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的日光灯嗡嗡作响，我揉了揉酸痛的脖子，屏幕上还开着一份密密麻麻的数据报表。时间已经快九点，整层楼只剩下我一个人。
手机震动了一下，我下意识地拿起，屏幕上跳出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
“你以为你在查数据漏洞？你只是被安排的棋子。”
我盯着那句话，手指不自觉地收紧，指尖有点发凉。
这不是第一次有人暗中提醒我陆总可能另有目的。上个月，我在茶水间无意听到李婷和陈阳低声议论，说陆总这次选我牵头查数据异常，是想让我当“替罪羊”。
我当时没放在心上。毕竟，陆总对我一直很信任，而且这次项目确实是我主动争取的。
但今天这条信息……太直接了。
我反复看了好几遍，心跳渐渐快了起来。
手机又震动了一次，还是那个号码。
“想知道真相吗？地下车库B3，今晚十点前到。”
我咬了咬嘴唇，抬头看了看窗外，夜色已经深了。公司楼下停着零星几辆车，显得格外冷清。
理智告诉我别去，这可能是陷阱。可心里有个声音在说——如果这一切都不是巧合呢？如果我真的只是一个工具？
我站起身，收拾东西的动作比平时快了不少。走出办公室时，回头看了眼那张办公桌，忽然觉得它陌生得像别人的。
电梯一路下行，数字跳动得很慢，仿佛在故意拖延时间。
“叮——”
门开了，一股冷风扑面而来，带着淡淡的铁锈味。地下停车场的灯光昏黄，像是永远亮不透的样子。
我顺着指示往B3走，脚步声在空旷的通道里回响。越往下走，越觉得压抑。
到了B3，果然看到一个人站在一辆车旁边。
不是陌生人，是李婷。
她穿着一件米色风衣，头发整齐地挽在脑后，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来了。”她开口，语气轻松，“我还以为你不来。”
我没有说话，只看着她。
她走近两步，从包里抽出一张纸，递到我面前。
“看看吧，这是去年陆总签的一份计划外支出单，金额刚好是你入职时拿到的补贴。”
我接过纸，扫了一眼，瞳孔猛地一缩。
“什么意思？”我声音有点抖。
“意思就是，”李婷轻轻一笑，“他早就计划好了要你进这个项目。你不是被重用，你是被选中的。”
我摇头，“不可能，陆总不会……”
“他不会？”李婷打断我，“你知道他以前做过什么吗？他扶持过多少个‘草根’？最后呢？全都成了他的垫脚石。”
我心里一沉，想起最近陆总的一些反常表现。比如他在会议上走神、对我的报告不再过问细节、甚至连数据权限都悄悄提高了。
“为什么是我？”我问。
“因为你最像他年轻时的翻版。”李婷看着我，眼神里有几分怜悯，“出身卑微，却倔强得要命，拼了命也想靠自己往上爬。”
我攥紧了手中的纸，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所以，你把我叫来，是为了什么？”我问。
“为了让你看清现实。”李婷靠近一步，“你以为你在追查真相？其实你只是在帮他清理障碍。数据异常不是别人留下的，是陆总故意放出来的。他需要一个‘内鬼’，而你就是那个抓人的人。”
我后退一步，背靠着墙，呼吸变得急促。
“你凭什么相信这些？”我问。
“因为我曾经也是他扶持的人之一。”李婷的声音低了下来，“我比你早进公司三年，那时候他对我也很好。可当我开始质疑他做事的方式，他就让我‘消失了’。”
我不敢相信地看着她。
“林小满，你现在是他手里的一枚棋子。”她轻声说，“如果你继续走下去，只会死得更难看。”
我闭了闭眼，脑子里闪过无数画面。
第一次被陆总点名发言时的紧张；
第一次独立负责项目时的兴奋；
深夜加班时他递给我的那杯咖啡；
还有他说“我相信你”的时候，眼里那抹认真。
那些我以为是信任的东西，真的只是剧本里的台词吗？
我猛地睁开眼，转身就往电梯口冲。
我要亲自去问他。
我要听他自己亲口说。
电梯升得很慢，我站在门口，手紧紧攥着拳头，指节发白。
门开了，我大步走进去。
陆总的办公室还亮着灯，他坐在桌前，似乎早就知道我会来。
我站在他面前，声音嘶哑：“您早就计划好一切？”
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你觉得呢？”他问我。
我愣住了。
“所以我的努力、我的坚持、我熬过的每一个夜晚……都是剧本里的台词？”
他沉默了几秒，然后缓缓地说：“有些棋，必须按规则走。”
我笑了，笑得很苦。
“规则？”我重复了一遍，“所以你们这些下棋的人，从来都不在乎棋子的感受？”
