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降过后的京城,终于迎来了一场久违的暖阳。沈玉容正在沈记绸缎庄的绣房里,指导绣娘们绣制新一批的 “缠枝莲” 纹样,忽闻账房周先生一路小跑进来,声音里满是激动:“姑娘!姑娘!大喜啊!将军回来了!派人来说,沈将军平定边境叛乱,今日巳时就到京门了!”
沈玉容手里的绣花针 “嗒” 地落在绷子上,心头瞬间涌上一股热流。父亲沈毅离开仅仅三个月又回来,这是专程为了她的终生大事赶回来,如今听闻他平安归来,眼眶竟有些发红。“春桃,快帮我换身衣服!” 她快步走到内室,指尖抚过衣架上那件烟霞色杭绸长裙 —— 这是她特意为迎接父亲准备的,裙摆绣着极小的 “平安” 二字,是她熬夜绣成的。
不多时,一阵整齐的马蹄声传来,只见一队身着铠甲的士兵护送着一辆黑色马车缓缓驶来,马车前的将领身姿挺拔,正是沈毅。
“父亲!” 沈玉容快步上前,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沈毅翻身下马,一把将女儿揽入怀中。
次日,沈毅牵着女儿的手,一同往皇宫走去。马车行驶在朱雀大街上,沈玉容轻声向父亲说起萧煜的相助与二人的心意。沈毅静静听着,时不时点头,眼里满是欣慰:“萧煜这孩子,我在边关时便听过他的名声,行事稳妥,待人真诚,你能与他相知,是你的福气。”
到了皇宫,皇帝早已在御书房等候。沈毅上前复命,将边境平叛的经过一一禀报,皇帝听得连连点头,赞道:“沈将军辛苦!有你镇守边关,朕才能安心。” 随后,他话锋一转,看向站在一旁的沈玉容,“沈姑娘,你打理沈家生意,不仅为百姓提供了生计,还为朝廷增加了税收,是个难得的好姑娘。”
沈玉容躬身行礼:“陛下谬赞,臣女只是做了分内之事。”
皇帝笑了笑,对沈毅道:“沈将军,萧煜近日多次向朕请求,想迎娶你的女儿。朕看他们二人情投意合,沈姑娘又聪慧能干,配萧煜绰绰有余。你意下如何?”
沈毅心中一喜,他本就对萧煜满意,如今皇帝主动提及,立刻躬身道:“陛下圣明!臣女能得陛下赐婚,是她的荣幸,臣无异议。”
萧煜此时也奉旨入宫,听到皇帝的话,眼中闪过喜色,快步走到沈玉容身边,目光温柔。皇帝看着二人,继续道:“沈家如今在商界声望日隆,萧煜又掌管着江南的漕运与盐铁,你们二人成婚,既能成就一段佳话,也能为朝廷效力,实乃两全其美。朕今日便下旨,赐沈玉容为靖安王妃,择下月十六吉日成婚!”
话音刚落,太监便捧着早已备好的圣旨上前,高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镇北大将军沈毅之女沈玉容,聪慧贤淑,坚韧果敢,有淑慎之德,堪为靖安王妃。今赐婚于靖安王萧煜,择下月十六吉日完婚,钦此!”
沈玉容与萧煜一同跪下接旨:“臣女(臣)谢陛下恩典!”
走出御书房时,阳光正好洒在宫道上,萧煜悄悄握住沈玉容的手,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玉容,” 他轻声道,“我们终于可以成婚了。”
沈玉容脸颊微红,点了点头,眼中满是笑意。
消息传回沈家,整个沈府都沸腾了。下人们忙着挂红灯笼、贴红对联,春桃更是拉着沈玉容的手,兴奋地说:“姑娘!您要做王妃了!我这就去给您挑最好的绸缎做嫁衣!”
京中的百姓也对这门婚事充满期待。茶馆里,说书先生将沈玉容与萧煜的故事编成了新的话本,说她如何凭智慧化解柳家打压、如何识破安乐公主的阴谋、如何得到太后与皇帝的认可,听得众人连连叫好。“沈姑娘真是好样的!” 一位老者赞道,“既有本事,又有品德,配靖安王正好!”
