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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随风“等酒酿成,给你做件新衣裳。”
柳随风贴着她的耳边说,声音低沉而认真。
柳随风“再去买你喜欢的蜜饯,还有张记的糖粥,每天都给你买。”
宋明珠靠在他怀里,笑着点头。
宋明珠“好。”
她抬头看向满院的桂花,又看向眼前的人,忽然觉得,曾经在江湖里渴望的一切,都不及此刻的安稳——有他在身边,有桂花飘香,有柴米油盐的烟火气,便是此生最好的归宿。
风再次吹过院子,花瓣落在两人交缠的手背上,也落在那坛刚封好的桂花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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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花酒封坛那日,宋明珠特意在坛口系了条红绳,绳尾坠着颗小小的银铃,风一吹就叮当作响。
柳随风把坛子搬进地窖时,她跟在后面踮着脚看。
柳随风“等到来年中秋开坛,正好配着月饼吃。”
他转身时撞进她的目光,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眼底的笑意比窖外的阳光还暖。
日子转眼入了冬,江南的雪来得软,一夜就把小院覆成了白毯。
宋明珠裹着厚棉袄坐在窗边,手里绣着帕子,却总忍不住往院外望。
柳随风一早说要去镇上买糖炒栗子,此刻已过了午时还没回来。
正想着,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裹着风雪的身影走了进来,肩上落着薄薄一层雪,手里却紧紧抱着个油纸包。
柳随风“路上雪滑,耽误了些时候。”
柳随风搓了搓冻红的手,把油纸包递到她面前,里面的栗子还冒着热气,甜香瞬间漫了满室。
宋明珠捏起一颗剥开,把温热的栗子肉递到他嘴边,看着他咽下,才笑着说。
宋明珠“我还以为公子被风雪困在路上了。”
柳随风“困不住我。”
柳随风握住她的手,往自己袖筒里揣,替她暖着。
柳随风“知道你等着急,一路都在赶。”
他忽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摸出个布包,里面是支银簪,簪头雕着小小的桂花。
柳随风“镇上银匠铺打的,说你定会喜欢。”
宋明珠接过银簪,指尖轻轻抚过簪头的纹路,她想起在权力帮时,自己从未戴过这般精致的饰物,如今却有个人,把她的喜好都记在心里,连出门买栗子,都不忘带支簪子回来。
她抬手让他替自己戴上,对着铜镜看了看,转头时撞进他温柔的目光,心跳又慢了半拍。
夜里雪下得更大,两人围坐在炉边,炉上煮着热茶,锅里烤着栗子。
宋明珠靠在柳随风肩上,听他讲年少时在江湖的趣事——说他第一次用暗器时,差点误伤了李沉舟;说他曾为了抢一本武功秘籍,在山顶冻了三天三夜。那些曾经带着刀光剑影的过往,此刻在炉火旁讲来,竟多了几分烟火气。
柳随风“那时候从没想过,会有这样的日子。”
柳随风握住她的手,指尖划过她掌心的薄茧——那是这些年洗衣做饭、绣花缝补磨出来的。
柳随风“以前总觉得,江湖路就是打打杀杀,直到遇见你,才知道安稳有多好。”
宋明珠抬头看他,借着炉火的光,能看清他眼底的认真。
她轻轻吻了吻他的唇角,轻声说。
宋明珠“我也是。”
若不是三年前他在街头把她捡回去,若不是这些年他的默默守护,她或许早已不在人世,更不会有如今这般温暖的日子。
炉上的茶还在咕嘟作响,锅里的栗子偶尔蹦出几声轻响,窗外的雪还在下,把小院衬得格外安静。
柳随风收紧手臂,把她圈在怀里,鼻尖抵着她的发顶。
只要有她在,便是此生最好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