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没再劝，只是轻轻“嗯”了一声，转身继续往前走。
苏软软跟在李莲花身后，忍不住又看了看自己的裙摆。
刚才李莲花掖过的地方，好像还留着一点他指尖的温度，暖得苏软软心里发慌。
方多病喂！你发什么呆呢？
方多病突然凑过来，用胳膊肘碰了碰苏软软。
方多病脸怎么这么红？
方多病是不是冻发烧了？
苏软软要你管！
苏软软推开方多病的胳膊，没注意到自己用了点内力，“啪”的一声，把旁边地上的小石子震得弹了起来，正好弹在方多病的膝盖上。
方多病哎哟！
方多病你能不能控制点你的内力！
方多病疼得龇牙咧嘴，揉着膝盖。
方多病再这样下去，我早晚被你弹成残疾！
苏软软谁让你多管闲事！
苏软软哼了一声，加快脚步追上李莲花，把方多病甩在后面。
李莲花听到身后的动静，回头看了一眼，见苏软软气鼓鼓的样子，嘴角忍不住勾了勾，又很快压下去，装作没看见。
玄清长老把他们带到静室旁边的偏房，里面放着几张椅子和一壶热茶，他指着偏房说。
玄清长老今晚我们就轮流在偏房守着，静室的门虚掩着，要是有动静，我们能及时听见。
玄清长老苏姑娘，你要是累了，就先在这椅子上歇会儿，我和李公子先守前半夜。
苏软软不用，我现在精神得很！
苏软软拿起桌上的热茶，刚想喝，又想起什么，从双肩包里掏出薄荷糖，递了两颗给李莲花。
苏软软先生，你吃颗糖吧，薄荷味的，能提神。
李莲花看着苏软软手里的薄荷糖，愣了一下，这糖的味道，和当年她在四顾门塞给他的“清凉糖”一模一样。
李莲花接过糖，指尖碰到苏软软的指尖，温温的，带着一点茶水的热气，他赶紧收回手，低声说了句。
李莲花谢谢。
李莲花把糖放进了怀里。
方多病凑过来，伸手就要抢。
方多病我也要！
方多病苏软软，你别只给李莲花，不给我！
苏软软不给！
苏软软把糖罐收起来，塞进包里。
苏软软这是我给先生的，你要吃自己买去！
方多病你怎么这么偏心！
方多病噘着嘴，却也没再抢，只是拿起桌上的热茶喝了一口。
方多病行吧行吧，你们俩一伙的，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玄清长老看着他们斗嘴，忍不住笑了。
玄清长老你们年轻人关系真好，像一家人一样。
苏软软心里一动，偷偷看了一眼李莲花，要是他真的是师兄，那他们就真的是一家人了。
李莲花好像察觉到苏软软的目光，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里带着一点她看不懂的情绪，有温柔，有愧疚，还有一点不敢靠近的疏离。
苏软软长老，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守灵？
苏软软赶紧移开目光，怕自己再看下去会忍不住问出心里的疑问。
玄清长老再等半个时辰吧。
玄清长老看了看外面的天。
玄清长老等天黑透了，我们再去静室那边，凶手要是想动手，肯定会选在最黑的时候。
苏软软点点头，靠在椅子上，心里却没闲着。
苏软软想着李莲花刚才帮她扯裙摆的动作，想着他递糖时的眼神，还有他怀里那颗没吃的薄荷糖，越想越觉得，他就是李相夷，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不肯认自己。
旁边的李莲花好像看穿了苏软软的心思，轻轻碰了碰她的胳膊，低声说。
李莲花别想太多，查完案，一切都会清楚的。
苏软软抬头看李莲花，正好对上他的眼睛，雾气在他眼底映出一点微光，温柔得让人心慌。
苏软软轻轻“嗯”了一声，心里却悄悄下定了决心。
今晚守灵的时候，苏软软一定要再试探一下，不管李莲花是不是师兄，她都要问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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