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摄棚的空调冷气开得很足,贺峻霖刚吃完早餐,就打了个轻轻的喷嚏。下一秒,张真源的外套就披在了他肩上——带着刚从张真源身上褪下来的温度,还残留着淡淡的洗衣液香。
“怎么不穿件薄外套?”张真源伸手摸了摸他的胳膊,指尖触到一片微凉,眉头立刻皱起来,“等会儿玩游戏要动起来还好,现在坐着容易着凉。”他说着,还帮贺峻霖把外套的扣子扣上两颗,确保风不会灌进去。
贺峻霖低头看着身上的外套,是张真源常穿的那件灰色连帽衫,尺寸比他大一圈,套在身上像裹了个温暖的小被子。“真源哥,你不冷吗?”他抬头问,就见张真源笑着摇了摇头,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我火力壮,不怕冷。”
工作人员已经把游戏道具搬了过来,是常见的“你画我猜”,需要两人一组,一人画画一人猜词。刚宣布完规则,刘耀文就一把抓住贺峻霖的手腕,语气带着点不容置疑的强势:“霖霖,我跟你一组!”
宋亚轩立刻不干了,凑过来想把贺峻霖拉到自己身边:“不行,我要跟霖霖一组!昨天晚上我还帮霖霖练歌了呢!”
“那又怎么样?”刘耀文把贺峻霖往自己身后护了护,“霖霖上次玩游戏跟我一组赢了的,我们配合更好!”
“我配合也很好!”宋亚轩不服气地瞪着刘耀文,两个人眼看着就要吵起来。
“好了好了,”马嘉祺走过来打圆场,眼神却不自觉地偏向贺峻霖,“不如这样,先石头剪刀布,赢的人跟霖霖一组,输的人跟我们其他人组队。”他说着,还悄悄给贺峻霖使了个眼色,像是在说“别担心,我会帮你”。
结果刘耀文赢了,他得意地冲宋亚轩挑了挑眉,然后拉着贺峻霖走到游戏区,还特意帮他拉了把椅子:“霖霖,你坐着猜,我来画。”
游戏开始,刘耀文拿起画笔,却先转头问贺峻霖:“霖霖,你想先猜简单的还是难的?”贺峻霖刚想说“随便”,刘耀文就已经自顾自地决定:“先猜简单的吧,等会儿再猜难的,省得你着急。”
第一个词是“牛奶”,刘耀文画了一个圆圆的杯子,里面画了几道波浪线,还特意在旁边画了个小小的爱心——那是宋亚轩早上给贺峻霖冲牛奶时,偷偷在杯沿放的糖渍樱桃的形状。贺峻霖一眼就看出来了,脱口而出:“牛奶!”
刘耀文立刻笑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霖霖真聪明!”语气里的骄傲,像是自己得了奖一样。
轮到丁程鑫和张真源一组,丁程鑫画画的时候,眼睛却时不时瞟向贺峻霖,画到“舞蹈”这个词时,特意画了一个人做着贺峻霖昨天练的那个wave动作。贺峻霖坐在下面看得清楚,忍不住小声提醒张真源:“是舞蹈!丁哥画的是昨天练的动作!”
