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等着呢”

顾言生日当天，江清辞特意选了傍晚时分才带着他出门。“到底要带我去哪？”顾言坐在副驾上，看着窗外逐渐熟悉的海岸线，指尖忍不住攥紧了安全带，眼底藏着按捺不住的期待。江清辞侧头看他一眼，笑着把车窗降下一点，海风带着咸湿的气息涌进来，“快到了，保证是你喜欢的地方。”

车子停在海边步道的入口，江清辞牵着顾言的手往沙滩走。越靠近那片僻静的海滩，顾言就越能看到远处暖黄色的光在闪烁，还有细碎的风铃声音顺着海风飘过来。等绕过最后一片芦苇丛，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停住了脚步——蓝白格子桌布铺得整齐，灯串绕着木桩亮着，贝壳风铃在风里轻轻摇晃，浅粉色的蔷薇花瓣摆成的心形在暮色里格外温柔，桌中央的蛋糕保温盒上还系着一根米色的棉绳。

“喜欢吗？”江清辞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带着点紧张的笑意。顾言转头看他，才发现他耳尖还泛着红，指尖上似乎还能看到之前捡贝壳留下的细痕。没等江清辞再说什么，顾言已经伸手抱住了他，下巴轻轻抵在他的肩膀上，声音里带着点发颤的甜，“你什么时候准备的？连我喜欢的乐队logo都画在卡片上了。”

江清辞顺势回抱住他，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上周发现这里就开始准备了，每天放学去捡贝壳，昨天还差点被老夫妻撞见。”他拉着顾言走到桌子旁，把折叠椅拉开，又把椅背上的针织毯披在他肩上，“怕晚上海风凉，特意带了这个。”

打开蛋糕盒的瞬间，顾言眼睛亮了——是他最爱的芒果慕斯，上面用巧克力酱画了一只小小的仓鼠，和他们之前一起养过的那只一模一样。江清辞点燃蜡烛，暖黄的烛火映在两人脸上，“快许愿吧。”顾言双手合十，盯着烛火看了几秒，然后轻轻吹灭了蜡烛。

“许了什么愿？”江清辞好奇地问。顾言拿起桌上的小卡片，指尖拂过上面画的雪人，笑着说：“愿望就是，以后每个生日，都能和你一起过。”江清辞愣了一下，随即伸手握住他的手，把一颗橘子味的水果硬糖塞进他嘴里，“这个愿望，我肯定能帮你实现。”

两人坐在折叠椅上分享蛋糕，江清辞把之前画的卡片一张一张递给顾言，每张卡片背后都写着一句话——“第一次和你去看乐队演出，你笑的时候比灯光还亮”“小仓鼠跑出来那天，你追着它跑了半间屋，样子特别可爱”“去年堆雪人时，你把围巾分给我一半，手冻得红通通还说不冷”。顾言看着卡片上的字，嘴里的芒果慕斯好像更甜了，连海风都带着蜜味。

夜深的时候，江清辞把灯串调暗了一点，两人并肩坐在沙滩上，脚边的细沙被海浪轻轻漫过。顾言靠在江清辞的肩膀上，看着远处的海平面，突然说：“其实我早就猜到你周末不是去看亲戚，你发消息说信号不好的时候，我还特意查了城郊的天气预报。”江清辞惊讶地转头看他，顾言笑着捏了捏他的手，“不过我没拆穿你，就是想等你给我惊喜。”

江清辞低头在他额头印下一个轻吻，海风把风铃的声音吹得更远，“那以后，我还要给你准备更多惊喜。”顾言抬头看他，眼底映着灯串的光，像盛着一片星光，“好啊，我等着。”海浪一次次漫过沙滩，把两人的笑声裹在风里，连空气里都飘着甜甜的约定，在星光下，在海风中，轻轻落进了彼此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