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臂如铁箍般勒紧她的腰肢,几乎要将她拦腰折断!
姜月“不是这里……不是……”
姜月哭得喘不过气,意识几乎涣散
姜月“是另一个地方……系统说……做完任务就能回去……”
丁程鑫“系统?”
丁程鑫目光猛地射向镜中她的眼睛,仿佛要透过她的瞳孔,揪出那个藏在她身体里的东西
丁程鑫“它在哪里?让它出来见朕!”
姜月“它……它在我脑子里……它不见了……它被你吓跑了……”
姜月绝望地摇头,声音嘶哑
姜月“它说你是剧情……说我是白月光……说我会死……你们都会死……”
她的话颠三倒四,混乱不堪,却像一把把淬毒的匕首,狠狠扎进丁程鑫的心脏!
白月光?会死?剧情?
所有的异常,所有她时而恐惧时而柔顺时而尖锐的表现,所有他无法理解的言语和眼神……在这一刻都有了答案!
原来如此!
原来她所有的温存,所有的依赖,所有的眼泪……甚至昨夜那片刻的安宁,全都是假的!全都是为了一个该死的“任务”!
都是为了……离开他!
一股毁天灭地的暴怒和一种前所未有的、被彻底背叛撕扯的剧痛瞬间席卷了他!
丁程鑫“好……好得很!”
他猛地将她转过身,狠狠按在镜子上,冰冷的镜面硌得她生疼。
他赤红着眼睛,盯着她泪痕狼藉的脸,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血腥味
丁程鑫“想走?”
丁程鑫“做梦!”
他低头,狠狠吻住她的唇,不是亲吻,而是撕咬,带着惩罚和掠夺的意味,顷刻间便尝到了血腥味。
姜月徒劳地挣扎着,呜咽声被尽数吞没。
许久,他才放开她,看着她红肿渗血的唇瓣和涣散的眼神,嘴角勾起一抹残忍而疯狂的弧度。
丁程鑫“你不是怕死吗?”
丁程鑫“你不是怕他们死吗?”
丁程鑫“朕告诉你”
他指尖抚过她颈侧脆弱的血管,声音轻柔得令人毛骨悚然
丁程鑫“你若敢死,你若敢离开朕一步……”
丁程鑫“朕便让整个姜家,让这座皇城,让这天下——统统为你陪葬!”
丁程鑫“你不是白月光吗?”
他低笑着,眼神却冰冷彻骨
丁程鑫“朕便让你亲眼看着,你这轮月亮,是怎么被血海彻底吞没的!”
说完,他猛地将她拦腰抱起,毫不怜惜地扔回那张巨大的龙榻上!
丁程鑫“从今日起”
他站在榻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如同看着一件即将被永久囚禁的珍宝,亦是废物
丁程鑫“你哪里也别想去。”
丁程鑫“就给朕待在这里。”
丁程鑫“睁大眼睛好好看着——”
丁程鑫“看着朕是怎么把你那该死的‘剧情’,一寸寸,碾碎成齑粉!”
他拂袖转身,声音冷硬如铁
丁程鑫“来人!封死殿门!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出入!”
沉重的殿门轰然合拢,落下巨锁,隔绝了所有光线和希望。
姜月瘫软在冰冷的锦被中,浑身剧痛,唇齿间满是血腥味。
耳边回荡着他最后那番疯狂的话语,眼前是彻底沉沦的黑暗。
系统失联,身份暴露,所有的退路都被斩断。
她终究,还是落得了这般下场。
被那个她恨过、怕过、甚至可耻地贪恋过一丝温暖的疯子,亲手拖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眼泪早已流干。
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冰冷的绝望。
沉重的殿门合拢的巨响,如同丧钟,余韵在绝对的黑暗中嗡嗡作响,震得姜月耳膜生疼,也震碎了她最后一丝摇摇欲坠的清明。
黑暗。
浓稠得化不开的黑暗,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吞噬了所有光线,所有声音,所有……希望。
她被独自扔在这片死寂的虚无里,像被遗弃在坟茔最深处的祭品。
身上还残留着被他撕咬的痛楚,唇瓣破裂处的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开,带着铁锈般的腥甜,令人作呕。更疼的是手腕和腰肢,被他箍握过的地方,骨头仿佛还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冷。
一种从骨髓里渗出来的寒意,比殿外深冬的冰雪更刺骨。锦被华服此刻如同浸透了冰水,紧紧贴着她瑟瑟发抖的肌肤。
她蜷缩起来,用尽力气抱住自己,牙齿不受控制地磕碰着,发出细碎的、绝望的声响。
看不见。
听不到。
只有自己的心跳,在死寂里疯狂擂动,又重又急,像是要撞破胸腔,却又被无边的黑暗死死捂住,闷得她喘不过气。
姜月【系统……】
她在脑中无声地呼喊,像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没有回应。
只有一片冰冷的、彻底的虚无。那个与她共生、让她憎恶又依赖的系统,仿佛从未存在过。
真正的……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淹没了她。不是面对死亡的那种尖锐恐惧,而是更深的、对被永久禁锢在这无边黑暗中的恐惧。
他会关她多久?
一天?一年?一辈子?
直到她疯掉,直到她像一朵不见天日的花,悄无声息地枯萎、腐烂在这华丽的坟墓里?
然后呢?
他是不是真的会像他说的那样,杀光所有和她有关的人,用血海染红这座皇城?
眼泪早已流干,眼眶酸涩得发疼,却再也挤不出一滴湿润。
她只能睁大眼睛,徒劳地瞪着那片吞噬一切的黑暗,试图捕捉到一丝一毫的光亮或声响。
什么都没有。
时间失去了意义。也许只过了一刻,也许已过了几个时辰。
在这绝对的寂静里,感官变得异常敏锐,又异常迟钝。
她开始出现幻听。
仿佛听到远处传来极细微的脚步声,听到锁链晃动的轻响,听到他冰冷疯狂的威胁在耳边反复回荡……
“想走?做梦!”
“统统为你陪葬!”
“碾碎成齑粉!”
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狠狠扎进她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
她猛地捂住耳朵,将自己更深地埋进膝盖里,身体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
不要……不要……
为什么会这样?
她只是……只是想回家而已……
或许……或许从一开始就不该挣扎?乖乖走完那所谓的剧情,安静地“病逝”,是不是就不会有现在的绝望?不会牵连那么多人?
这个念头如同毒蛇,啮噬着她摇摇欲坠的神经。
就在她几乎要被这无尽的黑暗和恐惧彻底逼疯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