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凡尘引

凡尘引

仙界的渡厄台常年被云雾笼罩，台边的忘忧草沾着晨露，却在今日被金色仙力染成了暖光。丁程鑫站在台中央，指尖捏着引魂诀，斩仙剑斜插在云阶上，剑穗上的玉珠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他面前的虚空里，悬浮着六枚莹白的仙符，每一枚都刻着不同的命格——那是为他和严浩翔、张真源、宋亚轩、贺峻霖，还有刘耀文准备的人间身份。

“下凡历劫需封印七成仙力，只留本命灵力护持神魂，”丁程鑫的声音透过云雾传开，目光扫过身侧五人，最后落在刘耀文身上时，多了几分凝重，“妖尊，你需收敛妖力，莫要在人间惊动凡人与天道，否则会扰了嘉祺的命格。”

刘耀文穿着玄色锦袍，腰间系着嵌了墨玉的腰带，银色妖瞳在云雾中泛着冷光。他抬手握住袖中的妖骨鞭，指节轻轻摩挲着鞭身的纹路——那是千年妖力所化的法器，此刻已被他用妖法暂时隐匿了戾气。“本尊自有分寸，”他声音低沉，目光落在渡厄台外的云海，仿佛能透过云层看到人间，“只要能找到他，其他的都不重要。”

严浩翔站在丁程鑫身侧，手中的戏魂扇展开又合上，扇面上的山河图正缓缓褪去仙纹，换上人间戏班的水袖纹样。他指尖拂过扇面，墨色眼眸里满是温柔：“我在人间的身份是‘玉春班’的班主，主营昆曲，嘉祺若爱听戏，或许会来戏班。”他早就查过人间的风物，知道“清墨古楼”是霖安城最有名的古籍字画楼，而戏班恰好离古楼不远，这是他特意求司命星君改的命格。

张真源握着一枚刻着“墨匠”二字的仙符，青色灵力在符纸上流转。他要去的地方是霖安城的“青竹坊”，那是一家专做竹编与木器的铺子，离清墨古楼只有两条街。“我会在铺子里多做些竹制的书签和笔架，”他轻声说，指尖捏着符纸的力度不自觉加重，“嘉祺爱古籍，或许会需要这些东西。”

宋亚轩的仙符上印着“武师”的印记，白虎的灵力让符纸泛着淡淡的金光。他要去霖安城的“白虎武馆”任教，那武馆就在清墨古楼的后街。“我会每天去古楼附近转一圈，”他声音带着一丝紧张，却又无比坚定，“要是有小混混闹事，我还能护着他。”

贺峻霖的仙符则刻着“医官”二字，玄色灵力在符纸上凝成水滴状。他的“润安堂”医馆开在清墨古楼对面，是他特意选的位置。“嘉祺的眼睛被白纱遮着，或许是有隐疾，”他指尖拂过符纸上的医印，眼底满是担忧，“我开医馆，既能靠近他，还能随时为他诊脉。”

丁程鑫看着五人，轻轻点头，随后抬手将六枚仙符在空中排成圆形。仙符瞬间迸发耀眼的光芒，化作六道流光，分别落在六人眉心。“历劫期间，记忆不会消散，但仙力与妖力需谨慎使用，”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每个人，“若遇危险，可捏碎眉心的仙符，我会感知到你们的位置。”

刘耀文眉心的仙符化作玄色光点，融入皮肤。他的人间身份是霖安城的“玄玉斋”主人，主营玉石，斋馆就在清墨古楼隔壁——这是他用千年妖力与司命星君交换的命格，只为离马嘉祺近一点。“本尊不需要你们的帮助，”他冷声道，却在低头时，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但你们若敢伤害他，本尊定不饶你们。”

丁程鑫没有反驳，只是抬手握住斩仙剑，金色仙力从剑身蔓延至全身。“时辰到了，走吧。”他率先踏上渡厄台的传送阵，金光瞬间将他包裹。严浩翔、张真源、宋亚轩、贺峻霖也相继踏入阵中，四道流光与丁程鑫的金光汇合，朝着人间的方向飞去。

刘耀文最后一个踏入传送阵，玄色妖力与仙力交织，却在靠近人间结界时，自动收敛了戾气。他抬头望着人间的方向，银色妖瞳里满是执念——千年的等待，百年的期盼，这一次，他绝不会再让马嘉祺从自己眼前消失。

霖安城的清晨，薄雾还未散去。清墨古楼的木门被轻轻推开，马嘉祺穿着淡红色长袍，青丝垂落在腰间，眸上的白纱在晨光中泛着淡淡的光泽。他抬手整理了一下衣摆，指尖拂过古楼里的书架，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抚摸珍宝。

“阿娘说，我的眼睛不能被别人看见，”他轻声喃喃，抬手摸了摸眸上的白纱，眼底满是疑惑，“可我总觉得，好像在等一个人，一个能让我摘下白纱的人。”

古楼外，“玄玉斋”的木门缓缓打开，刘耀文穿着玄色锦袍，站在门口，目光紧紧锁在马嘉祺的身影上。他的心脏剧烈跳动，千年的思念在此刻汹涌而出，却又被他强行压下——他不能吓到马嘉祺，至少现在不能。

不远处，“润安堂”的医馆里，贺峻霖正整理着药材，目光透过窗户，落在清墨古楼的方向，眼底满是担忧。“嘉祺，等我，我很快就能治好你的眼睛。”

“玉春班”的戏台上，严浩翔穿着戏服，正在排练昆曲。他的目光时不时望向清墨古楼，心里想着：嘉祺，要是你能来听我唱戏就好了。

“青竹坊”里，张真源正在编织竹书签，指尖的青色灵力小心翼翼地融入竹丝，让书签泛着淡淡的光泽。“嘉祺，希望你能喜欢我做的东西。”

“白虎武馆”外，宋亚轩正在教弟子练拳，目光却时不时扫过清墨古楼的门口，生怕有小混混来闹事。“嘉祺，有我在，没人能欺负你。”

霖安城的晨光中，六个心怀执念的人，终于在人间与他们等待了百年的人重逢。而马嘉祺站在清墨古楼里，望着窗外的晨光，总觉得今天的风，好像比往常更温柔了些——他不知道，一场跨越仙、妖、人的深情守护，已经在他身边悄然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