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心（4）

“就这点东西就让你乐成这样？”戴蒙斯夫人脸上露出厌倦的表情。“夫人，好戏还在后头呢。”道曼博士展示了另一个样本，这个样本身上穿着一套外骨骼，后脑不知被植入了什么，放出红色的光芒。“这是团队呕心沥血研发的战术外骨骼，它由脑机和手臂上的‘影刃’系统组成，搭配刚才的试剂，不仅能在短时间内恢复伤势，还可以增强身体机能，开发大脑以增强感知，”博士饶有兴致地向众人介绍，“单是脑机和试剂，就是医疗事业上的壮举，若再加上‘影刃’，便能大幅提升单兵作战能力，提升杀手公司的统治力！我们……我们用科技实现了未来，到了那时候，科技就能让人永生，托斯克将举世闻名！”博士越说越亢奋，看到众人异样的目光，连忙咳嗽了几下，平复了激动的心情。“我称它为‘穆尔德α’，如果能大规模投入使用，人类社会将取得史无前例的进步。”戴蒙斯夫人点了点头，眼神里却显现出迟疑：“这的确是高科技，但发布出来必然会有争议……”“夫人多虑了。如果这一产品得到发布，一定会有人需要的。”道曼博士胸有成竹地说，一旁的桉尼为他鼓掌：“不愧是托斯克的精英，果真名副其实啊。”这时，手下来到桉尼身边，轻声说：“桉总，有人到您的私人办公室了，说要和你谈业务。”

几分钟后，桉尼推开了私人办公室的门，看见Ruv悠闲地坐在椅子上。“桉总，好久不见。”“约翰，怎么是你？”Ruv正把玩着一枚金币：“怎么？我还不能和公司的总裁聊业务了？”“不愧是现在的大明星，说话就是硬气。”桉尼意味深长地说，“公司现在因为你，都出名了。”“不必感谢，桉总。酬金就不需要了。”Ruv 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将一杯放在桉尼跟前桉尼看着 Ruv 不以为然的样子，面不改色地将打开了电脑：“你以为我在和你开玩笑吗？自己看看搞得什么名堂！”Ruv 转头看到电脑里的新闻播报，依旧和颜悦色地说：“杀手公司与托斯克的合作疑似出现破裂？呵，有点意思。这不就是你想看到的吗？”桉尼顿时愣住了，他怎么也想不到及约翰能说出这话。“你作为公司的王牌，竟公开破坏与托斯克的合作，是想干什么？”Ruv 听完冷笑一声："这句话该我问你吧。我可没说过我是酒店的人，这和公司有关系吗？我作为公民，在托斯克里遭遇危险，实施正当防卫，侵犯了谁的利益？”

“你不是公司的人，但冰女士她是二把手哦，我可以随时留下她，任意处置，可以立马让她人间蒸发。”Ruv 瞬间勃然大怒，用力地拍了一下办公桌：“我劝你最好不要打她的主意！否则，子弹会立刻打碎你的头颅！”“试试呗。真不知道冰女士是如何一次又一次地信任你……对了，还有那个小妮子陪着你呢，真是幸福美满啊，真希望你和我一样，一无所有。”Ruv 彻底被激怒，掏出了腰间的手枪，瞄准了桉尼的头：“我认为现在就可以试试了，杀谋权篡位者，算是为公司作贡献了。”桉尼站起身将冰冷的枪口抵在额头上：“你以为我想这么做吗？你们都是这台杀人机器的齿轮，都是他它的爪牙，都是它的帮凶！难道你们无罪吗？我不像你，家庭平安，有自己的事业，我一无所有。”

“没想过其他方式吗？”

“你觉得我没试过吗？我自己就是律师，见过太多法律都解决不了的案子。法律在这个国度，只是强者给弱者制定的规则，上弱者觉得公平正义罢了。你当然会觉得法律公平，那是因为你没经历过我受过的痛苦，那场大火让一烧光了一切……”

“遗言说完了吗？说完该上路了。”Ruv 刚要扣下扳机，却发现子弹并未射出。“真不走运，约翰先生。你的枪还在系统登陆吧，非任务期间这枪就是废铁。” Ruv 暗骂了一句，掂量了那把枪，突然发现桉尼不知何时掏出了另一把枪。“你进入公司的时候，枪已经被我换了，而你浑然不知。”桉尼将子弹一颗颗退出弹匣，把其中一颗丢到 Ruv手上：“不过，我不打算就这样了结你，我仍然期待那场决斗。今天的事我就不追究了，最近几天消停点，别给我整出什么烂摊子，酬金会打到你的卡上。” Ruv 深知自己只能避其锋芒，转身快步离开了。不过，他也不是没有收获，刚刚对峙时他取走了桌上的 U 盘， Ruv 离开的片刻后， AGOTI 一行人正好赶到办公室。

