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内烛火摇曳,月瑶坐在桌旁,看着百里东君为自己倒茶的动作,轻声开口,语气带着难掩的担忧:“东君,天外天传回消息,说……月卿她入魔了。”
百里东君倒茶的手猛地一顿,热水溅出几滴在指尖,他却浑然不觉,只抬眸看向月瑶,声音带着几分不敢置信:“入魔?怎么会?”
“消息还说,她入魔后失控,杀了白发仙。”月瑶垂眸,指尖轻轻摩挲着茶杯边缘,眼底的担忧更甚,“他杀了白发仙之后。就消失无踪了。我知道月卿从前在天外天受了不少苦,可我没想到她会走到这一步……我现在很担心她,怕她再做出伤害自己或他人的事。”
百里东君从没想过“入魔”二字会和月卿扯上关系,更别说“杀了白发仙”——白发仙的功力他知晓,月卿若真能将其斩杀,入魔后的力量恐怕已失控到极致。
“她……”他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心底忽然涌上一股复杂的情绪——有震惊,有不解
“我会安排人寻她,云哥这边因为入魔东征,不能让他们两个汇合……不然到时候肯定更加生灵涂炭…阿瑶,你别担心…”百里东君说着快速起身。“我去安排人……”说完拍了拍月瑶的肩膀,踏着大步走了出去……
月瑶站在营帐内,看着百里东君大步离去的背影,指尖悄悄攥紧了衣袖。烛火在他身上投下晃动的光影,明明还是熟悉的轮廓,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变了。
“东君,你千万别让我失望……”
百里东君去找司空长风的路上,忽然听到月卿帐篷里传来“砰”的一声闷响,紧接着是瓷器碎裂的声音。他心头一紧,脚步下意识转向帐篷,掀开帘子就冲了进去。
帐篷内,月卿背对他站着,身前的桌子上一片狼藉——酒坛翻倒,酒水淌了一地,碎瓷片散落得到处都是。她手里还握着一个酒盏,指节泛白,显然是刚刚用力砸了什么东西。
“阿谯,你……”百里东君刚开口,月卿却像是没听见,转过身来,直接灌了一大口酒,酒水顺着她的嘴角流下,浸湿了领口的红衣。她抬眸看向他,眼神里满是醉意,却又藏着化不开的冷意:“你来做什么?”
百里东君被她的眼神刺了一下,愣了愣,才道:“我路过,听到声音,担心你……”他话没说完,月卿却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几分癫狂:“担心我?你觉得我需要人担心么?”说着,她又举起酒盏,却因手不稳,酒盏晃了晃,酒水溅了出来。
百里东君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往前走了两步,想要伸手拿开她的酒盏:“别喝了,你这样……”月卿却猛地往后退开,躲开了他的手,眼神警惕:“别碰我!”说完堵气的转过身,背对着百里东君“陪你的月瑶去吧…我的死活跟你没关系……”
百里东君见她抗拒,又想起月瑶提及的“月卿入魔”的消息,只觉心头堵得慌,没再多说,起身便要转身离开。
月卿眼看着百里东君一言不发便转身欲走,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怒火,甚至连鼻子都仿佛被气歪了。这完全不是她预想中的剧情发展啊!按照她心中的剧本,他不是应该赶紧上前解释一番,而自己则可以顺势摆出一副“我不听我不听”的姿态吗?毕竟,现代电视剧不都是这么演的吗?可眼前这情况,他怎么真的就这么走了?
“你站住!”月卿见他真要走,心头的火气瞬间窜了上来,手里的酒盏“哐当”一声砸在地上,碎片溅起。她几步上前拦住他,眼眶泛红,语气又急又气:“百里东君,你就这么走了?”
百里东君回头,一脸茫然:“你不愿我留下,我……”
“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听话?昨晚我随口说想让你陪我,你怎么就不答应呢?”话音未落,她已大大咧咧地站起身,轻快一跃,直接扑到了百里东君身上。纤臂自然地环住他的颈项,双腿稳稳盘上他结实的腰间,动作利落又带着几分肆意。
百里东君嗅到一缕甜腻的幽香,那气息如丝线般缠绕上他的感官。他注意到她的动作,顿时整个人如同被火烧透了一般,从耳根一路红到了脖颈。随着对方的靠近,一股热流仿佛顺着空气悄然传递而来,源源不绝地侵入他的身体。他感到那些热气在体内四处游走,最终…汇聚在了……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百里东君心中更加慌乱无措,双手僵硬地垂在两侧,竟不知该往哪里安放才好。他试图平静下来,可每一次轻微的呼吸,都像是将那令人窒息的氛围拉得更加浓稠。
“阿…阿谯姑娘,你快下去”
月卿捧起对方的脸,眸光微动,带着几分佯装的嗔怪说道:“你尽说这些我不爱听的话,我得替你堵上。”话音未落,她已倾身向前,将所有未竟的话语都封存在唇间。百里东君只觉一阵温热袭来,那带着酒气与甜腻气息的……灼烧着他的理智,让他一时失了言语,只能任由这片刻的柔软占据全部思绪。
百里东君的意识逐渐被某种难以言喻的情绪所吞噬,他缓缓伸出手,指尖轻颤着环住了那纤细的腰肢,将她拉得更近一些,仿佛要将两人的距离压缩至毫无缝隙。他的呼吸渐沉,心跳如鼓,每一次靠近都让他更加沉醉,仿佛坠入了一片无边无际的迷雾之中。此刻的他,已分不清现实与幻境的边界,时间的概念也模糊得如同一缕飘散的烟雾。理智早已被冲刷得无影无踪,脑海里只剩下一个执念,一个低语般的声音在不断催促着他,向下,再向下……
感谢宝宝们的打赏,今日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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