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在他怀里，听见自己的心跳和他的一起震动。
一下一下，像是要把彼此的心跳都印进骨头里。
"你为什么不让我死？"我问。
他顿了一下，手收紧了些："因为我怕。"
"怕什么？"
"怕你不在了，我活着也没意思。"
门外传来脚步声。
沈知远进来了。
"殿下，该换药了。"
萧瑾瑜点点头，轻轻把我放下来。
我看到他起身时踉跄了一下，脸色比刚才更差了。
"你站不稳？"我伸手想扶他。
他避开我的手："没事。"
沈知远给他换药的时候，我看见他后背的伤口已经溃烂发黑。
绿色的脓水还在不断渗出。
"这毒到底是什么？"我问。
沈知远没说话，萧瑾瑜也只是垂着眼睛。
"你们瞒着我什么？"我坐起来。
萧瑾瑜转身看我："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身子。"
我盯着他："所以你们不打算告诉我真相？"
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握住我的手："再信我一次。"
我抽回手："你总是这样，说什么再信你一次。可每次结果都是你在骗我。"
他脸上闪过一丝痛楚。
"我不是故意的。"他说，"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
"我不担心。"我冷笑着说，"反正你迟早会死，我何必担心？"
他猛地抓住我的手腕："别说这种话。"
我看着他："你怕了？"
他的手收紧："是。"
"那你告诉我真相。"我说，"不然我就一直这样说下去。"
他看着我，眼神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挣扎。
过了很久，才低声说："这毒，不是普通的毒。"
"什么意思？"
"是我娘留给我的。"他说，"她在我出生那天下的毒。"
我愣住了。
"她说，只有找到真心爱我的人，才能解这个毒。"他苦笑，"否则，我就永远活在痛苦里。"
我突然明白了他的痛苦。
这些年，他一直在承受着什么样的折磨？
"所以..."我声音有些发抖，"你是在找那个真心爱你的人？"
他看着我，眼神认真："我找到了。"
"谁？"我下意识问。
他伸手抚摸我的脸："就是你。"
我推开他的手："别开玩笑了。"
"我没开玩笑。"他的眼神很坚定，"昭儿，我一直都知道是你。"
我转过头不看他："我不信。"
"那你现在信不信？"他问。
我咬住嘴唇："我不知道。"
"那就让我证明给你看。"他说。
我抬头看他："怎么证明？"
他没有回答，而是低下头，轻轻吻了我的唇。
那一刻，我闻到了桂花香，混着他身上的血腥气。
熟悉又陌生的味道，让我心跳漏了一拍。
他放开我，眼里带着期待："现在，信了吗？"
我没有说话。
他的唇还带着血，嘴角那一道伤疤被我咬破了。
血珠顺着他的下巴往下滴，在地上晕开一朵暗红的花。
"你疯了吗？"我抬手抹掉他嘴角的血迹，"你现在这个样子，还敢亲我？"
他笑了："只要能让你相信，疯就疯了。"
我看着他，突然觉得特别难过。
这个男人，明明快死了，还要来缠着我。
"你为什么要这样？"我的声音有点发抖，"明明可以找个真心爱你的人，为什么非要拉着我一起下地狱？"
他的手指轻轻摩挲我的手腕："因为只有你，才能救我。"
"可我已经救过你了。"我说，"那碗药汤，是我用自己的命换来的。"
"不够。"他说，"我要的不是一碗药汤，是你这个人。"
我愣住了。
"从今往后，你要寸步不离地跟着我。"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我要看着你吃饭，看着你睡觉，看着你笑，看着你生气。我要你知道，我不是在演戏，我是真的离不开你。"
我看着他，突然觉得特别累。
"你有没有想过，"我说，"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人，你会怎么办？"
他看着我："不会的。"
"你怎么知道不会？"我反问，"也许我是个坏女人，也许我根本不在乎你，也许我接近你只是为了报复..."