张真源顺着他的提示猜中了,丁程鑫放下画笔,冲贺峻霖眨了眨眼,嘴角带着点得逞的笑意——他画这个动作,本就是为了让贺峻霖能看懂,顺便跟他互动一下。
几轮下来,贺峻霖和刘耀文组得分最高,工作人员宣布他们是赢家,可以获得一个小奖品——是贺峻霖最喜欢的草莓味软糖。刘耀文接过奖品,第一时间就塞到贺峻霖手里:“霖霖,给你,奖品是你的。”
宋亚轩凑过来,眼巴巴地看着贺峻霖手里的软糖:“霖霖,我能吃一颗吗?就一颗。”他说着,还不忘瞪了刘耀文一眼,像是在说“要不是你赢了,我也能给霖霖赢奖品”。
贺峻霖刚想拆开包装,严浩翔就递过来一张湿纸巾:“霖霖,先擦手,刚玩游戏可能沾到灰尘了。”他说着,还帮贺峻霖把湿纸巾打开,递到他手里。
贺峻霖擦完手,拆开软糖包装,先给了宋亚轩一颗,又给了马嘉祺、丁程鑫、张真源和严浩翔各一颗,最后自己留了一颗。刘耀文看着他把软糖分给大家,虽然没拿到,却也没生气,只是笑着说:“霖霖,你要是不够吃,我再去跟工作人员要。”
游戏结束后,拍摄进入自由聊天环节,几个人围坐在沙发上,工作人员让他们聊一聊“印象最深的一件事”。
丁程鑫第一个开口,眼神落在贺峻霖身上,语气带着点回忆的温柔:“我印象最深的是霖霖第一次上台表演,那时候他才刚加入没多久,紧张得手抖,连歌词都忘了。下台之后他躲在后台哭,我跟他说‘别怕,有我呢’,从那以后,我就想着,一定要好好照顾他。”
贺峻霖没想到丁程鑫会记得这件事,他自己都快忘了。那时候他确实很紧张,是丁程鑫在后台陪着他,帮他顺气,还偷偷塞给他一颗糖,说“吃了糖就不紧张了”。
“我印象最深的是霖霖上次感冒,”张真源接着说,声音轻轻的,“那时候他发烧到38度,还坚持要练舞,我把他拉回宿舍,给他物理降温,喂他吃药。他迷迷糊糊的时候,还拉着我的手说‘真源哥,别告诉他们,我不想让他们担心’。那时候我就觉得,霖霖虽然看起来活泼,其实心里特别懂事,让人忍不住想疼他。”
贺峻霖的眼眶有点发热,那次感冒他确实不想让大家担心,没想到张真源什么都知道,还一直默默照顾他。
“我印象最深的是霖霖帮我解围,”刘耀文的声音有点低沉,“上次有私生跟拍,我有点烦,差点跟他们起冲突,是霖霖拉着我的手,假装跟我闹着玩,把我拉走了。后来他还跟我说‘耀文,别跟他们一般见识,不值得’。”
“我印象最深的是霖霖陪我练歌,”宋亚轩说着,伸手挽住贺峻霖的胳膊,“上次我录歌卡壳,练到半夜都没练好,是霖霖陪着我,一句一句帮我抠细节,还唱和声帮我找感觉。那时候我就觉得,有霖霖在真好。”
“我印象最深的是霖霖第一次做早餐,”马嘉祺的声音带着点笑意,“那时候他想给我们一个惊喜,早上五点就起来煮面条,结果面条煮糊了,鸡蛋也煎焦了,他还差点把厨房烧了。但我们吃的时候,都觉得那是最好吃的面条,因为那是霖霖用心做的。”
贺峻霖想起那件事,忍不住笑了起来,那时候他确实很手忙脚乱,最后还是马嘉祺帮他收拾了厨房,还安慰他说“没关系,下次我教你”。
“我印象最深的是霖霖上次生日,”严浩翔晃了晃手里的相机,“我偷偷拍了很多他吹蜡烛的照片,他许愿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像有星星。那时候我就想,以后每年霖霖的生日,我都要帮他记录下来。”
贺峻霖听着他们的话,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的,暖暖的。他看着眼前的六个少年,他们记得他所有的小事,记得他的好,记得他的脆弱,也记得他的努力。这些看似平常的回忆,却被他们小心翼翼地珍藏着,变成了专属于他们的秘密。
聊天环节结束后,拍摄暂时告一段落,工作人员说要休息一个小时,再拍最后一组照片。贺峻霖有点累,靠在沙发上打了个哈欠。
马嘉祺走过来,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确认没有发烧,才放心地说:“霖霖,要不要去旁边的休息室睡一会儿?我帮你看着时间,到点了叫你。”
贺峻霖点了点头,马嘉祺扶着他站起来,把他送到休息室,还帮他铺了张小毯子:“睡吧,我就在外面,有事喊我。”
