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金属走廊延伸至黑暗深处,墙壁上的能量锁链散发着幽蓝色的光芒,将每一间牢房切割成独立的囚笼。林默被关在最深处的「能量抑制牢房」——透明的亚德曼合金壁外,缠绕着三圈「反光暗能量锁链」,锁链上的符文不断闪烁,将他体内的共生能量压制到最低。他蜷缩在角落,指甲深深抠进掌心,额间的菱形暗纹时明时暗,每一次闪烁都伴随着撕裂般的疼痛。
「零……」他咬着牙,汗水浸湿了额发。共生链接像一根被绷紧的弦,另一端连接着监狱另一端的「反物质牢笼」——零被单独关押在那里,身体被无数能量针刺穿,每一次呼吸都在流失生命能量。
「吼——!」
遥远的走廊尽头传来零痛苦的嘶吼,那声音穿透合金墙壁,像一把刀剜在林默心上。他猛地撞向牢房壁,却被能量锁链弹开,重重摔在地上。锁链勒进他的皮肤,冒出滋滋的白烟,暗纹的光芒彻底熄灭,只剩下无边的虚弱。
就在这时,走廊里突然响起轻微的「空间扭曲」声。一道淡蓝色的传送门在牢房外展开,希卡利的身影从中走出,他脱下了警备队的银色制服,换上了一身黑色的科研服,脸上的能量眼镜闪烁着复杂的光。
「希卡利长官?」林默挣扎着坐起,眼中满是警惕,「你来干什么?看我这个『叛徒』的笑话吗?」
希卡利没有回答,只是抬手按下牢房外的控制面板。锁链上的符文瞬间熄灭,合金壁缓缓滑开一道缝隙。他走进牢房,从怀中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金属装置,上面刻着与林默暗纹相似的菱形印记。
「这是『怪兽能量抑制器』,你父亲凯留下的最后一件发明。」希卡利将装置塞进林默手中,金属的冰凉触感让林默微微一颤,「戴上它,你和零的共生能量会进入『休眠状态』,光之国的探测器无法追踪到你们。」
林默愣住了:「你……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奥特之父错了,警备队也错了。」希卡利的声音压得很低,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三百年前,你父亲的实验根本不是『禁忌』,而是『预言』——他早已预见『绝对一族』的入侵。」
「绝对一族?」
「塔尔塔洛斯的种族。」希卡利的手指划过抑制器上的纹路,语气凝重,「他们能操控怪兽的情绪,让温顺的生物变成嗜血的恶魔。当年『暗黑洛普斯事件』、『贝利亚叛乱』,甚至你父亲实验基地的爆炸,背后都有绝对一族的影子。他们的目标不是毁灭光之国,而是让宇宙陷入『混乱』——当所有文明都恐惧怪兽、排斥黑暗,他们就能轻易操控黑暗力量,统治整个宇宙。」
林默的心脏猛地一缩:「所以……共生实验是为了……」
「是为了找到『解药』。」希卡利打断他,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你父亲发现,只有让奥特战士与怪兽建立『共生链接』,共享意识与能量,才能免疫绝对一族的操控。你和零的『半兽化形态』,就是他追求的『完美共生体』——光明与黑暗平衡,理智与力量并存,这才是对抗绝对一族的唯一希望!」
走廊外突然传来脚步声,是巡逻的警备队员!希卡利迅速转身,抬手释放出一道「数据干扰波」,暂时屏蔽了监控系统。
「没时间解释了。」他抓住林默的手腕,将他拽向传送门,「零的牢笼我已经破解,它会在监狱外的陨石带等你。你必须去『遗忘星带』,那里有你父亲留下的『共生研究所』,里面有完整的实验数据和对抗绝对一族的方法。」
「那你呢?」林默看着他,突然明白了什么,「你放走我,会被当成叛徒的!」
希卡利笑了,那是林默第一次见他笑——不是科研时的冷静,也不是警备队会议上的严肃,而是带着一丝释然的温柔。
「我本就是个『叛徒』。」他轻轻推开林默,传送门的光芒开始闪烁,「三百年前,我是你父亲的助手,是我帮他隐瞒了实验数据,也是我在爆炸后偷偷保存了零的『生命种子』,把它送到你的身边……林默,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轰!」
走廊尽头的警报器突然响起,红光瞬间淹没了整个禁闭区。希卡利猛地将林默推进传送门,自己则转身冲向相反的方向,手中凝聚起蓝色的能量球——他要为林默争取时间。
「记住!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光之国的奥特战士!」
希卡利的声音消失在传送门关闭的瞬间。林默跌坐在陨石带的碎石上,手中紧紧攥着能量抑制器,远处的宇宙监狱传来剧烈的爆炸声。他抬起头,看见零正从烟雾中向他跑来,六条腿虽然还有些踉跄,但复眼里的光芒却亮得惊人。
「希卡利……」林默低声念着这个名字,突然握紧了拳头。他戴上抑制器,暗纹的刺痛感消失了,体内的共生能量像沉睡的巨兽,平静地蛰伏在血脉中。
「零,我们走。」
他抱起零,展开还未完全消退的混合翅膀,朝着宇宙的深处飞去。身后,光之国的金色光芒越来越远,而前方,遗忘星带的迷雾中,隐藏着父亲留下的真相,也隐藏着足以颠覆宇宙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