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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师容是被窗外渐歇的风雪声扰醒的。
眼睫轻颤时,先触到的是李沉舟覆在她腰间的手。
指腹贴着她腰侧的软肉,连呼吸都稳稳落在她后颈,没半分要醒的迹象。
她不敢动,怕扰了他难得的好眠。
昨夜他回来时,她便见他袖口沾着些未干的药渍,想来在宫里又为制衡各方势力费了心神。
她侧着身,鼻尖蹭过他胸前的锦缎,那上面还留着淡淡的墨香,混着他体内寒毒催生的药味。
不知静躺了多久,身后的人终于动了动。
李沉舟的下巴轻轻蹭了蹭她的发顶,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
李沉舟“醒了怎么不叫我?”
赵师容转过身,烛光不知何时被换了支新的,暖黄的光落在他眉眼间。
“看你睡得沉。”
她抬手,指尖轻轻划过他眼下的淡青。
“宫里的事,又熬夜了?”
他没否认,只是伸手将她往怀里带得更紧,让她的脸颊贴在自己心口。
他的声音隔着布料传来,闷闷的。
李沉舟“都妥当了,接下来几日能多陪你些。”
赵师容的心尖轻轻颤了颤。
她知道他说的“妥当了”,背后藏着多少周旋——那些虎视眈眈的宗室、阳奉阴违的官员,哪一个不是等着看他出错。
可他从不肯在她面前多说这些凶险,只把安稳留给她。
“那今日别去书房了。”
她攥着他的衣襟,声音软下来,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我让小厨房炖了你爱吃的银耳羹,再烤些栗子糕,我们在廊下晒晒太阳好不好?”
李沉舟低笑出声,指尖捏了捏她的下巴。
李沉舟“都听你的。”
他低头吻她,唇瓣轻轻扫过她的唇角。
李沉舟“只是得先陪我去个地方。”
赵师容点了点了头。
等两人收拾妥当出门时,雪已经停了。
院中的梅树积了层薄雪,李沉舟牵着她的手,指尖始终紧紧握着,连走到院门口都没松开。
门口停着辆不起眼的青布马车,车夫见了他们,连忙躬身行礼。
李沉舟先扶赵师容上车,自己才跟着坐进去,车厢里铺着厚厚的绒毯,角落里还放着个暖炉,倒不觉得冷。
“这是要去哪?”
赵师容忍不住问。
他没直接答,只从袖中摸出个小巧的木盒,递到她面前。
李沉舟“前几日让手下去江南采买的,你看看喜不喜欢。”
赵师容打开木盒,里面躺着支梅花形状的银簪,簪头缀着几颗细碎的珍珠,在暖光下泛着柔和的光。
她认得这种工艺,是江南最有名的银匠做的,寻常人家根本买不到。
“你怎么想起买这个?”
她的指尖轻轻碰了碰簪头,眼底满是欢喜。
李沉舟“上次见你对着画册上的梅花簪子多看了两眼。”
李沉舟的指尖顺着她的发尾滑落。
李沉舟“知道你不喜欢太张扬的金饰,这个素净,配你正好。”
她的心忽然就软得一塌糊涂。
原来她不经意的一个动作,他都记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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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我写的“这种小短篇最后一章了,你们是喜欢接着正文写还是重开故事线,重开故事线想要谁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