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上午九点,林晚星站在流浪动物救助站门口,手心微微出汗。她特意穿了件浅灰色卫衣,牛仔裤脚卷起露出脚踝——这是朱一龙上次说"很适合抱猫"的打扮。
"紧张什么?"朱一龙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笑意。他穿着黑色连帽衫和运动裤,戴着鸭舌帽和口罩,手里拎着两个大号宠物箱,里面装着昨天网购的猫砂盆和航空箱。
"第一次养猫,怕搞砸。"林晚星老实承认,目光飘向玻璃门后——那只叫年糕的三花猫正蹲在猫爬架顶层,歪着头看外面。
朱一龙放下箱子,蹲下身轻声说:"我们是来接你回家的。"他掏出一小包冻干,摊开手掌递到猫笼前,动作缓慢而稳定。年糕犹豫了很久,终于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叼走了他掌心的冻干。
"真乖。"朱一龙笑了,顺势轻轻抚摸猫咪的后背,"以后就叫你年糕好不好?"猫咪发出细小的"喵呜"声,像是在回应。
办理领养手续时,志愿者拿出注意事项手册:"年糕之前有应激反应,换新环境可能会躲起来,记得把食物和水放在安静的角落。"
朱一龙认真地在笔记本上记录:"每天喂两次湿粮,下午四点换猫砂,睡前梳毛..."林晚星凑过去看,发现他连"每周三洗猫碗"都记了下来,忍不住笑出声:"你比我还紧张。"
"养宠物是责任。"朱一龙合上笔记本,眼神认真,"既然决定养它,就要对它负责。"
回去的车上,年糕缩在航空箱里发抖。林晚星把箱子放在腿上,轻轻抚摸透气孔:"别怕,很快就到家了。"朱一龙打开车载音响,放起舒缓的轻音乐:"之前查过,猫对古典乐比较敏感。"
"你连这个都查了?"林晚星惊讶地问。
"做功课是应该的。"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修长干净,"就像拍戏前要研究角色一样。"
车子驶入小区时,林晚星忽然说:"其实...我爸妈不太赞成我养猫。他们觉得会影响工作。"
朱一龙沉默片刻,轻声说:"我爸妈以前也不赞成我当演员。但只要你证明能平衡好,他们会理解的。"
回到家,年糕果然立刻躲进了沙发底。林晚星按照志愿者说的,把猫砂盆和食盆放在阳台角落,转身时却撞到了刚拆开的猫爬架纸箱。零件散落一地,说明书像天书一样复杂。
"我来组装吧。"朱一龙挽起袖子,捡起说明书认真研究,"你去看看年糕有没有出来喝水。"
林晚星趴在沙发边,对着缝隙轻声说话:"年糕,出来吃冻干啦..."回应她的只有猫咪紧张的呼噜声。她忽然感觉有人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抬头看见朱一龙拿着两瓶矿泉水站在身后:"先休息一下,我研究明白了。"
客厅里很快响起拧螺丝的哒哒声。林晚星靠在沙发上,看着男人跪在地上组装猫爬架的背影,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在他身上镀上金边。
"帮我递下那个十字螺丝刀。"朱一龙头也不抬,手指指向工具箱。林晚星递工具时,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背,两人同时顿了一下,又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
猫爬架组装到一半,年糕忽然从沙发底钻了出来,好奇地绕着纸箱转圈。朱一龙立刻停下手里的活,拿出冻干逗它:"慢慢来,不着急。"他蹲在地上和猫咪互动的样子,让林晚星想起自己画过的猫咪漫画——高大的男人和小小的猫,形成奇妙的和谐感。
"它只是需要安全感。"朱一龙挠了挠年糕的下巴,忽然抬头看她,眼神认真,"谢谢你愿意给它一个家。"
林晚星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慌忙低下头假装整理零件,耳尖却不受控制地红了。阳台上的风带着桂花香吹进来,混着猫咪的奶香味,形成一种令人心安的气息。
中午叫的外卖送到时,猫爬架终于组装完成。林晚星把猫窝放在书架顶层,朱一龙则在角落铺好防滑垫:"这样它跳下来就不会滑倒了。"两人默契地分工合作,像已经一起生活了很久的家人。
"下午我要回趟公司。制片人说新剧本需要调整结局。"林晚星扒拉着碗里的米饭说。
"需要帮忙吗?"朱一龙放下筷子,"我下午没什么事。"
"不用啦,你陪年糕吧。"林晚星笑着说,"它好像很喜欢你。"话音刚落,年糕果然跳上朱一龙的膝盖,蜷成一团开始打盹。
"那我送你去公司?"男人低头看着怀里的猫咪,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可以。"林晚星背起包,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下周你进组,年糕怎么办?"
