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能量异常与潮汐珠的隐患
雷阳回复完林薇薇的消息，心里那点不安像潮水般又涌了上来。陈雪手里的检测仪还在滴滴作响，屏幕上的波形忽高忽低，像极了暴风雨来临前海面的起伏。
“这能量粒子……会不会和潮汐珠有关？”雷阳追问，指尖无意识地敲着会议桌的边缘。
原本他以为潮汐珠是一种贝壳里面形成的一种会发光的夜明珠，但他从系统关于潮汐珠的记录发现，这东西是一种具有特殊能量的一种矿石，这种特殊能量过量聚集会引发海域能量紊乱，甚至导致海啸和台风的形成。
而且林薇薇那颗潮汐珠刚交过来，就检测到异常，未免太巧合了。
陈雪皱着眉，调出另一组数据：“上周我们做常规检测时，还没发现这种粒子。现在它的活跃度很高，像是……被什么东西激活了。”她顿了顿，看向雷阳，“你对潮汐珠了解多少？文献里只说它是深海贝壳形成的，是一种有些价值的夜明珠而已，从来没提过能量特性。”
雷阳含糊道：“之前听老渔民说过，这玩意儿说是形成风浪和海啸的原因，但具体的不清楚。”他不能暴露系统的存在，只能把信息往“民间传说”上引，“会不会是……不止一颗，而是更多？”
这话一出，陈雪的脸色瞬间变了。她猛地站起身：“我马上去跟科研组说，扩大采样范围！”
会议室里，刘馆长还在和雷坤聊出海的趣事，雷坤说起年轻时遇到的风暴，手舞足蹈地比划着：“那浪头跟小山似的，船板都快拍碎了，全靠手里的罗盘和老祖宗传的看云法子，才捡回一条命……”
雷阳看着父亲鬓角的白发，突然想起那瓶掺了强化液的二锅头。昨晚父亲喝了一两，今早起来说腰不酸了，出海收网都利索了些。效果是真的好，但他更担心的是，这种“好”会不会藏着副作用。系统只说能强化身体，没说有没有后遗症，尤其是对年迈的人来说。
“爸，等下结束了，我还是陪你去买几身新衣服吧。”雷阳打断他，“嘉年华那天穿，还是穿精神点。”
雷坤摆摆手：“瞎花钱干啥？我这旧衣服挺好，耐脏。”话虽这么说，眼里却透着笑意。
雷阳笑了笑，心里却打定主意，下次兑换强化液，稀释比例要再降一半。安全比效果更重要，他不能拿父母的身体冒险。
中午在海洋馆的食堂吃饭，雷阳特意多打了份海鱼，给雷坤夹了一大块：“多吃点，下午还有精神。”
雷坤吃得正香，突然抬头问：“你跟苏晴那丫头……真没可能了？”
雷阳愣了一下，随即苦笑：“爸，都过去了。”
“我知道她妈嫌咱是渔民，苏晴也嫌弃咱们家穷，”雷坤放下筷子，语气沉了沉，“但过日子不是看钱，是看人心。你小时候发烧，她大半夜跑来找大夫，鞋都跑掉了一只……”
雷阳没接话。他记得那件事。那年他八岁，烧得迷迷糊糊，是苏晴背着他，深一脚浅一脚地往镇上的卫生所跑，路上摔了好几个跟头。可后来呢？她考上大学，留在城里，说“不想一辈子闻鱼腥味”，再后来，就有了周明哲。
人心是会变的，就像海面上的风浪，谁也说不准。
正想着，陈雪拿着一份报告匆匆走来，脸色凝重：“雷阳，你过来一下。”
雷阳跟她走到走廊尽头，陈雪递过报告：“科研组在三个不同的海域都检测到了这种能量粒子，浓度在不断升高。更奇怪的是，它们的运动轨迹……都指向同一个地方。”
报告上的地图标着个红点，就在雷家所在的渔村附近——那片雷坤打了一辈子鱼的海域。
“会不会是海底有什么异常？”雷阳的心沉了下去。
“不清楚，但刘馆长已经申请了海事部门的探测船，明天就到。”陈雪看着他，“你对那片海域熟，到时候可能需要你帮忙引路。”
雷阳点头：“没问题。”
回到食堂时，雷坤已经吃完了，正坐在窗边看外面的水族箱。巨大的玻璃后面，几条金枪鱼游得飞快，像银色的箭。雷阳走过去，听到父亲小声说：“这鱼要是在海里，准能卖个好价钱。”
雷阳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等这事完了，我陪你出海，咱也捕几条大的。”
雷坤眼睛一亮：“真的？”
“真的。”
下午离开海洋馆时，雷阳特意绕到科研室门口，看到林薇薇那颗潮汐珠被放在特制的玻璃容器里，散发着淡淡的蓝光。容器旁边的检测仪上，波形比早上更剧烈了些。
他拿出手机，给林薇薇发了条微信：“潮汐珠的鉴定结果出来了吗？”
很快收到回复：“还没呢，陈雪姐姐说有点复杂。对了，我刚才去海边了，看到好多渔船都回港了，气象局说是明天有大风，最近几天赶不了海，也出不了海了，阳哥可以再家休息休息，或者直播做菜也不错啊！”
雷阳心里一动——渔民靠海吃饭，对天气的敏感远超天气预报。难道这“大风”，和能量异常有关？
他抬头看向远处的海面，午后的阳光明明很烈，海水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暗沉。
【叮！检测到海域能量紊乱加剧，建议宿主密切关注潮汐珠动态，警惕异常天气。】
系统的提示像一盆冷水，浇在雷阳心上。他深吸一口气，给父亲开了车门：“爸，咱回家。”
车开上沿海公路时，雷阳看到苏晴家的杂货铺开着门，周明哲的车停在门口。苏晴站在门口，正和一个穿西装的男人说着什么，脸色不太好看。
雷阳没减速，径直开了过去。有些事，该翻篇了。
但有些麻烦，它会找上门来。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屏幕上还停留在和陈雪的聊天界面，最后一条是：“明天探测船到了，我叫你。”
夜色渐浓时，渔村的风果然大了起来，吹得窗户“哐哐”响。雷阳站在窗边，看着父亲把渔网又检查了一遍，母亲在屋里给那瓶“药酒”换了个新的塞子。
他打开系统商城，用剩下的积分兑换了一支“能量检测仪”——虽然只有基础功能，但至少能提前预警。
窗外的风声越来越紧，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黑暗的海底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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