贺峻霖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他实在太累了,从早上起来到现在,一直没怎么休息。迷迷糊糊中,他感觉有人帮他把毯子往上拉了拉,还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像是在哄小孩睡觉。他以为是马嘉祺,没太在意,翻了个身,继续睡了过去。
其实进来的是丁程鑫,他看马嘉祺在跟工作人员沟通,就偷偷溜进休息室看贺峻霖。看到贺峻霖睡得很沉,眉头却微微皱着,像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他忍不住伸手帮他把眉头抚平,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什么易碎品。“贺儿,别担心,有哥在呢。”他小声嘀咕着,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儿,才轻轻带上门走了出去。
休息时间快到的时候,马嘉祺走进休息室叫贺峻霖。“霖霖,醒醒,该拍照片了。”他的声音很轻,怕吵醒贺峻霖。贺峻霖缓缓睁开眼,眼神还有点迷茫,马嘉祺伸手帮他把额前的碎发捋到一边,笑着说:“睡够了吗?没睡够的话,等会儿拍照片快点拍,拍完了再睡。”
贺峻霖点了点头,坐起身,刚想把毯子叠起来,马嘉祺就已经顺手把毯子叠好了,还帮他把外套整理了一下:“走吧,他们都在外面等着呢。”
拍最后一组照片时,需要几个人一起站在白色背景板前,摆出各种互动姿势。摄影师让贺峻霖站在中间,马嘉祺和丁程鑫站在他两边,刘耀文和宋亚轩站在他身后,张真源和严浩翔站在最旁边。
“来,大家靠近一点,笑得自然一点。”摄影师说着,按下了快门。
马嘉祺悄悄往贺峻霖身边靠了靠,肩膀轻轻碰到他的肩膀;丁程鑫则伸手搭在贺峻霖的肩膀上,手指不经意地蹭过他的脖颈;刘耀文从后面轻轻碰了碰贺峻霖的胳膊,像是在跟他互动;宋亚轩则把头靠在贺峻霖的背上,笑得一脸开心;张真源站在旁边,眼神一直落在贺峻霖身上;严浩翔则拿着相机,在旁边偷偷拍了一张贺峻霖的单人照。
拍完照片,今天的拍摄就全部结束了。几个人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宿舍。贺峻霖刚走到门口,就感觉一阵头晕,脚步踉跄了一下。
张真源眼疾手快地扶住他,语气带着点担心:“霖霖,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他伸手摸了摸贺峻霖的额头,有点烫,“好像有点发烧。”
“没事,可能就是有点累。”贺峻霖笑了笑,想站直身体,却被张真源按住:“别硬撑,不舒服就说。”他说着,转头对马嘉祺说:“马哥,霖霖好像有点发烧,我们先带他去医院看看吧。”
马嘉祺立刻走过来,伸手摸了摸贺峻霖的额头,眉头皱起来:“是有点烫,走,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不用去医院吧,”贺峻霖有点不想去,他怕麻烦,“吃点退烧药就好了。”
“不行,必须去医院看看,”丁程鑫的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万一烧得严重了怎么办?听话,我们陪你去。”
刘耀文则直接蹲下身,背对着贺峻霖:“霖霖,我背你去车上,省得你走路累。”
贺峻霖有点不好意思,想拒绝,却被刘耀文一把拉到背上:“别动,我背你走。”刘耀文的背很宽,很结实,背着他稳稳地往前走。贺峻霖趴在他的背上,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汗水味道,还有点阳光的气息,让他忍不住有点安心。
宋亚轩跟在旁边,时不时帮贺峻霖把外套往上拉一拉,怕风灌进去;严浩翔则拿着相机,却没再拍照,只是紧紧跟在后面,眼神里带着担心。
到了医院,医生给贺峻霖量了体温,38.5度,有点低烧,开了点退烧药和感冒药,让他回家多休息,多喝水。
