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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菊宴·暗香浮动

穿书后,恶毒女配成了摄政王心宠

(作者搓手赔笑,头顶“准时更新”小旗):亲爱的读者大大们!您们忠诚的(偶尔拖延的)码字工前来报到!本周份的“宫廷生存实录”已新鲜出炉!另外再次悄咪咪提醒一下,为了可持续性(薅头发)发展,咱们的下一次更新就在下周六或周日啦! 恳请各位大佬耐心等待,小的必定潜心修炼,争取带来更精彩的剧情!(๑•̀ㅂ•́)و✧ 现在,请跟随苏芷的脚步,踏入那片暗藏机锋的菊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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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菊宴设在御花园的沁芳苑。时值深秋,苑内千百盆名品秋菊竞相绽放,或团簇如锦绣,或垂丝若流泉,金灿灿、白皑皑、红艳艳,交织出一片绚烂夺目的秋日华章。空气中弥漫着清冽的菊香与各式脂粉香气,糅合成一种独特而略显甜腻的氛围。

苏芷跟着引路宫女,垂眸敛目,步履沉稳地走入这片繁华之地。她一身月白暗纹衣裙,在一众争奇斗艳的华服美眷中,确实显得格外素净,甚至有些不起眼。但这正是她想要的效果。

她能感觉到无数道目光或明或暗地落在自己身上,好奇、审视、不屑、怜悯……如同细密的针,扎在皮肤上。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忽略这些视线,只专注于脚下的路和周嬷嬷事先叮嘱的礼仪流程。

她被引至女眷席中一个靠后的位置坐下,旁边是几位同样不太起眼的官员家眷。她微微颔首示意,便安静地坐在那里,目光落在眼前的菊丛上,仿佛真的只是来赏花的。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我是背景板,我是小透明……)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苏姐姐。”一个娇柔做作的声音自身侧响起。

苏芷心头一凛,抬眼看去,只见白纤纤在一众贵女的簇拥下,袅袅娜娜地走了过来。她今日穿着一身烟霞色的罗裙,裙摆上用金线绣着大朵的缠枝牡丹,珠翠环绕,光彩照人,与苏芷的素净形成了鲜明对比。

(来了!第一波攻击!)

苏芷起身,按照规矩行了一礼,声音平和:“白侧妃安好。”

白纤纤用绣帕掩着唇,上下打量着她,眼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怜悯(和讥讽):“多日不见,姐姐清减了不少。也是,经历了那般……变故,又在别院静养,想必心中凄苦。今日难得出来散心,姐姐可要放宽心才是,莫要再胡思乱想,伤了身子。”

这话看似关心,实则句句都在戳苏芷的痛处——被休弃、寄人篱下。

周围几位贵女交换着眼神,窃窃私语起来。

苏芷心中冷笑,面上却适时地流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黯然和强撑的坚强,低声道:“劳侧妃挂心。能得摄政王殿下庇护,得一隅安身,已是万幸,不敢再有他求。往事……如过眼云烟,不提也罢。”

她将姿态放得极低,语气温顺,甚至带着点认命的麻木,完全是一副被生活磨平了棱角的模样,让白纤纤那番夹枪带棒的话仿佛打在了棉花上。

白纤纤蹙了蹙眉,显然对苏芷这副“逆来顺受”的样子不太满意。她眼波一转,看向苏芷发间那支简单的玉簪,笑道:“姐姐这玉簪倒是清雅,只是……未免太过素净了些。今日这般场合,也该打扮得鲜亮些才是,莫非是……别院份例不足?若有什么难处,姐姐尽管与妹妹说,妹妹虽不才,也能在王爷面前为姐姐美言几句……”

这是暗指她穷酸,甚至暗示萧彻苛待她?

