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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元浩和金禧以一种近乎笨拙的谨慎,开始了他们在苗寨的“采风”生活。他们拿着素描本和相机,在允许的范围内记录建筑、服饰和一些公开的民俗活动。金禧始终有些战战兢兢,对寨子里随处可见的奇异昆虫、晾晒的不知名草药,甚至偶尔从角落窜过的花纹斑斓的蜥蜴都保持着一米以上的安全距离。他的紧张显而易见,反而让一些原本对他们抱有戒心的寨民觉得有些好笑,目光中少了几分审视,多了几分看城里娃娃的无奈。
元浩则表现得恰到好处。他温文有礼,求知欲旺盛但从不越界,遇到愿意交谈的寨民,他会用他那悦耳的嗓音请教一些关于植物、天气或者古老传说的问题,并认真地记录下来。他完美的扮演着一个充满好奇又懂得分寸的学者型旅行者。
然而,潇云的身影,总会不经意地出现在他们周围。
有时是在他们沿着溪流写生时,他静静地站在对岸的竹林边,颈间的深紫石坠在斑驳的光影中幽光一闪;有时是在寨子中心的空场,看老人们做手工时,他坐在不远处的木阶上,擦拭着一把造型古朴的苗刀,目光却偶尔掠过元浩专注的侧脸;更多的时候,是在暮色四合,炊烟袅袅升起时,他站在自家吊脚楼高高的廊台上,身影在渐浓的夜色里如同一尊沉默的守护神像,俯瞰着整个寨子,也俯瞰着这两个外来者的一举一动。
他没有再主动与他们交谈,但那无处不在的视线,像一张无形而轻柔的网,笼罩着他们。金禧被看得浑身不自在,每次发现潇云在附近,都会下意识地靠近元浩,小声嘀咕:“元浩哥,他……他又在看我们了。他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元浩总是拍拍他的肩,安抚道:“他是少主,关注寨子里的外来者是职责所在。别自己吓自己。” 但他的内心,远没有表面那么平静。潇云的目光太沉静,太透彻,仿佛能穿透他精心维持的温和表象,直视他内心深处隐藏的目的。那目光里没有敌意,却有一种洞悉一切的审视,让元浩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智力上的压迫感。
转机发生在一个微雨的午后。金禧在协助元浩采集一种附着在古老木桩上的苔藓样本时,不小心滑倒,手掌被粗糙的木刺划开了一道不浅的口子,鲜血顿时涌了出来。金禧疼得倒吸凉气,脸色发白。
元浩立刻拿出随身携带的急救包,进行初步消毒和包扎,但伤口颇深,血一时难以完全止住,绷带很快洇出红色。
“得找点更有效的止血药……”元浩蹙眉,环顾四周,雨丝细密,寨子里静悄悄的,一时看不到人。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们身旁,是潇云。他看了一眼金禧流血的手,又看了看元浩略显焦急的神色,什么也没说,只是从腰间一个精巧的银质小盒里,用指尖挑出一点墨绿色的、散发着清冽草药气息的膏体。
“伸手。”他对金禧说,语气依旧平淡。
金禧有些畏惧地看了元浩一眼,在元浩鼓励的目光下,才颤巍巍地把受伤的手伸过去。
潇云的动作很快,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将药膏均匀地涂抹在伤口上。说也奇怪,那药膏甫一接触伤口,血流肉眼可见地减缓,剧烈的疼痛也迅速被一种清凉麻木感取代。金禧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谢谢……谢谢少主。”金禧小声道谢。
潇云没应声,只是将剩下的药膏连着小银盒递给元浩:“一天两次,三日可愈,不留疤。”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元浩脸上,这次,里面似乎多了点别的东西,一丝极淡的、难以捕捉的……了然?
