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

第十三章 梦与晨光

入秋后的山区总下着小雨，淅淅沥沥的雨声敲在宿舍窗棂上，像极了林野当年熬夜写笔记时，笔尖划过纸张的声响。沈砚躺在床上，怀里抱着那本蓝色笔记本，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梦里，他回到了十五岁的海边。少年林野穿着白衬衫，踩着浪花朝他跑来，手里举着一枚刚捡的贝壳：“沈砚，你看这个！像不像星星掉在海里了？”他笑着跑过去，刚想抓住林野的手，画面却突然变了——是林野牺牲那天，他穿着警服，转身朝沈砚笑，嘴角还沾着血迹：“等我回来，带你去看向日葵。”

“林野！”沈砚猛地惊醒，额头上全是冷汗。窗外的雨停了，晨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落在床头柜上——那里放着林野的警号和那枚刻着“余烬”的戒指。

沈砚坐起身，指尖抚过戒指内侧的字迹，忽然听见门口传来轻轻的响动。他回头，竟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门口，穿着黑色风衣，头发上还沾着雨珠，正是他朝思暮想的林野。

“你……”沈砚的声音发颤，以为自己还在梦里。

林野走过来，伸手擦了擦他额角的汗，指尖的温度真实得让人心慌：“我回来了，沈砚。”

第十四章 吻与永恒

沈砚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伸手抱住林野，感受着对方怀里的温度，泪水瞬间涌了出来：“你不是……你不是走了吗？”

“我舍不得你，”林野轻轻拍着他的背，声音温柔得像晨光，“我看着你种向日葵，看着你带孩子们看海，看着你把我们的故事讲给别人听，我怎么能放心走？”

沈砚抬起头，看着林野的眼睛——还是当年那样，带着温柔的笑意，却比以前多了几分成熟。他伸手抚过林野的脸，确认这不是梦，然后慢慢凑近，吻上了林野的唇。

这个吻很轻，带着泪水的咸涩，却又充满了失而复得的珍惜。林野微微一怔，随即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晨光里，两人紧紧相拥，仿佛要把这七年的思念都融进这个吻里。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沈砚靠在林野怀里，声音哽咽，“我每天都在想你，想我们的向日葵，想我们的海。”

“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林野吻了吻他的额头，“以后不会了。我申请调来了县里的派出所，以后可以每天都陪你看向日葵，陪你写日记，陪你完成我们所有的约定。”

沈砚抬起头，看着林野胸前的警号，和自己手里的那枚戒指，笑了。晨光透过窗户，照在他们身上，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紧紧依偎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要上学了明天在更二章就上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