几个人拿着药,回到宿舍。马嘉祺先去厨房烧了点热水,丁程鑫帮贺峻霖把外套脱下来,刘耀文则帮他拉了把椅子,让他坐在沙发上。
“霖霖,先把药吃了。”马嘉祺端着热水走过来,手里拿着医生开的退烧药,还特意把药片掰成了两半,“药片有点大,掰成两半好咽。”他说着,把药片递到贺峻霖嘴边,又把水杯递过去。
贺峻霖张嘴接过药片,喝了口热水,把药片咽了下去。刚咽下去,就觉得有点苦,皱了皱眉头。
丁程鑫立刻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剥开糖纸,递到贺峻霖嘴边:“来,吃颗糖,缓解一下苦味。”是贺峻霖最喜欢的草莓味硬糖,甜丝丝的味道在嘴里散开,瞬间压过了药的苦味。
“丁哥,你怎么还带糖了?”贺峻霖有点惊讶,就见丁程鑫笑着说:“知道你吃药怕苦,特意在医院门口买的。”
张真源则去厨房煮了点粥,是清淡的白粥,熬得糯糯的。“霖霖,吃点粥吧,空腹吃药对胃不好。”他端着粥走过来,还特意拿了个小勺子,“慢点吃,刚煮好,有点烫。”
贺峻霖接过粥,小口小口地喝着。张真源坐在旁边看着他,时不时帮他吹吹粥,怕他烫到。
刘耀文则去帮贺峻霖铺床,把他的被子换成了厚一点的,还在床头放了个热水袋:“霖霖,等会儿睡觉的时候把热水袋放在脚边,暖和。”
宋亚轩则坐在贺峻霖旁边,帮他扇着扇子,虽然屋里开了空调,但他还是怕贺峻霖热到。“霖霖,要是觉得冷就跟我说,我把扇子收起来。”
严浩翔则拿着相机,坐在旁边,却没拍照,只是看着贺峻霖,眼神里带着担心:“霖霖,要是不舒服就喊我,我陪你去医院。”
贺峻霖喝着粥,看着眼前的六个少年,他们忙前忙后,为他做着各种小事,眼神里的担心和温柔,像一道道暖流,涌进他的心里。他突然觉得,发烧好像也没那么难受了,因为有他们在身边。
喝完粥,贺峻霖有点困了,马嘉祺扶着他走到床边:“霖霖,睡吧,我们就在客厅,有事喊我们。”
贺峻霖点了点头,躺在床上,盖着厚厚的被子,手里还握着丁程鑫给的那颗草莓味硬糖。他闭上眼睛,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帮他把被子掖了掖,还有人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像是在安慰他。
客厅里,几个人坐在沙发上,都没有说话,眼神时不时瞟向贺峻霖的房间。
“霖霖今天肯定是累到了,”马嘉祺叹了口气,语气带着点自责,“早知道今天拍摄这么累,我就跟工作人员商量一下,把拍摄时间推迟一天了。”
“都怪我,”刘耀文有点懊恼,“刚才玩游戏的时候,我不该跟霖霖闹的,让他更累了。”
“别自责了,”丁程鑫拍了拍他们的肩膀,“现在最重要的是让霖霖好好休息,等他好了,我们再好好补偿他。”
“对,”张真源点了点头,“我明天早上早点起来,给霖霖熬点小米粥,再煮个鸡蛋。”
“我明天帮霖霖拍点好看的照片,等他好了给他看。”严浩翔晃了晃手里的相机。
“我明天帮霖霖练歌,等他好了我们一起唱。”宋亚轩也说。
几个人就这样坐在客厅里,小声地商量着明天要怎么照顾贺峻霖,直到贺峻霖的房间里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他们才放心地各自回房间休息,但都特意留了门,怕贺峻霖有事喊他们听不见。
深夜,贺峻霖迷迷糊糊中醒了一次,感觉口渴。他刚想下床去喝水,就见马嘉祺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杯温水。“霖霖,是不是渴了?”马嘉祺的声音很轻,“我看你房间的灯没关,就进来看看。”
贺峻霖点了点头,马嘉祺扶着他坐起来,把水杯递到他嘴边:“慢点喝,别呛到。”
贺峻霖喝了几口温水,感觉舒服多了。“马哥,你怎么还没睡?”他问。
“我有点担心你,睡不着,”马嘉祺笑着说,帮他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快睡吧,我就在外面,有事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