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斜斜洒在莲花楼的院子里，把石桌上的草药晒得暖烘烘的。
苏软软蹲在石桌旁，跟着李莲花学挑拣金银花。
苏软软指尖捏着晒干的花穗，小心翼翼地把杂质挑出来，生怕又像上次煮莲子汤那样，不小心动用了内力。
李莲花坐在石凳上，手里拿着一本旧草药谱，偶尔抬头指点她两句。
李莲花金银花要挑花萼完整的，这样药效才足。
他说话时声音很轻，带着点午后的慵懒，粗布衫的袖口挽到小臂，露出手腕上那道浅浅的旧伤，在阳光下看得格外清晰。
苏软软点头应着，眼睛却没离开那道伤。
她越看越觉得，这道伤和当年师兄练剑时，被剑鞘划伤的位置一模一样。
正走神时，一只绿头苍蝇“嗡嗡”地飞来，落在李莲花手边的草药篮里，还围着他刚挑好的金银花转了两圈。
李莲花皱了皱眉，抬起手轻轻挥了挥，想把苍蝇赶走。
可那苍蝇却格外顽固，刚飞起来又落回篮子边缘，甚至还往李莲花放在桌上的汤勺上爬。
那汤勺是早上喝莲子汤剩下的，还沾着点糖渍。
苏软软讨厌的苍蝇！
苏软软见状，心里忽然冒出个主意。
苏软软悄悄深吸一口气，指尖微微用力，故意让一丝内力顺着指尖飘出去。
苏软软现在控力比以前好点了，能勉强控制内力的强度，刚好够震飞苍蝇，又不会弄乱桌上的草药。
只见她指尖泛起一层极淡的金光，像撒了点碎金粉，随着她手腕轻轻一抬，那道金光“呼”地一下扫过石桌。
绿头苍蝇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金光裹着往后弹了出去，“嗡嗡”叫着撞在院角的篱笆上，然后跌跌撞撞地飞走了，连影子都没了。
内力收回时，苏软软还故意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拍了拍手上的灰，笑着对李莲花说。
苏软软先生，这下清净了，这苍蝇也太烦了，总盯着草药转，要是弄脏了可就不好了。
李莲花原本正低头翻草药谱，听到她的话，抬头看她时，目光刚好落在她还没完全褪去金光的指尖上。
李莲花握着草药谱的手忽然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捏紧了纸页，连原本平整的书页都被捏出了一道折痕。
苏软软把李莲花的反应看在眼里，心里悄悄攥紧了衣角，又故意往他身边凑了凑，语气带着点怀念的怅然。
苏软软说起来，我师兄以前也会这‘小法术’呢。
苏软软顿了顿，见李莲花的目光落在石桌上，没接话，又继续说。
苏软软那时候在四顾门，夏天练剑的时候，总有苍蝇蚊子围着转，师兄就会用内力轻轻扫一下，把虫子都赶跑，还不会伤到它们。
苏软软他说内力不一定非要用来打架，偶尔用来做点小事也挺好的。
苏软软说这话时，特意放慢了语速，眼睛一直盯着李莲花的侧脸。
苏软软看到李莲花的喉结轻轻动了一下，原本平稳的呼吸好像也顿了半拍，连握着草药谱的手都微微泛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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