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晏立刻凑到洛清和耳边，小声嘀咕：“这人靠谱吗？还戴着面具，连真面目都不肯露。”
“因为他和你一样，都不想暴露身份啊。”洛清和一边帮她理了理脸上的面纱，语气像个操心的老母亲，“注意点礼貌。”
说完，洛清和转头看向两人，一本正经地夸了句：“长得好看的人，向来都神秘。”
这话既捧了相柳，又顺了沈清晏。洛清和左右看了看，语气真诚地发问：“需要我帮你们正式介绍一下吗？”
相柳的目光在沈清晏身上转了一圈，面具下的眼神深邃难辨，语气听不出情绪：“西宁国的小公主，倒是比传闻中胆子大些。”
沈清晏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攥紧了衣角，却还是强撑着挺起脊背，声音虽轻却不含怯：“阁下既然认得我，想必也清楚我来的目的——我需要北元军的助力，而你们缺的军饷和物资，我能全权供应。”
“全权供应？”相柳低笑一声，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小公主口气不小，可我怎么知道，你拿得出这么大一笔钱？万一只是空口白牙的许诺，我岂不是白费功夫？”
“我有信物为证。”沈清晏立刻从怀中摸出一枚雕刻着缠枝莲纹的玉佩，递了过去，“凭这个，西宁国半数商号都会听我调遣，粮草、金银、药材，只要你需要，我就能在三日内凑齐第一批送到前线。”
洛清和在一旁抱臂看戏，适时插了句嘴：“她这话倒没掺假，叶明昭把半数身家都给了她当后路，靠谱得很。”
相柳接过玉佩摩挲片刻，目光重新落回沈清晏身上，语气多了几分认真：“我可以帮你，但我有条件。北元军只认利益，不会替你做无谓的牺牲——我们只负责牵制追杀你的势力，不介入西宁国的皇权争斗，你能答应？”
“我答应！”沈清晏毫不犹豫，“我要的只是自保，我本来也没打算让外界的势力进入西宁国。”
“好。”相柳颔首，将玉佩还给她，“三日之内，我要看到第一批物资运到北元军驻地，后续按战事进展补给。一旦断供，合作即刻终止。”
“没问题！”沈清晏松了口气，脸上终于露出几分笑意，可转念一想，又凑近洛清和小声问，“他会不会中途反悔啊？毕竟面具遮着脸，谁知道心里打什么主意。”
洛清和压低声音回应：“放心，他这人看着冷，倒还算守信用——再说了，有我在这儿盯着，他不敢耍花样的。”
还有什么能比读心术更适合“监视”人的方法呢？
洛清和连相柳在想些什么都一清二楚，自然不用担心他会变卦。
这话恰好被相柳听了去，他抬眼看向洛清和，眼神带着几分玩味：“洛姑娘这是要当担保人？”
“算不上担保人，”洛清和挑眉一笑，“只是怕某些人收了钱不办事，砸了自己的招牌。”
相柳没反驳，只是淡淡道：“合作愉快，小公主。”
沈清晏用力点头：“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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