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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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帐

窗外落雪无声，赵师容正坐在镜前卸发钗，金步摇刚取下，身后便覆来一片温热。

李沉舟的气息带着雪的清寒，却把手臂松松圈在她腰上，下巴抵在她发顶轻轻蹭了蹭。

李沉舟“在看什么？”

赵师容指尖一顿，镜中映出他眼底的倦意，明知他刚从宫回来，却还是忍不住低声道。

“在算你这月第几次带寒气进门。”

他低笑出声，指尖顺着她鬓角滑落，替她解下最后一支玉簪。

长发如瀑散开时，他的掌心已覆上她的后腰，带着刻意暖过的温度。

李沉舟“又耍小孩子脾气了？”

他的声音就在耳畔。

李沉舟“下次进门先暖透了手。”

赵师容转身埋进他怀里，鼻尖蹭过他锦袍上的雪渍。

“我不是闹脾气。”

她手指攥着他衣襟，能摸到布料下紧实的肌理。

“你每回从宫里回来，手都凉得像冰。”

话里的委屈藏不住，就像从前无数次，她明知拦不住他，却还是忍不住担心。

李沉舟收紧手臂，把她往怀里带得更紧。

他下巴抵着她发心，呼吸拂过发丝。

李沉舟“让你担心了。”

他很少说软话，可在她面前，所有锋芒都成了绕指柔。

掌心顺着她的背轻轻摩挲，带着安抚的力道。

赵师容仰头看他，烛光里他的眉眼褪去了帮主的威严，只剩温柔。

她抬手抚上他的脸颊，指尖划过他下颌的轮廓。

“我给你暖手。”

说着便拉过他的手按在自己掌心，呵出的热气氤氲在交握的手上。

他任由她摆弄，另一只手却轻轻捏住她的下巴，低头吻了下去。

吻很轻，带着雪后的清冽，却渐渐染上灼热。

赵师容闭上眼，指尖不自觉蜷起，抵在他胸口感受着有力的心跳。

待分开时，她脸颊泛红，鼻尖也染上薄粉。

李沉舟看着她的模样，低笑着把她打横抱起，走向内室的暖帐。

李沉舟“外头冷，帐里暖。”

他的声音带着笑意，脚步稳得很。

被放在铺着绒毯的床上时，赵师容伸手勾住他的脖颈，不让他起身。

“陪我躺会儿。”

她的声音软软的，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执拗。

这是她为数不多会显露的依赖，只有在无人的夜里，才肯卸下所有坚强。

李沉舟顺势躺下，把她揽进怀里。

暖帐隔绝了外面的风雪，只余下彼此的呼吸声。

他的手轻轻拢着她的长发，指尖偶尔划过她的耳垂，惹得她轻轻颤栗。

李沉舟“困了就睡。”

他在她额间印下一个吻。

李沉舟“我在。”

赵师容往他怀里缩了缩，腿搭在他的膝上，彻底放松下来。

她能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气息，混合着墨香与淡淡的药味。

那是他为了压制体内的毒，常年带着的味道。

她心尖一紧，悄悄伸手按在他心口的位置，那里跳动的节奏，是她此生最安稳的归处。

“李沉舟。”

她轻声唤他。

李沉舟“嗯？”

他应着，指尖还在轻轻摩挲她的发。

“我们说好的，同生衾，死同穴。”

她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

他的动作顿了顿，随即低头，在她发顶重重一吻。

李沉舟“说什么傻话。”

掌心覆在她按在心口的手上，紧紧扣住。

赵师容没再说话，只是往他怀里埋得更深。

暖帐里的温度渐渐升高，交握的手早已暖透，彼此的心跳在寂静中渐渐同频。

窗外的雪还在下，可帐内的人知道，只要身边人在，再冷的寒冬也能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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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我写的“实在是没找到赵师容好看的头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