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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内的空气瞬间凝固。门外的存在散发着无形的寒意,即使隔着一扇门,也让人头皮发麻。
“李老师……不在吗?”那个僵硬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非人的耐心,“那……看到其他……‘老师’了吗?”
马嘉祺和张真源交换了一个眼神,无声地达成共识——绝不回应,也绝不能开门。
张真源的目光快速扫过办公室,最终落在窗边一个积满灰尘的金属奖杯上。他极其缓慢地、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地移动过去,小心翼翼地将奖杯拿起。
门外的“东西”似乎失去了耐心,或者感知到了什么。抓挠声再次响起,这次是落在木质的门板上,比之前在铁门上的声音更令人牙酸。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时刻——
“叮铃铃——!”
一阵急促的下课铃声突兀地响彻整个教学楼!
门外的抓挠声和低语瞬间停止了。
紧接着,走廊外爆发出一阵巨大的、喧闹的“声响”——桌椅拖动声、奔跑脚步声、模糊不清的嬉笑打闹声……仿佛真的有成千上百的学生在这一瞬间涌出了教室。
然而,透过门缝看去,走廊依旧空荡无人。只有那些声音无比真实地回荡着,构成一幅极度违和恐怖的景象。
这突如其来的“下课”解了他们的围,却也带来了新的不安。
“声音是假的,还是我们看不到它们?”马嘉祺压低声音,眉头紧锁。这违背了他所知的物理规律和TR系统应有的逻辑,除非……这系统干扰的不仅仅是感官。
“不确定。”张真源将奖杯轻轻放回原处,“但‘它们’的行动似乎受这套‘作息时间’约束。趁现在,我们离开这里。”
两人谨慎地等门外的喧闹声稍微远去一些(尽管看不见任何实体),才轻轻推开办公室门,闪身而出。
走廊里,那无形的“学生洪流”带来的喧哗声仿佛还在耳边,却看不到半个影子,只有冰冷的风凭空卷起地上的灰尘。几个教室的门不知何时被打开了,里面黑洞洞的。
他们快速离开这片区域,打算去与其他组汇合或者寻找新的线索。
在路过一个水房时,马嘉祺忽然停下了脚步。水房内部很暗,只有一个水龙头没有关紧,发出规律而清晰的“滴答”声,水珠落入满是锈渍的水池。
但在那布满水渍、模糊不清的金属水龙头表面上,他瞥见了一闪而过的、不属于他和张真源的倒影——一个穿着旧式校服、低着头的女生身影,就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走廊拐角,一动不动。
马嘉猛地回头——
拐角处空无一物。
只有那冰冷的、被窥视的感觉如影随形。
“怎么了?”张真源警觉地问。
“……没什么。”马嘉祺收回目光,看了一眼那模糊的金属表面。倒影消失了。【它们讨厌镜子?】或许,某些能反光的表面,确实能短暂地揭示它们的存在,或者干扰它们的隐匿。
他们继续前进,试图寻找楼梯前往二楼规则中提到的“音乐教室”或其他区域。
与此同时,在二楼西侧。
严浩翔和穆好好正站在那扇被称为“永远锁着的”音乐教室门前。门确实是锁着的,一把老旧的挂锁锈迹斑斑。
“要强行破开吗?”穆好好问,手里掂量着从消防箱里找到的一个小型灭火器。
严浩翔没有立刻回答,他耳朵贴近门板,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死寂。
绝对的死寂。甚至连大楼本身固有的细微噪音到了这扇门前都仿佛被吸走了。
他摇了摇头,眼神危险而兴奋:“规则特别警告这里。直接硬来可能触发最糟糕的情况。先找找看有没有其他线索,比如钥匙,或者看看周围有什么特别的。”
穆好好点头,开始检查旁边的墙壁和走廊装饰。严浩翔则退后几步,观察着门框上方和周围的环境。
而在另一条走廊里,刘品和王进行的情况却不妙。
他们为了寻找“值钱东西”或者说“保命道具”,闯入了一间标着“化学实验室”的房间。房间里充斥着刺鼻的、难以形容的气味,像是福尔马林和什么东西腐烂混合在一起。
王进行手贱地打开了一个实验柜,里面堆放着一些陈旧的教学用具和玻璃器皿。他看到一个密封的广口瓶里似乎泡着什么奇怪的东西,像是一团纠缠的黑色毛发……
他好奇地想把它拿出来看看。
“别动那玩意儿!”刘品低喝,他直觉感到那东西不祥。
但王进行没听,他的手已经碰到了冰冷的玻璃瓶——
“哐当!”
一声巨响,并非来自王进行手中的瓶子,而是来自他们身后!
实验室的门猛地自动关上了!
紧接着,房间角落的一个洗手池的水龙头突然自行拧开,哗哗地流出暗红色的、粘稠的液体,瞬间充满了刺鼻的铁锈味!
“啊!!”王进行吓得尖叫一声,手一滑,那个广口瓶摔在地上,玻璃碎裂,里面粘稠的液体和那团黑色的东西溅落一地——那根本不是什么毛发,而是一团干瘪扭曲的、带着指甲的……皮肤组织?
“妈的!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刘品惊怒交加,猛地冲向门口,拼命拧动门把手——纹丝不动!
水流越来越急,暗红色的液体很快漫过了地板,朝着他们脚边涌来。更可怕的是,那些液体仿佛有生命一般,开始凝聚、升高,隐约形成一个模糊的人形……
王进行瘫软在地,裤裆湿了一片,吓得魂飞魄散。
刘品眼神疯狂闪烁,猛地看向房间的墙壁——那里挂着一面用于整理仪容的方形玻璃镜。
【它们害怕镜子!】
虽然情况不完全相同,但这是唯一的希望!
他连滚爬爬地冲过去,一把扯下那面镜子,转身对准那正在形成的血色人形——
镜面照出血色人形的瞬间,那东西的动作猛地一滞,发出一种尖锐的、非人的嘶鸣,仿佛极其厌恶镜子映出的影像!它的形态开始剧烈波动,变得不稳定起来。
门锁在这时发出了“咔哒”一声轻响。
刘品抓住这瞬间的机会,再也顾不得王进行,猛地拉开门,像兔子一样窜了出去,头也不回地疯狂逃跑!
“刘哥!等等我!救救我!!”王进行绝望地哭喊着,手脚并用地想爬起来跟上。
但那扇门在他面前,再一次“砰”地关上了!
将他和他身后那重新凝聚、充满恶意的血色阴影,彻底关在了里面。
凄厉的、短暂的惨叫被厚重的门板隔绝,很快消失无踪。
只有哗哗的水声,持续从门缝下渗出,染红了门外的地面。
刘品沿着走廊狂奔,心脏狂跳,脸上却没有多少恐惧,只有劫后余生的狰狞和一丝冷酷。死一个王进行,总好过他自己折在里面。他记住了,镜子……似乎真的有点用。
规则之下的残酷,正在用鲜血书写。而张云云的影子,还深藏在更黑暗的角落,等待被触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