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雪把霍格沃茨裹成了白色的糖霜蛋糕，连温室的玻璃上都凝着一层薄薄的雾。你推开温室门时，暖湿的空气带着银杉和薄荷的清香扑面而来，瞬间驱散了身上的寒气——今天是周末，你特意起了个大早，要给德拉科送刚烤好的姜饼，形状是小小的银松叶，和他送你的吊坠一模一样。
温室里比平时更安静，只有加湿器发出轻微的嗡鸣。你走到最里面的架子旁，一眼就看见那盆银杉苗——它比上个月长高了不少，翠绿的针叶在暖光下泛着光泽，土壤里还埋着几颗亮晶晶的玻璃珠，有蓝的、粉的、白的，是德拉科这几周陆续放进来的，像藏在土里的星星。
你刚把姜饼放在银杉苗旁边的桌子上，就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雪松味先于身影飘过来，你回头时，正好撞进德拉科的怀里——他大概是刚从外面进来，黑色长袍上沾着雪粒，铂金色的头发上还挂着一点白，脸颊被冻得微红，眼神里带着点匆忙的慌乱。
“你怎么这么早？”他往后退了半步，伸手帮你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围巾，指尖不经意碰到你的耳垂，两人都顿了一下。他的指尖还是有点凉，却比第一次在走廊里碰到时，多了几分刻意的温柔。
“给你送姜饼。”你把桌子上的纸包递给他，“昨天烤的，加了肉桂，你上次说喜欢这个味道。”
德拉科接过纸包，手指轻轻摩挲着上面的银松叶图案，嘴角弯起一个浅浅的弧度。他没立刻打开，而是把纸包放进长袍内侧的口袋，好像怕被冷空气冻凉。“我也是来看看银杉苗，”他走到架子旁，指尖轻轻拂过银杉的针叶，“它长得比我想象中快，你照料得很好。”
“你不是也给它加了魔法肥料吗？”你笑着说，“上次我看见你偷偷往土壤里撒粉末，还以为你要对它做什么坏事呢。”
德拉科的耳朵瞬间红了，他别开脸，假装整理袖口，“只是家里剩下的肥料，扔了可惜……谁要特意为了一盆植物费心。”
你没拆穿他的口是心非，只是走到他身边，和他一起看着银杉苗。温室的暖光落在两人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长，紧紧靠在一起。玻璃上的雾气渐渐散去，能看见外面的雪还在下，大片大片的雪花落在禁林的树梢上，像给树木裹上了一层白色的绒毯。
“其实，”德拉科突然开口，声音比平时低了些，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我今天来，不只是为了看银杉苗。”
你转头看他，发现他正盯着你的脖子——那里戴着他送的银松叶吊坠，银质的叶片在暖光下泛着柔和的光。他的手指动了动，好像想碰，又有点犹豫。
“自从舞会那天之后，”他的声音更轻了，银灰色的眼睛里映着你的影子，“我每天都在想，该怎么跟你说……我不想只做你的舞伴，也不想只在温室里给你留玻璃珠，更不想每次见你，都要找‘家里剩下的东西’当借口。”
你的心跳突然变快，指尖有点发麻。你看着他发红的耳朵，看着他紧张得微微握紧的拳头，突然觉得眼眶有点热——其实你早就等着这句话了，从他在厨房走廊偷偷捡回你掉的肉桂饼干袋，到他在舞会帮你反驳斯莱特林的男生，再到他每天在温室留下的小礼物，你心里的喜欢，早就像银杉苗一样，悄悄长大了。
“德拉科，”你轻声叫他的名字，伸手握住他的手。他的手瞬间绷紧，然后慢慢放松，反过来紧紧握着你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手套传过来，暖暖的。
“我知道我以前很傲慢，总说赫奇帕奇平庸，”他看着你的眼睛，眼神里满是认真，没有了平时的轻慢，只有真诚的忐忑，“但遇见你之后，我才知道，那些所谓的‘平庸’，其实是最珍贵的——你会给家养小精灵送饼干，会用心照料快死的植物，会在别人嘲讽你时坚定地反驳，这些都比我以前追求的‘厉害’，更让我在意。”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所以，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不是舞会的舞伴，是真的，想每天和你一起去温室，一起吃你烤的饼干，一起看银杉苗长大的那种。”
你看着他紧张得微微泛红的脸颊，看着他眼睛里闪烁的期待，忍不住笑了出来，眼泪却也跟着掉了下来。你用力点头，声音有点哽咽，“我愿意。德拉科，我等这句话，等了很久了。”
德拉科愣住了，他大概没料到你会这么快答应，银灰色的眼睛里瞬间亮了起来，像雪地里突然升起的太阳。他伸手，小心翼翼地帮你擦掉脸上的眼泪，指尖轻轻划过你的脸颊，动作温柔得不像平时的他。“别哭啊，”他的声音有点沙哑，“我还以为你会拒绝我，紧张了一早上。”
“谁让你这么晚才说。”你笑着捶了他一下，却被他反手握住手，紧紧抱在怀里。他的怀抱很暖，带着雪松味和淡淡的姜饼香，把所有的寒冷都挡在了外面。温室里的银杉苗轻轻晃动，像是在为你们鼓掌，玻璃上的雾气彻底散去，外面的雪还在下，却显得格外温柔。
过了好一会儿，德拉科才松开你，却没放开你的手，只是牵着你走到桌子旁，打开你送的姜饼纸包。他拿起一块银松叶形状的姜饼，咬了一口，眼睛亮了起来，“比上次的蜂蜜饼干还好吃，你是不是偷偷加了魔法？”
“是加了‘喜欢’的魔法。”你故意逗他，看着他的耳朵又红了起来，忍不住笑出声。
他伸手，把你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指尖轻轻碰了碰你脖子上的银松吊坠，“这个吊坠，我做了很久，生怕做得不好看，你不喜欢。”
“我很喜欢，每天都戴着。”你摸了摸吊坠，抬头看他，“以后我们可以一起给银杉苗浇水，一起收集玻璃珠，我还可以烤很多很多姜饼，各种形状的。”
“好。”德拉科点点头，眼神里满是温柔，“还要一起去猫头鹰棚屋给你家寄信，一起去厨房看多比，一起在霍格沃茨的雪地里散步——只要是和你一起，做什么都好。”
温室里的暖光越来越亮，照在两人紧握的手上，照在银杉苗翠绿的针叶上，照在桌子上散落的姜饼碎屑上。外面的雪还在下，却再也吹不散这里的暖意。你靠在德拉科的肩膀上，闻着他身上的雪松味，心里像被蜂蜜酒灌满了，甜甜的，暖暖的。
你知道，从今天起，霍格沃茨的冬天不再只有寒冷，还有温室里的暖光，还有银松叶吊坠的温度，还有身边这个外冷内热的斯莱特林少年，会陪着你一起，走过每一个春夏秋冬，看着银杉苗慢慢长成大树，看着彼此的喜欢，慢慢开花结果。
而德拉科握着你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你的掌心，心里想着——原来真正的厉害，不是家世和傲慢，而是能遇到一个让你愿意放下伪装，愿意用心去珍惜的人。原来赫奇帕奇的“平庸”，才是这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藏。
温室的门被风吹得轻轻晃了一下，带来一阵雪的气息，却也带来了新的希望。你们就这样静静地靠在一起，看着外面的雪，看着彼此的眼睛，心里都清楚，属于你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最温暖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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