连之前反对的几位大臣,也纷纷上门道贺。吏部尚书笑着对沈毅道:“沈将军,恭喜啊!令嫒聪慧能干,萧煜殿下温文尔雅,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沈玉容站在沈府的庭院里,看着满院的红灯笼,又想起萧煜温柔的眼神,心里满是甜蜜。她知道,这段爱情之路虽有波折,但终究迎来了曙光,而未来,她将与心爱的人并肩同行,开启新的人生。
第三十六回:婚前筹备,甜蜜互动
赐婚之后,沈玉容与萧煜便开始忙碌地筹备婚礼。按京城的规矩,王妃的嫁衣需用 “云锦” 制作,绣上 “龙凤呈祥” 的纹样,由皇室提供布料,可萧煜却特意带着沈玉容去了沈记绸缎庄,笑着说:“你的嫁衣,要用你自己亲手挑选的布料,绣上你最喜欢的纹样,才够特别。”
绸缎庄里,各色绸缎琳琅满目,红的、粉的、金的,泛着柔和的光泽。萧煜拿起一匹正红色的云锦,展开在沈玉容面前:“这匹云锦是湖州最新送来的,丝质细腻,颜色鲜亮,做嫁衣正好。”
沈玉容摸了摸云锦,指尖传来顺滑的触感,笑着点头:“确实好看。不过,我想在嫁衣的袖口和裙摆,绣上几枝缠枝莲,既有吉祥之意,也算是我对母亲的纪念。”
“好,都听你的。” 萧煜温柔地看着她,“我让宫里最好的绣娘过来,你亲自指导她们绣,保证绣出来的纹样比任何嫁衣都好看。”
挑选完嫁衣布料,萧煜又带着沈玉容去看新房。新房设在萧府的东院,院里种满了沈玉容喜欢的桂花树,如今虽已过了花期,却依旧能闻到淡淡的桂花香。房间里,萧煜早已让人按沈玉容的喜好布置 —— 桌椅是梨花木的,上面铺着淡绿色的绸缎桌布;窗户上挂着绣着 “并蒂莲” 的纱帘;梳妆台上摆着一套银质的首饰盒,里面放着萧煜特意为她打造的凤钗、耳环,每一件都精致无比。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梨花木的桌椅?” 沈玉容惊讶地问。
萧煜笑了笑,伸手拂去她发间的一片落叶:“上次你跟春桃说,梨花木的纹理好看,还带着淡淡的木香,我便记下来了。”
沈玉容心里一暖,原来他竟连自己随口说的话都记得。她走到梳妆台前,拿起那支凤钗,钗头是一只展翅的凤凰,上面镶嵌着细小的珍珠,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这支凤钗真好看,” 她轻声道,“谢谢你。”
“只要你喜欢就好。” 萧煜从身后轻轻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所有的一切,都要按你喜欢的来。”
除了婚礼用品,沈玉容也在为萧煜准备婚前的礼物。她想起萧煜平日穿的衣服多是深色绸缎,便决定亲手为他缝制一件月白色的长衫。每日忙完绸缎庄的事,她就会回到绣房,坐在窗边缝制衣服。春桃看着她专注的模样,打趣道:“姑娘,您对萧殿下可真好,连衣服都要亲手缝,比宫里的绣娘还用心呢。”
沈玉容微微一笑,指尖捏着针线,小心翼翼地在衣领处绣上一朵小小的缠枝莲 —— 这是她与萧煜的专属纹样,之前的茶叶包装、绸缎花稿上都有过。“他为我做了那么多,我也想为他做点什么。” 她轻声道,眼里满是温柔。
一日,萧煜来看她,正好看到她在缝制衣服。他走到她身边,看着衣领上的缠枝莲,眼里闪过惊喜:“这是你为我缝的?”
沈玉容点头,有些羞涩地说:“还没缝好,你别笑话我。”
“怎么会笑话你,” 萧煜拿起衣服,轻轻抚摸着上面的针脚,“这是我收到过最好的礼物。以后,我要天天穿着它。”
筹备婚礼的间隙,萧煜还带着沈玉容去了他的封地 —— 江南的苏州。苏州是萧煜最早打理产业的地方,也是丝绸和茶叶的重要产地。马车驶入苏州城时,百姓们早已在街道两旁等候,看到萧煜和沈玉容,纷纷拱手行礼:“参见王爷!”
萧煜牵着沈玉容的手,笑着对百姓们说:“这位是沈姑娘,日后就是你们的王妃。她不仅会做绸缎、茶叶生意,还会为大家谋福利,以后苏州的百姓,日子定会越来越好。”
百姓们闻言,纷纷欢呼起来。萧煜带着沈玉容参观了苏州的丝绸机房和茶叶作坊,向她介绍每一个环节的运作。在丝绸机房里,沈玉容看到工人们正在织她设计的 “云锦纹” 绸缎,眼里满是欣喜。“没想到,我设计的纹样能在这里织出来,” 她轻声道,“真好。”
“以后,这里的丝绸和茶叶,都会有我们共同的印记。” 萧煜握住她的手,语气坚定。
在苏州的几日,萧煜还带着沈玉容去了太湖边。秋日的太湖波光粼粼,岸边的芦苇随风摇曳。两人坐在湖边的亭子里,看着夕阳慢慢落下,将湖水染成金色。“玉容,” 萧煜轻声道,“等我们成婚之后,每年秋天都来这里好不好?看太湖的夕阳,喝我们自己做的茶叶。”
沈玉容靠在他肩上,点头道:“好。”
回到京城后,婚礼的筹备已近尾声。嫁衣的缠枝莲纹样已绣好,新房的布置也已完成,宫里送来的贺礼堆满了萧府的库房。沈将军看着女儿幸福的模样,心里满是欣慰,特意将祖传的一块玉佩送给沈玉容:“这是你祖母当年传给我的,如今送给你,希望你和萧煜能永结同心,幸福美满。”
婚礼前一日,萧煜来到沈府,给沈玉容带来了一支玉簪。簪头是一朵盛开的牡丹,用和田玉雕刻而成,温润通透。“明日你就要嫁给我了,” 他轻声道,“这支牡丹簪,代表我对你的心意,生生世世,永不改变。”
沈玉容接过玉簪,眼眶微红。她知道,明日之后,她将成为萧煜的妻子,成为靖安王妃,而这段充满波折却又无比甜蜜的爱情,也将迎来最圆满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