元浩接过还带着对方体温的银盒,指尖微颤,真诚地道谢:“多谢少主,帮大忙了。”
潇云看着元浩,忽然极轻地笑了一下,那笑容短暂得如同雨滴落入溪流,转瞬即逝,却让元浩的心跳猛地失衡。“举手之劳。元先生对助手,倒是关怀备至。”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元浩放在一旁的、装着苔藓样本的密封袋,“这里的草木,有些看着寻常,却未必无害。两位……小心为上。”
这话语意双关,元浩听得心中凛然。他维持着镇定,点头道:“少主提醒的是,我们一定注意。”
潇云不再多言,转身离去,消失在蒙蒙雨雾中。
这次接触像是一个微妙的转折点。之后,潇云似乎不再满足于远远地观望。他开始更频繁地出现在他们身边,有时会简单地介绍寨子里的某种习俗,某棵古树的传说,或者某种草药的用途。他的话依然不多,但每一句都言之有物,展现着他对这片土地及其古老知识的深厚理解。
元浩顺势而为,表现出极大的兴趣,与潇云的交流也逐渐增多。他们谈论星象与历法,谈论山野间的生态,甚至偶尔会触及一些模糊的、关于生命与能量的哲学话题。元浩惊讶地发现,潇云并非他最初设想中那种封闭的、只遵循古老传统的部落首领。他思维缜密,观察力敏锐,对许多事物有着独到而深刻的见解,其智慧如同幽深的潭水,表面平静,内里却蕴含着难以估量的力量。
在这种接触中,一种难以言喻的张力在两人之间悄然滋生。元浩被潇云身上那种沉静神秘的气质所吸引,同时也为自己步步为营的欺骗而感到一丝若有若无的愧疚。而潇云,他那深不见底的黑眸中,对元浩的探究欲似乎越来越浓,那目光不再是单纯的审视,偶尔会流露出一丝极淡的、连他自己可能都未曾察觉的温和与……好奇。
一天傍晚,夕阳将天际染成瑰丽的紫红色。元浩独自一人坐在溪边的石头上,整理着白天的笔记。金禧因为手上的伤在住处休息。
脚步声自身后响起,很轻,但元浩还是听到了。他回过头,看到潇云走了过来,在他身旁不远处坐下,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流淌的溪水。晚风吹拂着他额前的几缕碎发,颈间的紫黑色石坠在夕阳余晖下折射出奇异的光彩。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却不显得尴尬,反而有种奇异的宁静。
“元浩,”潇云忽然开口,叫了他的名字,去掉了“先生”的敬称,声音在潺潺水声中显得有些低沉,“你画的云雀,很像。”
元浩一愣,想起自己白天确实在素描本上画了一只站在枝头鸣叫的云雀,那只是他随手为之。“少主看到了?”
“嗯。”潇云应了一声,目光依旧看着水面,“但它翅膀的角度不对。我们这里的云雀,起飞时,第三根飞羽会比其他地方的同种鸟类,稍微上扬一点点。” 他用手比了一个极其细微的弧度。
元浩彻底怔住了。这不仅需要极其细致的观察力,还需要对本地生物形态了如指掌。他伪装的是文化采风者,对动植物学虽有涉猎,但绝不应如此专业。潇云这话,是随口一提,还是意有所指?
他压下心中的波澜,尽量自然地笑道:“少主观察入微,我不过是随手涂鸦,让您见笑了。”
潇云终于转过头,看向他。夕阳的金光勾勒着他深邃的轮廓,那双黑眸在光线下,仿佛两簇跳动的幽暗火焰。“不是见笑。”他缓缓说道,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入元浩耳中,“只是觉得,你有一双……善于发现真相的眼睛。不该被表象迷惑。”
元浩的心跳骤然加速,血液似乎瞬间涌向头顶,又迅速冷却。他几乎可以肯定,潇云知道了什么。他知道他们不是普通的旅行者,甚至可能……猜到了他们的目的。
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来掩饰,或是辩解,但在潇云那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目光下,所有精心准备的谎言都显得苍白无力。
就在这时,潇云却移开了目光,重新望向被晚霞染红的溪面,仿佛刚才那句石破天惊的话只是随口的感叹。他沉默了片刻,从怀中取出一个更小的、只有指甲盖大小的黑色木雕盒子,递给元浩。
“这个,给你和金禧。”他的语气恢复了平时的平淡,“戴在身上,不要离身。”
元浩接过盒子,触手温润,带着潇云身体的温度。他打开一看,里面是两枚比米粒稍大、形状不规则的暗红色小颗粒,像是某种植物的种子,又像是凝固的血滴,散发着极其微弱、几乎难以察觉的奇异香气。
“这是……”元浩疑惑。
“山里蚊虫多,这个能避一避。”潇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暮色中他的面容有些模糊,唯有那双眼睛依旧亮得惊人,“记住我的话,元浩。有些界限,一旦跨过,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说完,他转身离开,身影很快融入苍茫的暮色,留下元浩独自一人坐在溪边,手里紧紧攥着那个小小的木盒,心乱如麻。
盒子里那两枚暗红色的“驱虫药”,真的那么简单吗?潇云那句“善于发现真相的眼睛”和“界限”的警告,又究竟意味着什么?
元浩感到,他们看似平静的考察生活下,暗流已经开始汹涌。而潇云,这个神秘的苗疆少主,似乎早已站在了漩涡的中心,静静地等待着什么。他递出的,究竟是善意提醒的橄榄枝,还是……某种更复杂、更危险的信号?
夜色渐浓,溪水奔流不息,带着未知的秘密,流向森林深处。元浩知道,他们踏入的这片土地,远比他们预想的更要神秘,也更危险。而他与潇云之间,那层薄薄的、维持着表面和平的窗户纸,似乎随时都可能被捅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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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不朽but文风变异遂熬夜狂写,就一个字儿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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