“你们几个怎么回事？干掉一个人能花这么久时间？”“目标太能打了，王牌串根本杀不了他啊。”

桉尼缓了气，强压怒火，说：“这勉强能理解……但你们怎么还被警察盯上了？派去救你们的人也不见了！我看就你们这个样子，还是当保镖去吧！明天托斯克发布会，你们要是出了啥差错等着别人给你们收尸。”

夜色降临，一轮明月挂在云层之上。白奕晞站在安全屋外，警惕地注视周围，为了保证证人的安全，警方把 Sarv 和桉娜安排在安全屋里。白奕晞低头看了看手表，还剩一分钟换岗．他心中默默数着时间，心想终于能下岗了，一分钟后，换班的警察如期到位，核对口令后，他放心地递出手里的霰弹枪，准备收拾东西回家，谁知对讲机传来一阵低沉的声音：“白警官，局里有个杀手公司的嫌犯，需要你去调审问。”白奕晞的心情瞬间回落，没想到这个点还要加班。一想到这里，白奕晞头也不回地向警局走去。“白队长怎么了？”“估计局长让他加班了吧。”两名警员小声讨论着白实晞。

白奕晞快步走去进警局，连同事的问好都忽略了，他径直走向审讯室，接过局长递过的资料，坐在了嫌犯对面。这人满脸不屑，丝毫没想到自己将要面对什么。

“警官，别审了。已经有人审过了，都没问出什么有用的，赶紧放了我吧。”白奕晞看着他嚣张的模样，没有回应，他神情严肃地查看手中的资料，触目惊心的数字始终在他脑海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迹。“嘭”的一声，文件被重重摔在桌上，在场的人都被这动静吓了一跳。“伤亡五百二十四人，这就是你们公司干的好事！”白奕晞彻底被激怒了，缓缓走到受惊的嫌犯旁边，展开桌上的资料。“剧院枪击案，伤亡六十余人；大桥事故，伤亡二十一人；01车队袭击案，死了十七个；府邸纵火案，死亡一百二十七人，失踪两人你知道这种行为多么恶劣吗？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白奕晞继续向嫌犯施压，他指着文件上那些惨不忍睹的图片，"别看现在你在这儿很安全，出了警局的门，大把的人想杀你！你作为杀手公司的安保队长，多次参与这种行动，已经无力回天了。”“什……什么啊？警官，你可不能诬陷好人，我哪有参与这种行动？”嫌犯被这仗势吓得乱了阵脚。“监控都拍到你了，还狡辩什么？况且，你的同伙已经全招了，他们都说是你带头干的。这么看来，你只能替他们死了，毕竟你什么有用的都没说，没啥价值了。”

“别…别啊！警官别走，我有，我有要说的！”嫌犯的心理防线已然崩溃，白奕晞停下了脚步，听嫌犯一五一十地阐述杀手公司的情报。单面玻璃外的局长若有所思，局内都说这人雷厉风行，今天算是见识到了。几分钟后，白夹晞带着资料走出了审讯室，将写满字的纸递给局长。“白警官，看得出来你非常擅长这方面的事情，比起那些不会转弯的菜鸟，你更适合审问犯人。”“略施小计。这人透露了明天下午八点有托斯克的发布会，会在杀手公司内举行。记得管制周边交通，加强安保，很多科技公司对托斯克虎视眈眈。”局长听完点了点头，说：“但愿托斯克不会和我们计较早上的那件事。一旦它对我们失去信任，我们就会失去秘密调查的机会，与杀手公司还需要保持联系。”白奕晞随即离开了警局，坐上了自己的车。这时，手机传来信息提示，又是母亲发来的：“儿子，你那个项目进展咋样？”

“挺顺利的，明天晚上八点公司还要开会呢。”

“你们老板也要在场吗？”“是啊，到场的人都是公司的重要人物。现在还有些忙不过来，我们部门人有些少，二十个人的活要十个人来干。”白奕晞把自己的“工作经历”全说了出来。“那怎么行？这几天一定很劳累，明天寄十五罐特产给你。”

“行了，足够了。在市里住得还好吧，我叫隔壁小李送几只鸡，都是农村自己家养的，要活的还是杀好的？”

