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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时取药,替身惑敌计

功德满级后,我成了白月光

药香散尽,地窖上方的机关重新闭合。沈知意伏在石缝深处,指尖仍贴着冰冷岩壁,感知着地面那圈未消的涟漪。她知道谢危楼已经离开,但脚步声并未走远,而是停在了外殿某处,似在查看什么。

她没有立刻动。

青玉坠在耳畔轻颤,微不可察地共鸣着命格禁制的频率。这地方如活物般呼吸起伏,稍有异动便会惊醒沉睡的锁链。她缓吐一口气,将灵识一寸寸收回体内,如同收拢羽翼的夜鸟。

半炷香后,头顶传来砖石滑动的轻响,接着是布料拂过台阶的窸窣。她透过石缝望去,只见谢危楼缓步走出,玄袍未乱,右眼黑缎在晨光中泛出金属般的冷色。他驻足片刻,目光落在灰袍人化作的焦灰上,神情不动,只抬手从袖中取出一方素帕,俯身拾起一片未燃尽的帛书残角。

他看了两眼,便收入袖中。

随后转身离去,步伐平稳,毫无滞碍。

沈知意等了足足一刻钟,确认再无回返迹象,才悄然沿着暗道退离。她自一处偏僻井口翻出,落脚于太医院后巷杂草丛中。天光已近未时,宫道上有零星医官往来,皆低首疾行,无人留意角落阴影。

她靠墙而立,闭目调息。心头三字再度浮现:【救一人】。暖流贯脉,昨夜焚毁毒方所积功德尚未散去,法力尚稳。但她不敢久留,时间紧迫——血书所记“未时取药”,正是此刻。

她以灵识探入太医院药房方向,见谢危楼正立于案前,一名药童双手捧着乌木小匣呈上。他接过时,袖中玉匕微震,与匣内之物隐隐呼应。整个过程不过数息,取药即走。

沈知意迅速退开,寻至一间废弃偏殿。屋内尘封已久,唯有一张木桌、一把旧椅。她盘膝坐下,凝神聚气,运转灵识幻术。

眉心微热,一道虚影自识海剥离。她以楚昭宁形貌为模,重塑轮廓——发式低挽,面容清瘦,喉间哑痕清晰可见。连那因常年压抑而略显僵直的步伐,也一丝不差地复刻出来。此术耗损不小,但她尚能支撑片刻。

幻化完成,她起身,从角落取来一只空托盘,又从怀中取出一小瓶药汁,倒入盏中,端起缓步而出。

侧廊尽头便是谢危楼书房。两名黑衣侍卫守在门外,腰佩短刃,目光如鹰。她低头前行,脚步缓慢却稳定,手中托盘微微晃动,药液轻荡。

“站住。”其中一人伸手阻拦。

她未答,只缓缓抬头,灰眸一闪。

刹那间,书房门楣上方悬挂的铜镜忽生波纹,镜面映出的人影竟有细微错位——原该显现破绽的幻形,在那一瞬却被某种无形之力短暂遮掩。那是系统赋予她的因果印记,虽不能持久,却足以干扰命阵判定。

侍卫眉头微蹙,似乎察觉异常,却又无法确定。

就在迟疑之际,她已推门而入,反手落栓。

房内陈设简肃,四壁无画,唯有东面一座高大书架,通体漆黑,刻满符文。中央一道裂痕贯穿上下,裂隙深处浮现出三个字——“沈知意”。

她脚步一顿。

这不是名字,是命格烙印。如同被钉入木石的符咒,日夜侵蚀着整座书架的根基。她伸手欲触,忽听得远处传来脚步声,沉稳有力,一步步逼近。

来不及细查。

她迅速扫视四周,见案头烛台旁搁着一盏冷茶,当即端起药汤,走向烛火。

火焰跳跃,药液遇火骤然腾起幽蓝光芒。她顺势将整盏泼向烛台——

轰的一声,火势暴涨,蓝焰冲天而起,映照满室。就在这奇异光线下,整面书架忽然扭曲变形,符文褪去,显现出一幅巨大地图:山川走势分明,营寨密布,标注皆为北狄军营位置,中心一点直指皇陵。

