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继科告白

张继科怀揣着紧张又期待的心情，给程晨发去了消息：“程晨，最近新发现了一家环境很不错的餐厅，里面的菜你应该会喜欢，明天有空一起去尝尝吗？”发送完消息，他就一直紧盯着手机屏幕，手指不自觉地在桌面轻敲。等了一会儿没收到回复，他又坐立难安地在房间里踱步。

　　好不容易等到了程晨答应赴约的消息，张继科高兴得差点跳起来。到了约会那天，他早早就在餐厅等候，还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看到程晨出现的那一刻，他迎上前，笑着说：“晨晨，你来啦，快坐快坐。”坐下后，张继科的视线时不时落在程晨身上，欲言又止。几轮交谈后，他终于鼓起勇气，眼神真挚又炽热地看着程晨：“晨晨，和你接触这段时间，我发现自己越来越在意你，你性格好，长得也漂亮，方方面面都让我心动，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好吗？”说完，他紧张地等待着程晨的回答，双手不自觉地握紧，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程晨听到告白后，先是微微一怔，握着水杯的手指轻轻收紧，随即抬眼看向张继科，眼神里带着歉意，语气也放缓了几分：“继科，谢谢你的喜欢，也谢谢你愿意告诉我这些。”

　　她顿了顿，像是在斟酌合适的措辞，最终还是坦诚地开口：“但很抱歉，我对你一直是朋友间的感觉，没有心动的情绪。我不想耽误你，也不想让这份心意变成你的负担，希望你能理解。”说完，她轻轻垂下眼，避开了张继科的视线，空气中只剩下淡淡的尴尬。

　　拒绝的话说出口后，空气像凝固了一样，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程晨捏着包带的手指微微用力，眼神闪躲着不敢再看张继科，脸颊也泛起了不自然的红。

　　她实在受不了这满室的尴尬，匆匆站起身，声音带着几分局促：“那个……继科，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就先回去了。”没等对方回应，她几乎是逃一般地拿起包，脚步匆匆地走向餐厅门口，连背影都透着一丝慌乱，只想赶紧逃离这让人坐立难安的场景。

　　樊振东斟酌了好一会儿，才点开和程晨的聊天框，语气带着几分自然的熟稔：“程晨，晚上有空吗？我知道有家家常菜馆，味道特别地道，想约你一起去尝尝。”

　　发送后他没等太久，就收到了程晨的回复。到了约定时间，他提前十分钟到了菜馆门口，穿着简单的休闲装，手里还拎着一袋刚买的水果。看到程晨走来，他立刻扬起笑容，迎上去打招呼：“这边，我刚看了下菜单，他们家的招牌菜都挺合口味的，等会儿咱们一起选。”

　　程晨正和樊振东聊着菜的口味，抬眼间突然顿住了话头，眼神不自觉地往斜前方飘去——张继科正端着餐盘找座位，视线也恰好扫了过来，四目相对的瞬间，两人都明显愣了一下。

　　樊振东察觉到气氛的微妙，顺着程晨的目光看去，随即自然地抬手朝张继科挥了挥：“继科，这么巧？”张继科回过神，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局促，走过来时语气带着点不自然的随意：“嗯，刚过来，你们也在这儿吃饭啊。”程晨坐在一旁，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筷子，没敢接话，只低着头盯着碗沿，连空气中都飘着几分尴尬的意味。

　　张继科拉了把椅子在桌旁坐下，目光直直落在程晨身上，语气里带着点没藏住的探究，打破了刚缓和的气氛：“程晨，上次你拒绝我，是不是因为……你和振东在一起了？”

　　这话一出，程晨握着筷子的手猛地一顿，脸上的血色瞬间褪了几分，眼神慌乱地看向樊振东，又很快移开，嘴唇动了动却没立刻说出话来。樊振东皱了皱眉，刚想开口打圆场，却被张继科的目光拦了一下——他还在等着程晨的回答，语气里的执拗让空气又紧绷起来。

　　程晨深吸了一口气，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抬起头迎上张继科的目光，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是，我喜欢振东。”

　　说完这句话，她紧绷的肩膀微微放松了些，不再像之前那样躲闪，只是眼神里仍带着一丝对张继科的歉意。一旁的樊振东也有些意外，侧过头看向程晨，眼底飞快地掠过一抹惊喜，随即又很快稳住神色，轻轻握住了程晨放在桌下的手，无声地给她支撑。