苏芷心中警铃大作,知道这话若接不好,传到萧彻耳朵里就是是非。她连忙露出惶恐之色,声音微微提高,确保周围人能听清:“侧妃言重了!王爷仁厚,静心苑一应供应无缺,皆是上品。是臣妾自己觉得……身份尴尬,不宜过于招摇,故而选择素净衣物,以免……冲撞了各位贵人。”

她再次强调是“自己选择”和“身份尴尬”,既撇清了萧彻,又坐实了自己“懂事”、“守本分”的人设,反而衬得白纤纤有些咄咄逼人。

果然,周围一些年纪稍长、持重的夫人们看向白纤纤的眼神里,多了几分不赞同。

白纤纤脸色微僵,正要再说什么,主持宴会的德妃娘娘驾到了。众人纷纷起身行礼,这才暂时打断了这边的交锋。

接下来是正式的赏菊、品茗、用点心环节。苏芷谨记周嬷嬷的叮嘱,无论是宫娥奉上的香茗还是精致的菊花糕,她都只是象征性地沾了沾唇,几乎未曾入口。她自己带的那个小荷包里,装着几块自己做的、味道清淡的薄荷茯苓糕,趁人不注意时,悄悄含上一小块压压惊。

席间,不乏有人试图将话题引到她身上,或明或暗地打探她与摄政王的关系,都被她用“蒙王爷恩典”、“不敢妄加揣测”、“一切听凭王爷安排”等车轱辘话滴水不漏地挡了回去,态度始终谦卑温顺,让人抓不到任何错处。

她这副油盐不进、低眉顺眼的模样,倒让一些想看热闹的人觉得无趣,渐渐将注意力转向了别处。

白纤纤几次想再生事端,都被德妃娘娘或其他宗室王妃用话题岔开。她心中暗恨,却也不敢在德妃主持的宴会上太过放肆。

然而,苏芷并未放松警惕。她知道,白纤纤绝不会轻易罢休。

果然,在宴会进行到后半段,众人自由赏玩菊圃时,一名小宫女“不小心”将一盏果酒泼在了苏芷的衣袖上。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小宫女吓得脸色煞白,连连磕头。

苏芷看着衣袖上迅速晕开的酒渍,心中冷笑。(来了,经典的“意外”环节。)

她面上却露出些许慌乱和无措,连忙扶起那小宫女:“无妨,快快请起,不过是意外而已。”

白纤纤立刻关切地走了过来:“哎呀,姐姐的衣袖都湿了,这可如何是好?沁芳苑偏殿备有更换的衣物,姐姐快去整理一下吧,免得着了凉。”她说着,便示意身旁一个面相精明的嬷嬷,“钱嬷嬷,你带苏王妃去偏殿更衣,务必伺候周到。”

那钱嬷嬷应了一声,便对苏芷做了个“请”的手势。

苏芷看着白纤纤那“真诚”关切的眼神,以及钱嬷嬷那不容拒绝的姿态,心知这偏殿一行,恐怕才是真正的“主菜”。

去,还是不去?

她若不去,便是当众驳了白纤纤的“好意”,显得不识抬举,也可能被诟病仪容不整。

她若去了,等待她的,不知是怎样的陷阱。

电光火石间,苏芷心念急转。她不能硬抗,但也不能毫无准备地踏入险地。

“有劳侧妃费心,有劳钱嬷嬷了。”苏芷露出感激的笑容,顺从地跟着钱嬷嬷离开。但在转身的瞬间,她借着衣袖的遮掩,极其快速地将自己发间那支玉簪拔下,悄悄塞进了袖袋深处,同时,指尖在腰间佩戴的、静心苑自制的那个茉莉香囊上用力按了按,让那清雅的香气更浓郁地散发出来。

(玉簪不能留,万一被做手脚说不清。香囊是我的“身份标识”,得让味道明显点。)

她一边走,一边状似无意地对引路的钱嬷嬷感叹:“这御花园的菊花开得真好,比我们静心苑自己种的那些,不知名贵了多少。我们在苑里,也就弄些薄荷、茉莉寻常花草,自己捣鼓些香膏茶饮,自娱自乐罢了。”

她声音不大,但足以让跟在稍后位置、看似随行实为监视的两个白纤纤的丫鬟听清。

(这是在暗示,我用的都是自己做的、简单无害的东西,万一出了事,别想往我头上扣奇怪的罪名!)

钱嬷嬷面无表情,只道:“王妃过谦了,请这边走。”

偏殿就在眼前,门扉虚掩,里面静悄悄的,仿佛一张噬人的巨口。

苏芷深吸一口气,握紧了袖中那支冰冷的玉簪,抬步迈入了殿内。

殿外,秋阳明媚,菊香馥郁;殿内,光线微暗,暗香浮动,危机四伏。

苏芷的赏菊宴,真正的考验,现在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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