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薄雾尚未散去，小镇广场边缘已经响起了不同寻常的动静。
金发少年咬紧牙关，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操控着金色的矢量箭头在空中划出一道道轨迹。
但这些轨迹显得杂乱无章，箭头时而碰撞在一起，时而失控地撞向旁边的训练木桩，发出沉闷的"砰砰"声。
格瑞不对
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让金吓了一跳。
他慌忙收回矢量箭头，转身就看见格瑞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不远处，抱着双臂，银发在晨雾中显得格外醒目。
金格瑞！你什么时候来的？
金擦了擦额角的汗，有些不好意思地收起矢量箭头。
格瑞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缓步走到他面前，目光落在他刚才训练的轨迹上。
格瑞手肘再抬高三分，重心下沉
格瑞你太着急了
金这样吗？
金连忙按照他的指示调整姿势，却因为太过刻意而显得格外僵硬。
格瑞太僵硬了
格瑞微微蹙眉，终于伸出手轻轻托住他的手肘。
格瑞放松，感受能量的自然流动，而不是强行控制
金屏住呼吸，感受着格瑞指尖透过衣料传来的温度。
他试着按照格瑞的指导，放松紧绷的肌肉，让矢量箭头在掌心缓缓凝聚。
这一次，金色的轨迹明显稳定了许多，在空中划出流畅的弧线。
格瑞很好
格瑞松开手，后退一步。
格瑞继续
金格瑞！
金见他要走，急忙叫住他。
金那个...你能不能每天都来教我？
金就像以前那样
格瑞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
格瑞为什么？
金因为...
金挠了挠头，脸上露出坚定的神色。
金我想变得像你一样强！
金这样下次遇到危险的时候，我就能保护你了
而不是总是躲在你的身后。
格瑞沉默了片刻。
晨风吹动他银色的发丝，在雾气中轻轻飘动。
就在金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却转身走了回来，站在金的面前。
格瑞那把刚才的动作重复一百遍
金一百遍？！
金忍不住哀嚎出声。
金这不对吧，真的要这么多遍吗？
格瑞两百遍
金我马上开始！
金立刻挺直腰板，再也不敢抱怨。
其实是没招了。
阳光渐渐升起，驱散了晨雾，将两人的身影在广场上拉得修长。
金认真地重复着每一个动作，时不时因为姿势不对而手忙脚乱。
格瑞始终抱剑站在一旁，目光专注地追随着金的每一个动作，偶尔出声纠正。
每一次简洁的指点都让金茅塞顿开。
他发现自己之前独自练习时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在格瑞的三言两语间就找到了答案。
金知道吗格瑞
金在休息的间隙，一边擦拭汗水一边说。
金虽然你总是不爱说话，但每次我遇到困难，你都会像现在这样出现在我身边
格瑞没有回应，只是将水囊递给他。
当时钟指向正午，金的第二百次练习终于完成。
他累得直接坐在了地上，大口喘着气。
让他意外的是，格瑞也在他身边坐了下来，递给他一个油纸包。
金这是？
金打开纸包，里面是他最喜欢吃的草莓派，还带着温度。
格瑞补充体力
格瑞简短地说，目光望向远处。
格瑞明天再继续
金咬了一口草莓派，甜腻的滋味在口中化开。
他看着格瑞线条分明的侧脸，突然明白了什么。
金格瑞，你其实一直都很关心我对吧？
金笑着说。
格瑞站起身，拍了拍衣角的灰尘。
格瑞笨蛋，明天别迟到
阳光洒在两人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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