"我已经联系好宠物保姆了。每天会来喂两次食,周末我会回来。"他顿了顿,声音低沉而温柔,"或者...你愿意来我家照顾奥斯卡它们吗?"
林晚星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可以吗?"
"当然。"朱一龙笑了,"正好让年糕和它们认识一下,以后就是朋友了。"
走到门口时,林晚星忽然转身:"一龙,谢谢你。谢谢你陪我接年糕回家。"
"我们是朋友。"朱一龙说,眼底的笑意像落满了星星,"朋友之间不用这么客气。"他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猫咪挂件,"这个给年糕戴,上面有定位芯片。"
银色的铃铛在阳光下闪着微光,和林晚星钥匙扣上的那个正好配对。她忽然想起自己写过的一句话:"最好的关系,是成为彼此的日常。"或许,她正在遇见这样的关系。
电梯门关上的瞬间,林晚星仿佛看到朱一龙抱着猫咪站在门口的身影,温柔得像这个秋天最温暖的阳光。手机收到他发来的微信:"年糕刚才跳上猫爬架了,很勇敢。"后面跟着一张猫咪站在顶层眺望窗外的照片,和一张他自己比着剪刀手的自拍,背景里的猫爬架歪歪扭扭——原来他也有不擅长的事情。
林晚星笑着回复:"我们家年糕最棒了!"
走出单元楼,阳光正好洒在身上。她摸了摸包里的猫咪挂件,忽然觉得这个秋天会很长,长到足够让两颗心和一只猫,组成一个温暖的家。
猫爬架组装到一半,林晚星递错了螺丝型号,把一字螺丝当成十字递了过去。朱一龙笑着摇头,指尖轻轻敲了敲她的手背:"是十字不是一字,林编剧连螺丝都分不清?"
"要你管。"林晚星嘴上反驳,却把正确的螺丝递给他,"谁让说明书画得像天书。"
"这叫专业。"朱一龙挑眉,忽然把手里的螺丝刀递给她,"来试试?"
林晚星握着冰凉的金属杆,笨手笨脚地对准螺丝孔。男人从身后轻轻握住她的手,带着她一起转动:"手腕要稳,像写毛笔字一样。"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她的心跳骤然加速,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搞定。"朱一龙松开手,语气自然得仿佛刚才的亲近从未发生。林晚星却觉得耳根发烫,低头假装整理零件,眼角余光却看见他嘴角扬起的温柔弧度。
中午叫的外卖送到时,年糕忽然从沙发底钻了出来,试探性地蹭了蹭朱一龙的裤腿。男人立刻放下筷子,蹲下身轻声说:"饿了吗?"他从包里拿出猫碗,倒了半碗温水放在地上,动作熟练得像做过千百遍。
"你好像很有养猫经验。"林晚星忍不住说。
"家里有三只呢。"朱一龙笑着说,"奥斯卡最调皮,馒头喜欢睡衣柜,万万是个小吃货。"他拿出手机,点开相册,"给你看它们的照片。"
林晚星凑过去看,屏幕上三只猫咪的照片可爱得让她忍不住惊呼:"这只布偶猫好漂亮!"
"是奥斯卡。"朱一龙指尖划过屏幕,眼神温柔,"它是我领养的第一只猫,当时它刚做完手术,一直发抖。"
"就像年糕现在这样?"林晚星轻声问。
"嗯。"朱一龙收起手机,"但只要给它足够的耐心和爱,它就会慢慢信任你。"他忽然看向她,眼底的星光温柔得能溺死人,"就像人与人之间一样。"
林晚星的心跳漏了一拍,慌忙低下头扒拉碗里的米饭。阳台上的风带着桂花香吹进来,混着猫咪的奶香味,形成一种令人心安的气息。
下午林晚星准备出门时,年糕忽然跳上鞋柜,用脑袋蹭她的手背。"看来它已经接受你了。"朱一龙笑着说,眼底带着欣慰的神色。
林晚星蹲下身,轻轻抚摸猫咪的后背:"要乖乖等我回来哦。"
走到楼下时,林晚星回头看了一眼自家窗户,仿佛能看到男人和猫咪依偎在一起的温馨画面。手机收到朱一龙发来的微信:"路上小心,到公司了告诉我一声。"后面跟着一个猫咪挥手的表情包,和她钥匙扣上的那个正好配对。
林晚星笑着回复:"知道啦,管家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