“最好是活的，不过家里不好养，活的死的你自己看吧。”在别人眼中，这就是母子在聊家常。白奕晞放下手机，从置物柜里找出一枚勋章，五角星在灯光下放出光芒。身在异乡，也许只有这枚勋章能给予他些许慰藉。这时刻弥漫着火药味的生活，是时候结束了。

一个早晨，托斯克的会议室传来一阵争吵声。“毒蜂无人机现在被泄露了，全世界都知道托斯克在研究生物科技了！还要在这时候发布新成果，你疯了吗？”戴蒙斯夫人将内心积压已久的愤怒宣泄出来，“公司已经被推上风口浪尖了，我拜托你不要再火上浇油了。”“没有人能阻止我！没人能阻止托斯克，也没人能阻止新未来，‘穆尔德’已经成功了，”道曼博士执意要进行发布会，“‘穆尔德’是全人类的！你们难道要阻止人类进步吗？那些抗议的都是愚蠢的渣滓罢了。”戴蒙斯不打算和这个疯子谈下去了，欲要和丈夫弥塞尔离开，却发现大门已被反锁。“你要做什么？威胁我们吗？”“科学进步总是要牺牲的，既然你们执意想做出头鸟，那就让你们为科学铺路吧。”

与此同时，Ruv调试着狙击枪，手机突然传来来电提醒。“白奕晞？他找我干嘛？”Ruv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接通了电话：“喂，白警官。找我有什么事？”“约翰先生，经历前阵子那次袭击后，我想你应该想明白了，杀手公司已将你和冰女士视为眼中钉，托斯克觊觎着群众的性命。经过深思熟虑，我代表治安局做出与你合作的决定，你帮助我们找到杀手公司和托斯克的犯罪证据，让冰女士提供相关情报。作为交换，我们可以考虑消除对你的通缉，戴罪立功。”

“哼，你不说，我还不知道我干过那么多‘好事’呢。说的这么正式，不就是让我去干活，我可以去干，但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我自己。”电话那头传来嗤笑声，似乎在笑Ruv的嘴硬。“那么，合作愉快。”

八点的时钟敲响，各界知名人士云集在杀手公司内，安保正警惕地观察一切“给我好好盯着，办好这次发布会，要是出了什么差错，后果你们自己想想吧。”桉尼在监控室内注视着大厅，观察着每个人的一举一动。突然，安检处传来一连串“嘀嘀”声，吸引了众人注意。“不好意思，先生。你身上有金属制品。”一位身着灰色西装的男子卸下了身上的皮带，满脸歉意地交给安保检查：“瞧我这记性，把这事忘了。额，我这腿……没必要查了吧。”安保看着男人腿上的助行跟腱靴，没有怀疑直接放行了男子。“博士，除了约翰先生、冰女士、弥塞尔先生和戴蒙斯夫人外，都到齐了。需要……我去通知吗？”桉尼恭敬地说道。“不必理会，他们不配见证这个伟大的时刻。到时候，就让我来公布我的伟大作品。”

“喂，想好晚上吃什么了吗？”仓库的一名守卫悠闲地说。“还有心情想呐，老板都让我们仨看后门了！这桉总也真是的，一次工作没做好，就把我们降职了。”这时，一枚硬币落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一名守卫试图俯身捡起，却被一枪托砸倒，几名黑衣士兵用电击枪将另外两人击倒。“该死，你们是谁？怎么什么坏事……”“嘘，想活命就闭上嘴，”守卫刚想开口就被打断，“怎么哪哪儿都能见到你，AGOTI？”守卫转过头，极具标志性的坚毅的眼神，让他立马认出这是白奕晞。“警官，真巧啊。怎么这会儿来我们这里了？”“少和我来这套。说，大厦里面有多少人？博士现在在哪里？”AGOTI本想挣扎，面对黑洞洞的枪口，一想到“极佳”的公司待遇，他还是屈服了：“好吧，博士在公司会客厅，现场大概一百五十人。”白奕晞点了点头，调试了耳机，不知在呼叫谁：“仓库已肃清，任务要的证据收集了吗？什么，你在会客厅后台？”话音未落，通信就被中断了。“快速行动，情况有变化了！”

