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和指尖带着故意的“挑衅”，揉了揉毛球软乎乎的脑袋，语气带着几分戏谑：“还想跟我吵架？你呀，再修炼个几百年，也未必是我的对手。”
“叽——！”
毛球炸着绒毛扑腾翅膀，小眼神委屈巴巴地瞟向相柳，满脑子都在喊：主人你看她！她又欺负我！
相柳却眼神飘忽，看天看地看远处的草，唯独不看毛球，心里暗忖：找我也没用，我才不想跟她拌嘴（绝对不是说不过！）。
闹了一阵，洛清和脸上的笑意骤然收敛，神色变得严肃起来，目光直直看向相柳：“我知道你不信我空口白牙的话，有警惕心很正常。但这一点你尽管放心，她只出钱，绝不插手任何事——北元军该怎么运行还怎么运行，和以前一模一样，你也不用事无巨细地汇报，只要让我们看到实打实的成果就行。”
洛清和心里门儿清：不怕富二代败家，就怕富二代瞎掺和创业。沈清晏安安静静当个“提款机”就好，可别让她碰军务，免得越帮越忙。
“再说了，我要是敌人派来的间谍，犯得着绕这么大个弯子吗？白给你们送钱花，这‘饵’下得也太本钱了，放长线钓大鱼也没这么操作的吧？”
相柳的目光重新落回沈清晏身上，那眼神冷得不带一丝温度，语气斩钉截铁：“我信不过她。”
“你之前想招揽我的时候，胆子不是挺大的吗？怎么这会儿反倒怕起风险来了？”洛清和挑眉反问。
相柳几乎是脱口而出：“你和她能一样吗？”
……
洛清和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古怪，看向相柳的眼神里掺了丝不可置信，眼睛飞快地眨了好几下，像是在消化这句话。不过她反应极快，转瞬便恢复如常，若无其事地点了点头，顺着他的话往下说：“你说得对，她看起来确实没我靠谱。”
“呵呵呵。”相柳毒舌本色丝毫不减，从善如流地接话，“能比你脸皮还厚的人，天底下确实没几个。”
能不能别动不动就人身攻击啊！
洛清和嘴巴比脑子快，立刻反唇相讥：“那也比某些人连吃饭的钱都凑不出来强吧？怎么，长了九个脑袋，合着没一个是用来想赚钱法子的？”
洛清和这话纯属随口吐槽，没成想正好戳中了相柳的痛处——北元军缺军饷这事儿，确实是他近期最头疼的难题。
相柳：……
？？？
！！！
相柳一瞬间气到失语，胸腔里的火气直往上窜，恨不得当场拎起洛清和扔出去。
“你们在干什么呢？凑那么近说悄悄话，有什么不能让我听的？都聊这么久了，还没说完呀？”
就在两人剑拔弩张、眼看就要吵起来的当口，沈清晏的声音突然从远处传来。她站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边的两人一鸟，满脸都是混合着警惕与好奇的神色，恨不得立刻冲过去听听他们到底背着自己说什么。
可一想到洛清和之前叮嘱过要注意礼貌、别瞎掺和，沈清晏只能硬生生按捺住冲动，乖乖站在原地，嘴巴微微嘟着，颇有些生闷气的模样。
洛清和哪儿能没注意到她的小情绪？就算不用读心术，那写在脸上的委屈和好奇也藏不住啊！
洛清和赶紧抓住这个机会，结束了和相柳的针锋相对，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用眼神示意“这事儿就这么定了”，然后转身快步跑到沈清晏身边，柔声解释刚才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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