。"我打破沉默，"我一直有个问题。"
"什么问题？"楚寒舟问。
"为什么你们都要帮我？"我看着他们，"明明知道我是实验产物，知道我不是正常人。"
秦婉儿笑了："因为你就是你啊。管你是从哪里来的，是你救了我们，是我们欠你的。"
陆芷也说："你从来都不是实验品。你是我见过最真实、最有血有肉的人。"
楚寒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他的眼神让我想起那天在基地，他抓住我的手说"不要"的样子。
"我知道你现在觉得空虚。"他终于开口，"因为失去了那股力量。但你要记住，不是只有力量才能改变世界。"
我看着他们，突然觉得鼻子有点酸。不是因为感动，而是因为轻松。原来真的有人愿意接纳这样的我。
"那我们现在去哪儿？"我问。
"先离开这里。"楚寒舟说，"然后想办法找到沈青剩下的实验室。"
"需要多久？"
"不清楚。"他顿了顿，"可能要几年。"
我点点头："那就几年。"
秦婉儿突然笑了："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以为你就是个废物。结果现在倒成了我们的领头人。"
"别这么说。"我说，"我可不是什么英雄。我只是……不想再让别人替我做决定了。"
"这才是最重要的。"楚寒舟说。
我们几个人就这样站在房间里，谁都没有动。外面的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来，在地上洒下一小片光斑。
"对了。"秦婉儿突然想起什么，"你知道陆沉舟现在怎么样了吗？"
我愣了一下："他不是被抓了吗？"
"抓是抓了。"她说，"但他最近提出要见你一面。"
我皱起眉头："他想干什么？"
"不知道。"她耸耸肩，"但我觉得你可以考虑去一趟。"
我看了眼楚寒舟，他没说话，但眼神里有一丝担忧。
"为什么？"
"因为他手里可能有我们需要的东西。"秦婉儿说，"关于沈青的。"
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好，我去。"
楚寒舟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叹了口气。
第二天，我们来到了联邦监狱。陆沉舟被关押在这里，据说是因为涉嫌参与星核计划。
他看起来比上次见面时憔悴了很多。西装还是那么笔挺，但脸上多了几道皱纹，眼神也不再像以前那样锐利。
"没想到你真来了。"他看到我时说。
"我也不想来。"我说，"但听说你有话要跟我说。"
他笑了笑："你还是这么直接。"
"我没时间跟你兜圈子。"我盯着他，"如果你真有什么有用的情报，就赶紧说。"
他点点头："沈青在南极还有一个基地。比北极的那个更重要。那里藏着真正的星核核心。"
我愣住了："真正的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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