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骋当日不知道出于什么心里,不仅把两个孩子和老头子做了鉴定。还跟自己也做了一份鉴定
驰骋的震惊瞬间
纸张在指尖微微发颤,驰骋的目光死死钉在亲子鉴定报告那行黑色宋体字上——“依据现有DNA分型结果,支持驰骋为孩子的生物学父亲”。
方才还清晰的思绪骤然乱作一团,玻璃柜里雪山画像的诡异感尚未褪去,这行字又像道惊雷劈进脑海。他攥着报告的指节泛白,耳边似乎还响着月光下画像里篝火的噼啪声,可眼前冰冷的鉴定结论却在反复确认:那个他从未料想过的孩子,竟真的与自己血脉相连。
震惊像潮水般漫过心口,让他连呼吸都滞了半拍——前一刻还在疑惑角丽谯为何将自己画进雪山,这一刻却被一份鉴定报告拽进更复杂的迷局,连“亲生”这两个字,都透着说不清的荒诞与茫然。
攥着报告的手猛地收紧,纸张边缘几乎要嵌进掌心,驰骋喉间发紧,下意识喃喃出声:“这是我的孩子?”
可话音刚落,更深的混乱就裹住了他——脑海里翻遍了过往的片段,从没有过与“孩子”相关的记忆,没有啼哭声,没有柔软的小手,连半点模糊的轮廓都寻不见。他甚至能清晰想起昨天吃了什么,却对“成为父亲”这件事毫无印象。
“我怎么会不记得?”这句话像根刺卡在喉咙,带着难以置信的慌。月光透过窗纱落在报告上,那行“生物学父亲”的字迹明明清晰无比,可他的记忆里,却连与这个孩子相关的半段时光都没有,只剩满肚子的问号在打转。
驰骋拿起车钥匙就走,车钥匙在掌心攥得发烫,驰骋几乎是踉跄着冲出门——鉴定报告还被胡乱揉在另一只手里,纸上“亲生”二字像烧着的火星,烫得他心口发慌。
办公室的门被撞得“哐当”响,他三步并作两步扑到车旁,指尖抖着插进锁孔,连按了两次才拧开车门。座椅还留着隔夜的凉意,可他满脑子都是“孩子”“不记得”的混乱念头,只恨不得立刻踩下油门,找到角丽谯,或是找到任何能解开这记忆谜团的线索,连被风卷着头发贴在脸上,都没心思拨开。
驰骋到了角丽谯家里,看到了孩子,控制不住的激动。这是自己的孩子,蹲下身来,看着眼前白嫩的孩子。手指止不住的颤抖,你…你…
颤抖半天才吐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是佑安是不是……”
小小的池佑安歪头打量这个奇怪的人,那天见面的时候还对自己爱搭不理的,怎么今天突然这么反常
伸手摸了摸驰骋的头“大哥哥,你这是怎么了……”你这条小蛇好漂亮,它叫什么?我能看看吗
驰骋结结巴巴地说道:“不能……不能喊哥,得喊爸爸……”话刚出口,他才猛然意识到,带着蛇来见孩子似乎有些不合时宜。他犹豫了一下,试探性地问:“你……你不害怕它吗?它叫小醋包,是我养的……”见小小的人儿眼中并无惧意,反而透着几分好奇与喜爱,驰骋心头微松,小心翼翼地将手上的小醋包凑了过去。
小醋包顺着池佑安指尖爬了过去。直接盘在了孩子的脖子上,就像项链一样挂着。
“哇……好可爱,他不怕我……”池佑安激动
驰骋问“你妈妈呢?”
小小的池佑安回答“来了个花花绿绿的叔叔,喊他们一起出去拿东西了……”
正交谈之际,驰骋忽然看见角丽谯和郭城宇带着孩子,有说有笑地走了回来。那画面本该温馨,可当驰骋的目光落在郭城宇搭在角丽谯肩膀上的手时,心头猛地一紧。他二话不说,大步上前,毫不犹豫地将两人分开,动作干脆而果断,仿佛不容许任何迟疑或解释。
角丽谯询问驰骋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驰骋把鉴定报告拿出来。问角丽谯“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解释的吗?这是怎么回事,佑安和佑宁是我的孩子……”
旁边郭程宇看到驰骋激动的样子。一脸莫名其妙,认识这么多年,他还从来没见过驰骋这么失态的时候。他永远都是漫不经心,垂着眼睛看人。这次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眼眶都红了?郭城宇把纸捡了起来
看到上边的内容,郭成宇也愣住了
角丽谯的两个孩子怎么会是驰骋的?郭城宇只觉得晴天霹雳,刚决定来追求人。结果人是自己好兄弟的,还给好兄弟生了孩子
郭城宇攥着鉴定报告的手指会不自觉泛白,指节用力到发紧——心里像被两股力气扯着,一边是二十多年来第一次动真心的执拗,想起之前看角丽谯陪孩子搭积木时,指尖轻轻把歪掉的木块扶正,眼底软下来的模样;想起自己昨天还在纠结,要带她去常去的那家糖水铺,还是先送孩子喜欢的绘本,那些没说出口的心思还热着,怎么甘心说放就放?
可另一边,“好兄弟”三个字像块石头压在胸口。六年前,汪硕和自己的纠缠给驰骋造成了那么大的伤害,整整六年,他都不开心,现在自己还要继续再插一脚吗?
驰骋盯着郭城宇,眼神特别认真,语气没什么起伏,却带着股压人的劲儿:“城宇,你还想再伤我一次吗?你应该知道,六年前的那件事情给我造成了多大的伤害?我的人,你不能再继续牵扯……”
角丽谯会先抬手把被风吹乱的鬓发别到耳后,指尖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力道,眼神却在驰骋和郭城宇之间转了一圈——先掠过驰骋攥着鉴定报告的手,又扫过郭城宇还泛白的指节,最后才定在驰骋脸上,声音里裹着点冷意,又掺着丝被冒犯的娇蛮:“谁是你的人…。你俩在这里演言情剧呢,驰骋,孩子不是你的……”
驰骋会猛地攥紧拳头,指节捏得发白,连呼吸都重了几分——刚才还强压的情绪全崩了,声音里带着点难以置信的火气:“孩子不是我的?!鉴定报告在这儿摆着,你竟然不承认?你就那么喜欢郭城宇?!”
他往前逼近一步,眼神里又急又沉,既怕角丽谯真的彻底把他推开,更怕连孩子的亲近都被她拦着:“你别在这儿偷换概念,为什么不承认!”这话一出口,连之前对郭城宇的在意,都暂时压成了对眼前人的急怒——他现在最怕的,是角丽谯连让他认孩子的机会都不给。
角丽谯转身走卧室,脚步没带半分慌乱,再出来手里多了幅篝火图,指尖捏着画框边缘,轻轻往桌角一放——火光在纸上明明灭灭,像是把过去某个夜晚的温度都封在了里面。
她没急着说话,先低头拂了拂画角的灰,才抬眼看向还在气头上的驰骋,语气比刚才软了点,你知道这副画上的事情,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