他终于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夜景。
“小满，这个世界不是童话故事。你想要成功，就必须付出代价。”
我站在原地，突然觉得特别累。
“那我的代价是什么？”我问。
“是信任。”他转过身，看着我，“是你以为拥有的所有东西，其实从来都不属于你。”
我看着他，突然觉得这个人很陌生。
曾经我以为他是我职场上的引路人，是我可以信赖的人。
现在看来，他不过是个高明的操控者。
我转身离开，没有再说一句话。
走出公司大楼时，夜风吹得我脸颊发凉。
我站在路边，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忽然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
我到底是谁？
我曾以为我是那个靠自己努力一步步爬上来的人。
但现在，我开始怀疑，是不是从一开始，我就已经被安排好了命运。
我摸出手机，打开通讯录。
翻到苏晴的名字，犹豫了一下，按下拨号键。
电话很快接通。
“喂，小满？这么晚了，怎么了？”她的声音温柔而熟悉。
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没事。”我说，“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
她沉默了一下，然后说：“你在哭。”
我这才意识到眼泪已经掉了下来。
我用手背擦了擦脸，笑着说：“我没哭，就是有点累。”
“你在哪里？”她问。
“公司在楼下。”
“我过去找你。”
“不用了。”我说，“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她说：“那你记得回家路上小心，别走太偏的地方。”
我点头，挂了电话。
站在原地，看着远处的红绿灯。
绿灯亮了，我却站在原地没动。
一辆出租车从我身边驶过，猛地刹车，差点撞到我。
司机摇下车窗骂了一句：“走路看路啊！”
我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马路中间。
我慢慢退回人行道，深吸了一口气。
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不管陆总是不是真的在利用我，我都不能停下。
我必须弄清楚真相。
我掏出手机，新建了一个群聊，命名为“真相计划”。
然后，我添加了第一个联系人：苏晴。
我看着屏幕，眼神逐渐坚定。
我不是谁的棋子。
我也不是谁安排好的剧本。
我是林小满，那个从小被踩在脚下却依然站起来的女人。
这一次，我要用自己的方式，走自己的路。
哪怕前方是黑暗，我也要撕开一道光。
夜风呼呼吹着，我拉了拉外套，迈步向前。
身后，是那个曾经温顺听话的女孩。
而我，将走向未知，但属于我自己的未来。
我站在十字路口，看着对面的红绿灯。
绿灯亮了，我却站在原地没动。
一辆出租车从我身边驶过，猛地刹车，差点撞到我。
司机摇下车窗骂了一句：“走路看路啊！”
我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马路中间。
我慢慢退回人行道，深吸了一口气。
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不管陆总是不是真的在利用我，我都不能停下。
我必须弄清楚真相。
我掏出手机，新建了一个群聊，命名为“真相计划”。
然后，我添加了第一个联系人：苏晴。
我看着屏幕，眼神逐渐坚定。
我不是谁的棋子。
我也不是谁安排好的剧本。
我是林小满，那个从小被踩在脚下却依然站起来的女人。
这一次，我要用自己的方式，走自己的路。
哪怕前方是黑暗，我也要撕开一道光。
夜风呼呼吹着，我拉了拉外套，迈步向前。
身后，是那个曾经温顺听话的女孩。
而我，将走向未知，但属于我自己的未来。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苏晴发来的消息。
“你没事吧？刚才你说话的语气不太对。”
我停下脚步，看着路灯下自己的影子。
它不再单薄，也不再模糊。
“我没事。”我回复，“只是……想请你帮我查点东西。”
发送完这条消息，我继续往前走。
我知道，这条路不好走。
但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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