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糯抱着保温盒站在总裁办公室门口时,指尖还在发颤。不是怕再次被拒,是想起昨晚陆时衍扣在她手腕上的皮质手环——黑色带子衬得她腕骨愈发纤细,他指尖摩挲着金属搭扣时,低沉的声音裹着雪松味在她耳边绕:“今天再送错甜度,就不是罚你重烤这么简单了。”
“进来。”门内传来他的声音,苏糯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迎面撞上他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陆时衍靠在椅背上,西装外套搭在臂弯,衬衫领口解开两颗扣子,露出线条清晰的锁骨。他抬了抬下巴,目光扫过她怀里的盒子:“这次的提拉米苏,加了多少朗姆酒?”
“按、按您说的比例,只加了5毫升……”苏糯把保温盒放在桌上,刚想打开,手腕突然被他攥住。他的掌心温热,力道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把她拉到腿边坐下,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抬起来:“上次怎么说的?递甜品前要先自己尝,忘了?”
苏糯脸颊发烫,想起上次因为没试吃就递给他,被他罚着把过甜的慕斯全吃了,最后撑得直皱眉,还是他递了杯解腻的茶,指尖却故意蹭过她的唇角。她拿起小勺挖了一块,刚要送进自己嘴里,手腕被他轻轻一掰,甜点转而递到了他唇边。
“我先尝。”陆时衍咬下小勺上的提拉米苏,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耳尖上,喉结滚动了一下,“甜度刚好,但奶油还能再绵密点。”他松开她的手腕,却顺手拿起桌上的黑色手环,慢悠悠缠在她腕间,“这次没做错,但奖励要等你把剩下的都做好。”
苏糯盯着腕上的手环,金属搭扣冰凉的触感让她心跳加速。她记得第一次被他罚时,他也是这样,用手环轻轻扣住她的手,让她坐在旁边看着他处理文件,偶尔回头喂她一块饼干,却在她想拿第二块时按住她的手:“想吃?先把刚才没记住的配方再说一遍。”
后来她才知道,那些“惩罚”全是他的私心。他会在她烤坏曲奇时,罚她坐在腿上帮他拆文件,指尖却悄悄帮她揉着发酸的腰;会在她记错原料比例时,让她把错误的配方抄十遍,却在她写得手酸时,接过笔替她完成剩下的,还借口“字迹太丑,影响我看文件”。
傍晚打烊时,苏糯正在收拾操作台,身后突然贴上一具温热的身体。陆时衍的下巴抵在她发顶,手臂环住她的腰,声音带着点慵懒:“今天表现不错,奖励你。”他从口袋里掏出个丝绒盒子,打开是枚小巧的戒指,戒托上嵌着颗像焦糖一样的宝石,旁边还放着条细巧的银链——链尾缀着的金属扣,刚好能和她腕间的手环扣在一起。
“这是……”苏糯刚要回头,手腕被他轻轻按住,他把银链绕在她手腕上,和手环扣在一起,指尖摩挲着冰凉的金属:“以后做好甜点,我帮你把戒指戴上;要是敢给别人做哪怕一块小饼干,”他咬了咬她的耳垂,声音里带着点笑意的强势,“就把链扣调紧,让你这只手只能给我递甜点。”
苏糯的脸瞬间烧起来,却故意踮脚蹭了蹭他的下巴:“那要是我做得特别好呢?”陆时衍低笑出声,把她转过来抱在怀里,指腹擦过她唇角:“做得好,就把这手环换成定制的,刻上我们的名字,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低头看着她的眼睛,眼底盛着化不开的温柔,“我的甜点师,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操作台还留着淡奶油的甜香,苏糯靠在他怀里,感受着腕间手环与银链的轻响、他掌心的温度,忽然懂了——他那些带着占有欲的“罚”,从来不是真的苛责,是把“只对你特殊”的心意,藏在每一次指尖相触、每一句轻声叮嘱里。就像这枚戒指、这条银链,不是束缚,是他用自己的方式,把“余生只宠你”的承诺,悄悄戴在了她最显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