"不会的。"他打断我，"你要是真的恨我，就不会用你的血来救我了。"
我沉默了。
他说得对，我真的救了他。
明知道会死，还是救了他。
"所以你看，"他握住我的手，"你也是在乎我的，对不对？"
我抽回手："我不在乎。"
"你撒谎。"他看着我，"你要是不在乎，就不会问我这些了。"
我站起来，走到窗边。
窗外天色已晚，月光洒在地上，像一层薄霜。
"你有没有想过，"我说，"也许我救你，只是因为我欠你的？"
"欠什么？"
"欠你这些年对我的好。"我说，"虽然你没有掀开我的盖头，但你一直都在照顾我。我不能昧着良心，看着你死在我面前。"
他笑了："你这是在找借口。"
"随你怎么想。"我说，"反正我已经把话说清楚了。"
他走过来，站在我身后。
我能感觉到他的呼吸打在我后颈上。
"昭儿。"他轻声说，"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
我转身想躲开他，却被他一把搂进怀里。
"你听，"他把我按在他胸口，"它在跳。"
我的心确实跳得很快。
"因为你在我怀里。"他说，"每次抱着你，它就跳得特别快。"
我挣扎着想推开他，但他抱得太紧了。
"你快放开我！"我喊，"你现在这个样子，经不起折腾！"
"我不放。"他说，"除非你说你愿意留下来。"
"我不会留下的。"我说，"等你的伤好了，我就离开。"
他低头看着我："真的吗？"
我点头。
"那我现在就告诉你，"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决绝，"我的伤，永远不会好。"
我愣住了。
"因为我体内的毒，只有你能解。"他说，"只要你在我身边，它就不会发作。"
"你这是在要挟我！"
"是。"他承认，"我就是在要挟你。因为这是我唯一的机会。"
我看着他，突然发现他眼里全是血丝。
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力气。
"你多久没休息了？"我问。
"等你醒了再说。"他把汤碗递到我嘴边，"先喝药。"
我张嘴喝了。
确实不苦，甚至还有点甜。
但咽下去后，胃里一阵翻涌。
"我想吐。"我说。
萧瑾瑜立刻把我搂进怀里，一只手轻拍我的背。
"没事的。"他在我耳边说，"吐出来就好了。"
我靠着他的胸口，听见自己的心跳和他的一起震动。
一下一下，像是要把彼此的心跳都印进骨头里。
"你为什么不让我死？"我问。
他顿了一下，手收紧了些："因为我怕。"
"怕什么？"
"怕你不在了，我活着也没意思。"
门外传来脚步声。
沈知远进来了。
"殿下，该换药了。"
萧瑾瑜点点头，轻轻把我放下来。
我看到他起身时踉跄了一下，脸色比刚才更差了。
"你站不稳？"我伸手想扶他。
他避开我的手："没事。"
沈知远给他换药的时候，我看见他后背的伤口已经溃烂发黑。
绿色的脓水还在不断渗出。
"这毒到底是什么？"我问。
沈知远没说话，萧瑾瑜也只是垂着眼睛。
"你们瞒着我什么？"我坐起来。
萧瑾瑜转身看我："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身子。"
我盯着他："所以你们不打算告诉我真相？"
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握住我的手："再信我一次。"
我抽回手："你总是这样，说什么再信你一次。可每次结果都是你在骗我。"
他脸上闪过一丝痛楚。
"我不是故意的。"他说，"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
"我不担心。"我冷笑着说，"反正你迟早会死，我何必担心？"
他猛地抓住我的手腕："别说这种话。"
我看着他："你怕了？"
他的手收紧："是。"
"那你告诉我真相。"我说，"不然我就一直这样说下去。"
他看着我，眼神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挣扎。
过了很久，才低声说："这毒，不是普通的毒。"
"什么意思？"
"是我娘留给我的。"他说，"她在我出生那天下的毒。"
我愣住了。
"她说，只有找到真心爱我的人，才能解这个毒。"他苦笑，"否则，我就永远活在痛苦里。"
我突然明白了他的痛苦。
这些年，他一直在承受着什么样的折磨？
"所以..."我声音有些发抖，"你是在找那个真心爱你的人？"
他看着我，眼神认真："我找到了。"
"谁？"我下意识问。
他伸手抚摸我的脸："就是你。"
我推开他的手："别开玩笑了。"
"我没开玩笑。"他的眼神很坚定，"昭儿，我一直都知道是你。"
我转过头不看他："我不信。"
"那你现在信不信？"他问。
我咬住嘴唇："我不知道。"
"那就让我证明给你看。"他说。
我抬头看他："怎么证明？"
他没有回答，而是低下头，轻轻吻了我的唇。
那一刻，我闻到了桂花香，混着他身上的血腥气。
熟悉又陌生的味道，让我心跳漏了一拍。
他放开我，眼里带着期待："现在，信了吗？"
我没有说话。
他的唇还带着血，嘴角那一道伤疤被我咬破了。
血珠顺着他的下巴往下滴，在地上晕开一朵暗红的花。
"你疯了吗？"我抬手抹掉他嘴角的血迹，"你现在这个样子，还敢亲我？"
他笑了："只要能让你相信，疯就疯了。"
我看着他，突然觉得特别难过。
这个男人，明明快死了，还要来缠着我。
"你为什么要这样？"我的声音有点发抖，"明明可以找个真心爱你的人，为什么非要拉着我一起下地狱？"
他的手指轻轻摩挲我的手腕："因为只有你，才能救我。"
"可我已经救过你了。"我说，"那碗药汤，是我用自己的命换来的。"
"不够。"他说，"我要的不是一碗药汤，是你这个人。"
我看着他，突然觉得特别累。
"从今往后，你要寸步不离地跟着我。"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我要看着你吃饭，看着你睡觉，看着你笑，看着你生气。我要你知道，我不是在演戏，我是真的离不开你。"
我愣住了。
他说得对，我真的救了他。
明知道会死，还是救了他。
"你有没有想过，"我说，"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人，你会怎么办？"
他看着我："不会的。"
"你怎么知道不会？"我反问，"也许我是个坏女人，也许我根本不在乎你，也许我接近你只是为了报复..."