靴子的部件散落在地，猩红的血液从守卫脖颈处流出。十字准星锁定了博士的头颅，耀眼的聚光灯就是最好的伪装，男人架好了组装好的狙击枪，蓄势待发。为了防止刺杀，舞台前加装了防弹玻璃，但博士是个亢奋的演讲人，玻璃无法完全挡住他的躯体，只等着猎物暴露的那一刻，尽管猎物看着有些不同，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去死吧，你这个疯子！”突然，左方一名安保掏出腰间的手枪，朝博士连开数枪，但都未能命中，被桉尼迅速击毙。男子见状连忙开枪，安保已经用盾牌将博士围住，再开枪已是无用，男子见状急忙丢弃掉武器，断了会客厅的电，潜入至黑暗中。“保护好博士！往顶楼撤退！”桉尼指挥手持盾牌的士兵包围住博士，应急灯源放出淡蓝色的光芒。“遇敌！”队伍遭受到猛烈袭击，安保死伤无数，桉尼只能一边带着博士逃往楼梯间，一边阻击后方的追兵。上了三层楼后，桉尼锁住了铁门，阻止了追兵。“怎么那些人看着这么像警察？”不等桉尼思考，一名推着餐车的女仆出现在眼前。“什么人？没听到公司的警报吗？还在这里做什么？”桉尼大声呵斥，这个时间点任何人都是威胁。女仆装作不知情而震惊的样子，右手却伸向了餐车深处。“快躲！”女仆立刻举起冲锋枪向两人扫射，桉尼推着博士撞开了房间的门，朝杀手的方向射击，不料一颗手雷滚落在桉尼跟前，只听“轰隆”一声，房间内便没了动静。外面的追兵也炸开了铁门，面对这名不速之客，领头人似乎很震惊。女仆见状卸下了自己的伪装，露出粉红的长发。“冰女士？你怎么在这？博士呢？”Sarv面对领头人将她认出的事实，也不感到奇怪。“白警官，你来晚了。博士已经成为我的猎物了。”白奕晞没有过多理会，搜查了刚才被炸毁的房间，却发现博士和桉尼两人的躯体溅满了蓝色的血液，伤口处还时不时冒出火花。”这是……仿生人？”

实验室内，道曼博士饶有兴致地看着监控内的画面，看着这些低等之人在垂死挣扎。“这些渣滓总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杀手公司的总裁也不过如此。”忽然，上膛声在耳畔回荡，冰冷的枪口抵在他的后脑上。

“博士，我们又见面了。”博士认出了身后之人是桉尼，他不慌不忙转过身，略带不屑地注视着这位背叛者。“我可不会轻易死去，跟我玩金蝉脱壳，你还是嫩了点。”博士只是微微一笑，面对他的背叛，似乎一点也不生气：“等这天等了好久了吧，从你故意把样本放走的时候，我就猜到有人背叛了托斯克。看得出来，你和那个小妮子关系不错，”博士一边说着，一边从手腕处的机械臂取出一枚芯片，几只诡异的触手从实验舱伸出，围绕在博士身旁。“‘影刃’好用吗？”“死到临头了还在关乎你这些充满罪恶的生物科技，真是无可救药。”霎时，博士手里的芯片飞向桉尼的胸口，钻心的疼痛让他难以支撑住身体，手枪也掉落在地。“你……你给我植入了什么？”桉尼喘着粗气，无力反击。“你可知，‘影刃’是我的杰作。托斯克不能容忍任何一个背叛者。桉尼先生，你的行为是在阻碍科学。既然如此，那就让你成为伟大作品中的一员吧！”说罢，博士身后的章鱼向桉尼发起进攻，片刻后便没了动静。他打开了实验舱的门，里面储藏着两个机械改造人。一个张开巨大的双翼，犹如一位披着金发的绿瞳天使；另一个身材高大，披着机械铠甲，名为“守护者”。

“冰女士，”白奕晞看着脚下的蓝色血迹，又抬起头看向她。“我们中计了。”Sarv不愿与他多说，只是冷冷瞥他一眼。“我想我们可以合作，我有人手，你可以替我们找到桉尼。我们有共同的目标。”白奕晞向Sarv提出合作。“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你差点害死了我爱的人。你该庆幸我没有对你下手。”Sarv清理了刀上的蓝色血迹，粉红的长发扎成干净利落的马尾辫。“可是约翰先生已经答应了我，而且那个你看上去很关心的孩子还在警局。”白奕晞笑出了声，看似温和底下暗藏着威胁，是赤裸裸的威胁。“你……警察也这么卑鄙吗？”“这是谈判，不是威胁。哪里存在着卑鄙。”权衡利弊之下，最终她妥协了。