　　听到程晨的话，张继科脸上的表情僵了一瞬，握着水杯的手指微微收紧，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却没说出话来。

　　空气里的尴尬又浓了几分，他沉默了几秒，才勉强扯出一个生硬的笑，站起身：“那……你们慢慢吃，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他没再看两人，脚步略显仓促地转身离开，背影透着几分落寞，也带着逃离这份尴尬的急切。

　　张继科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后，桌上的气氛还带着没散的尴尬。樊振东轻轻松开程晨的手，指尖却还留着刚才的温度，他看着程晨垂着的眼帘，语气尽量放得温和，却没绕开问题本身：“程晨，刚才你说喜欢我……是认真的，还是为了应付继科，把我当挡箭牌了？”

　　他问得直接，眼神却带着几分耐心，没有催促，只是静静等着她的回答，连桌上冒热气的菜，似乎都跟着慢了下来。

　　程晨听到樊振东的问题，脸上瞬间露出歉意，手指轻轻绞着桌布，声音也低了几分：“振东，对不起，刚才……我确实没提前跟你商量就那么说，让你觉得突然了。”

　　她抬眼看向樊振东，眼神里满是愧疚：“我当时太慌了，没想太多就说了那样的话，不是故意要把你卷进来的，你别生气好不好？”说完，还轻轻咬了咬下唇，显然还在为刚才的冲动懊恼。

　　樊振东看着程晨带着歉意的模样，眼底的温和又深了几分，他轻轻打断她的话：“先别道歉，我有话想跟你说。”

　　他身体微微前倾，目光认真地锁住她的眼睛，语气是前所未有的郑重：“其实在你说喜欢我之前，我就已经对你有好感了。每次和你聊天、见面，都觉得特别舒服，也越来越期待和你待在一起的时间。”

　　顿了顿，他放缓了语速，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却格外真诚：“所以你刚才那句话，对我来说不是困扰，反而是惊喜。程晨，我是认真的，我喜欢你，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程晨听完樊振东的表白，眼里闪过一丝惊喜，随即又蹙起了眉，手指无意识地蹭了蹭杯壁，语气带着几分犹豫：“振东，我……我挺开心的，但我有点担心。”

　　她抬眼看向他，眼神里藏着顾虑：“你平时要训练还要打比赛，时间本来就紧张，如果我们在一起，会不会耽误你的节奏？我也怕自己没法完全理解你赛场内外的压力，反而给你添负担。”话说完，她轻轻咬了咬唇，显然是认真考虑过两人未来可能面对的问题。

　　樊振东听到程晨的顾虑，立刻坐直了些，眼神坚定又带着温柔，语气也格外认真：“别担心这个，训练和比赛的时间我能安排好，不会因为谈恋爱就打乱节奏。”

　　他顿了顿，看着程晨的眼睛继续说：“而且我反而觉得，要是能和你在一起，训练完能跟你聊聊天，反而能让我更放松。至于压力，我也想试着跟你分享，而不是一个人扛着——对我来说，你不是负担，是我想好好珍惜的人。”

　　结完账后，樊振东很自然地接过程晨手里的包，指尖轻轻碰了下她的手腕，语气带着暖意：“我送你回去。”

　　两人并肩走在傍晚的街道上，晚风带着点微凉，路灯把影子拉得长长的。樊振东没说太多话，只是偶尔跟程晨聊两句路上的见闻，比如哪家小店的灯牌好看，或是路过的小狗很可爱。快到程晨家楼下时，他停下脚步，看着她轻声说：“今天挺开心的，等我训练结束，再约你出来？”程晨点点头，看着他眼底的笑意，自己也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程晨站在单元楼门口，手指轻轻攥了攥衣角，抬头看向樊振东时，脸颊带着点淡淡的红晕，语气也软了几分：“时间还早，要不要……上去喝杯茶再走？”

　　说完她又怕对方误会，赶紧补充了一句：“家里就我一个人，泡杯热茶很快的。”眼神里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期待，望着樊振东，等着他的回应。

　　樊振东听到这话，耳朵瞬间红了半截，手不自觉地挠了挠后脑勺，眼神也有点飘忽，没敢直接迎上程晨的目光。

　　他顿了两秒，才声音带着点轻颤的笑意开口：“那……那也行，正好蹭杯热茶暖暖身子。”说完还下意识地挺直了点后背，指尖悄悄捏了捏衣角，连脚步都慢了半拍，跟着程晨往楼道里走时，嘴角还藏着没忍住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