她瞳孔微缩。

这是叛国铁证。非但勾结外敌,更图谋毁陵断龙脉。而地图所在的位置,恰好与书架上的裂痕重合——仿佛她的存在本身,就是这张密图的钥匙。

她强压心头震动,迅速记下几处关键标记:雁门关外三十里伏兵点、寒鸦渡补给线、皇陵西侧地脉薄弱处。

火光渐弱,药液燃尽,地图开始隐去。

就在此时,门外脚步声停驻。

她毫不犹豫,纵身跃上房梁,蜷身藏于横木之后,屏息敛气。

门轴轻响,推开。

谢危楼立于门口,目光扫过熄灭的烛台、湿痕斑驳的地面,唇角微扬:“倒是伶俐。”

话音未落,两名侍卫押着一人走入。

是真正的楚昭宁。

她双腕被缚,脖颈扣在刀锋之下,脸色苍白却眼神锐利。经过门口时,她目光扫过书架,似有所觉,却又不动声色。

谢危楼缓步进屋,随手将乌木小匣置于案上,绕至书架前,伸手抚过那道裂痕,低语:“你来了,我就知道你会来。”

楚昭宁被推至中央,单膝跪地,却不低头。

谢危楼转身,看向她,声音平静:“昨夜地窖失火,毒方被毁,施术者当场化灰。你说,是谁干的?”

楚昭宁沉默。

他走近一步,俯视:“你在教坊司墙上留字,说‘未时取药’。你以为我会因此警惕?不,我反而欢迎——你引她现身,比千军万马更有用。”

楚昭宁依旧不语,只是抬起眼,直视他。

谢危楼轻笑一声,回头望向房梁:“你说是不是?”

房梁之上,沈知意呼吸未变,心跳亦稳。

她没动,也没退。指节轻轻搭在梁木边缘,感知着下方每一丝动静。

谢危楼却不再看上方,转而踱至案前,打开乌木匣。里面是一支玉管,封口绘有血纹。他取出一枚银针,挑开封泥,倾出少许粉末——色泽灰白,遇空气后泛出淡淡紫晕。

“这是今日新药。”他对楚昭宁说,“每日未时取,服之可抑魔气反噬。若一日不服,右眼魔纹便会蚀入心脉。”

他顿了顿,将玉管收回匣中:“但她昨晚毁了毒方,今日这药,其实已无主效。我只是照常来取,演这一出戏。”

楚昭宁眼神微动。

“她在看着。”谢危楼环顾室内,语气如常,“她以为自己藏得好,却不知每一次救人,每一次改命,都在我的推演之中。卫无咎醒来是意料之内,你留下血书也是计算之中。甚至昨夜焚毁毒方……”他冷笑,“那卷帛书本就是诱饵。”

他走到楚昭宁面前,蹲下身,声音放柔:“告诉我,她现在在哪里?”

楚昭宁咬唇,依旧不语。

谢危楼并不恼,只伸手抬起她下巴:“你不说是吧?也好。反正她会来救你,或者……她会忍不住再出现。”

他站起身,对侍卫道:“带下去,关进地窖暗室。若她再来,不必拦。”

侍卫应声,拖着楚昭宁往外走。

经过书架时,楚昭宁脚步微顿,目光再次掠过那道裂痕。她嘴唇微动,似想写字,却终究未动。

门被关上。

谢危楼独自留在房中,静立片刻,忽然开口:“你可以下来了。”

房梁之上,沈知意仍伏着不动。

他转身,面向空荡大堂,缓缓道:“我知道你在。你烧了我的假方,偷看了我的密图,还敢回来?”

他嘴角微扬:“你救不了她第二次。”

沈知意缓缓松开搭在梁木上的手指,身形轻挪,准备撤离。

谢危楼忽然抬手,一道黑线自袖中射出,钉入房梁末端——正是她方才停留之处。木屑飞溅,裂痕蔓延。

“下次,别选同一个藏身处。”

她身影一闪,已从另一侧窗棂跃出,落地无声,疾行隐入宫墙阴影。

身后,书房灯火未熄。

谢危楼站在窗前,望着她消失的方向,右手缓缓抚过右眼黑缎,低声:“师尊,这次换我设局了。”

楚昭宁被押至地窖入口,铁门开启,阴风扑面。

她被推入黑暗,阶梯湿滑,踉跄数步才稳住身形。

前方甬道幽深,尽头隐约可见囚笼轮廓。

一名守卫举起火把,照亮墙壁。

她抬头,看见墙上刻着一行小字,尚未干涸,像是新写上去的——

“第九味:逆命者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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