Ruv终于找到实验室的暗门，刚想进去。背后却传来微弱的脚步声，他将自己隐藏在暗处，观察周围。直到一头粉红色的长发进入视线，他才安心下来。“Sarv。”听到声音的Sarv立刻环顾四周，看到了从黑暗中走出的Ruv。“好了，这下人都到齐了，我们开始吧。”白奕晞见到Ruv，迅速做出了部署计划。“我派几个人与你们去找博士和桉尼，我们断后。”Ruv听完点了点头，Sarv的目光却显示着怀疑，她眼看白奕晞渐行渐远，不解地问:“凭我们的力量，真的能搞定桉尼他们吗？”“机会渺茫，但总归还是有的。至少他还能给我们兜底。”

明月高挂在夜空之上，黑云笼罩着整个都市。Ruv轻轻推开大门，警惕地进入了音乐厅中，这里原本是公司接待贵宾的地方，如今成为了博士的实验场地之一。博士就站在不远处，似乎对他们的到来早有预料。“约翰先生，还有冰女士，你们终于来了。真可惜你们错过了发布会。”“少废话，桉尼他在哪？” “这么关心你的仇人，以前不是恨不得他消失吗？”Ruv不想和他纠缠，快步走向博士想将他擒住。“既然错过了发布会，我就大发慈悲为你们单独开一场，好好欣赏我的杰作。”话音未落，两个黑影从天而降，挡在Ruv前方。一人扛着巨剑，朝他杀来。“迎敌！”Ruv迅速躲开那人的横劈，向他倾泄着子弹，众人立刻集火，子弹如雨点般打在那人的铠甲上，连一个弹坑都没留下。另一人张开双翼，释放出无数狂蜂，将他身旁的士兵吞噬。“这招式……是戴蒙斯他们！”Ruv没想到博士竟如此丧心病狂，他斩钉截铁地掏出手雷，向蜂群飞去。三秒后，手雷在蜂群间炸开，他藏身于烟雾之中，抽出腰间的尖刀，试图了结那位天使。不料被骑士截断，强大的冲击力将Ruv震飞数米远，左臂被剑刃砍伤。“哈哈哈！怎么样，约翰先生？我的作品不错吧！”博士在台上张开双臂，肆无忌惮地笑着。Ruv喘着气，思考着对策。“枪不顶用，只能用那招了……”两人对视后，手持刀剑，蓄势待发。左臂的伤口迅速恢复，眼罩上的白色符文发出异样的光芒，Ruv感觉身上有股能量在涌动，他找回了当初的感觉。

说时迟，那时快。Ruv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到那名骑士跟前，用剑刺向他的胸口。守卫者利用推进装置闪避，两人瞬间厮杀在一起。Sarv见状卸下伪装，显示出恶魔的形态。机械天使正一心顾着眼前势均力敌的两人，等到她注意到时，那只恶魔已到她跟前，一计猛烈踢腿被翅膀挡下，紧接着是几下重拳，两人在空中不分伯仲。“主不会宽恕你！”机械天使张开手掌，在手掌凝聚了一只冰矛，疯狂地刺向Sarv，身后不断发射着冰弹。攻击被她的双翼尽数挡下，她的瞳孔散发猩红的光，使她修女的模样更加令人恐惧。“这招对我没用！”，Sarv抓住天使的手，将她扔向了墙壁，尘土瞬间淹没了她。骑士见状一计猛劈，溅起的石块逼退了Ruv，向天使的位置冲去。“Sarv！”Ruv大喊道，提着剑就要挡在她的身前，谁曾想Sarv只是挥了一下手中的剑，骑士的胸口被砍开一个大口，核心被彻底破坏，骑士无力举起巨剑，只能单膝跪地，面向重伤的天使。“你受伤了。”“翅膀上的一点小伤，不必在意。”

“哈哈哈！”一阵笑声打破了暂时的宁静，“精彩，精彩！真是一场英雄救美的好戏啊！”“你已经走投无路了，道曼。抓紧束手就擒，供出桉尼的位置。”Ruv带着怒气说道。博士笑而不语，指了指右侧，桉尼被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Ruv示意剩下的两名士兵前去查看，自己则手持长剑，缓缓走向他。上前的士兵用枪顶着桉尼的身子，发现些许不对劲的地方。来不及呼喊，桉尼身上、舞台下方埋好的烟雾弹迅速炸开，冒出阵阵黑烟。“该死，我们中计了！”“我可没说发布会结束了。接下来，是我的得意之作——复仇者。你们都将泯灭在自己的梦魇中！”Ruv顿感不妙，在烟雾中看到士兵的尸体，手持长剑仔细观察周围，大声呼喊着Sarv的名字，转眼却看到Sarv倒在地上，不省人事。Ruv心里咯噔一下，向她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