"不会的。"他打断我，"你要是真的恨我，就不会用你的血来救我了。"
我沉默了。
他说得对，我真的救了他。
明知道会死，还是救了他。
"所以你看，"他握住我的手，"你也是在乎我的，对不对？"
我抽回手："我不在乎。"
"你撒谎。"他看着我，"你要是不在乎，就不会问我这些了。"
我站起来，走到窗边。
窗外天色已晚，月光洒在地上，像一层薄霜。
"你有没有想过，"我说，"也许我救你，只是因为我欠你的？"
"欠什么？"
"欠你这些年对我的好。"我说，"虽然你没有掀开我的盖头，但你一直都在照顾我。我不能昧着良心，看着你死在我面前。"
他笑了："你这是在找借口。"
"随你怎么想。"我说，"反正我已经把话说清楚了。"
他走过来，站在我身后。
我能感觉到他的呼吸打在我后颈上。
"昭儿。"他轻声说，"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
我转身想躲开他，却被他一把搂进怀里。
"你听，"他把我按在他胸口，"它在跳。"
我的心确实跳得很快。
"因为你在我怀里。"他说，"每次抱着你，它就跳得特别快。"
我挣扎着想推开他，但他抱得太紧了。
"你快放开我！"我喊，"你现在这个样子，经不起折腾！"
"我不放。"他说，"除非你说你愿意留下来。"
"我不会留下的。"我说，"等你的伤好了，我就离开。"
他低头看着我："真的吗？"
我点头。
"那我现在就告诉你，"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决绝，"我的伤，永远不会好。"
我愣住了。
"因为我体内的毒，只有你能解。"他说，"只要你在我身边，它就不会发作。"
"你这是在要挟我！"
"是。"他承认，"我就是在要挟你。因为这是我唯一的机会。"
他把我搂得更紧了些。
我能感觉到他的心跳，一下比一下快。
"你..."我想说话，却被他用手指抵住嘴唇。
"别说话。"他说，"让我抱一会儿。"
我不再挣扎，任由他抱着。
他的手抚过我的背，像是要把我揉进身体里。
"昭儿。"他在我耳边轻声说，"你知道吗？每次你离开我身边，我都觉得整个世界都在塌陷。"
我抬头看他："那你为什么总是推开我？"
他愣住了。
"你说要找真心爱你的人。"我说，"可你明明知道那个人不是我。"
"是你要推开我。"他说，"从成亲那天开始，你就躲着我。"
我咬住嘴唇："那是因为..."
"因为你恨我。"他替我说完，"你觉得我对你的照顾都是施舍。"
我没有否认。
"可你知道吗？"他的声音有些发抖，"每次看到你难受，我的心比刀割还疼。"
我看着他，突然发现他眼角有泪光。
"你不信是不是？"他擦掉眼泪，"那就继续看着我死好了。"
"萧瑾瑜！"
他转身走到床边坐下，脸色白得吓人。
我看见他手上的青筋都凸起来了。
"你到底在逞什么强？"我走过去，"你现在这个样子，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
他抬头看我："这次我不是在骗你。"
"那你告诉我，"我蹲下身，"为什么要选我？"
他伸手抚摸我的脸："因为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是我等了二十年的人。"
"胡说。"我说，"我们那时候才几岁？"
"就是那时候。"他说，"你在御花园里哭，我躲在树后看着你。我想过去安慰你，可是不敢。"
我怔住了。
原来他早就认识我。
"后来你被指婚给我，我以为是老天给我的机会。"他说，"可你一直躲着我。"
"那是因为..."我咬住嘴唇，"因为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
"你在说什么傻话？"他抓住我的手，"你就是你，谁说配不上谁？"
我抽回手："可你母亲说我是克夫命。"
他愣住了。
"你也知道这事？"他问。
我点头："那天我在门外听见的。"
他突然笑了："所以你才会这样对我？"
"我..."
"你以为我真的相信那些话？"他打断我，"如果我相信，就不会接你进府了。"
我愣住了。
"昭儿，"他握住我的手，"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我的心？"
我抽回手："我不明白。"
"那就留下来。"他说，"慢慢明白。"
我摇头："不行。"
"为什么？"
"因为..."我看着他苍白的脸，"因为你快要死了。"
他笑了："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不会死。"
"你又在骗我。"我咬住嘴唇，"刚才你说毒只有找到真心爱你的人才能解，可你明明知道那个人不是我。"
"是。"他点头，"所以我现在找到了。"
"谁？"
"就是你。"
"萧瑾瑜！"
"你听着。"他抓住我的手腕，"从今往后，你一步都不能离开我。"
"你..."
"除非你想看着我死。"他说。
我看着他，突然觉得特别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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