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甩后我继承了万亿遗产
前女友嫌我穷跟富二代跑了,婚礼上还寄来视频请柬羞辱我。 我默默点开视频,镜头扫过宾客席时突然定格——那名坐主位的百岁老人缓缓起身向我隔空敬酒。 司仪惊慌失措冲进我家:“门外三百辆豪车都是您的?” 前女友疯狂砸门求复合时,我正轻轻划掉她家族企业名字:“告诉你们老板,收购取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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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雨淅淅沥沥地砸在窗台上,像极了林薇跟我提分手那天的天气。手机屏幕还亮着,那条刺眼的视频请柬停留在最后帧——她穿着圣洁的婚纱,偎在穿着燕尾服、人模狗样的赵思明怀里,背景是本市最烧钱的半岛酒店宴会厅,水晶灯晃得人眼晕。
视频是半小时前收到的,附言简短刻薄:“陈默,看看你给不起的。识相点就别来现场添堵了。”
我靠在吱呀作响的旧沙发上,没开灯,屋里只有手机屏幕那点惨白的光映在脸上。空气里还有她上次落在这里的、已经淡得快闻不出的香水味。我没哭,甚至没什么表情,只是手指悬在播放键上,迟迟没按下去。
羞辱?早就习惯了。从她挽着赵思明的手臂,用那种轻飘飘的语气说“陈默,我们结束了,你连个像样的未来都给不了我”开始,我就成了朋友圈里一个褪色的笑话。
指尖最终还是落了下去。视频开始播放,婚礼进行曲恢弘盛大,镜头扫过精心布置的会场,玫瑰、香槟塔、衣着光鲜的宾客脸上挂着标准化的微笑。司仪的声音油腻而亢奋,介绍着新郎新娘的“天作之合”。镜头偶尔带到赵思明志得意满的脸,和林薇看向他时那崇拜又谄媚的眼神。
真恶心。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快进,只想把这玩意儿看完然后彻底删除,像清除一段腐坏的记忆。视频进度条滑过一半,是敬酒环节,镜头漫无目的地扫过主宾席。一堆模糊的笑脸掠过。
突然,画面极其短暂地定格了一下。
非常细微的卡顿,几乎难以察觉。像是拍摄者无意中手抖,或者后台导播某个极其短暂的失误。
就那一刹那。
主宾席最中央,一位老人。雪白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深色的中式礼服,气质沉静得与周围喧嚣格格不入。他看起来极老,怕是有百岁高龄,但腰板挺直,眼神隔着屏幕望过来,竟有种穿透一切的锐利。
他正缓缓地,极其缓慢地,从座位上站起身。手中端着一只小小的白酒盅,目光不偏不倚,正对着镜头的方向——不,那感觉,分明是正对着屏幕前的我。
然后,他微微颔首,将手中的酒盅隔空,轻轻一举。
敬酒。
画面一闪而过,镜头迅速移开,切回新郎新娘幸福的笑脸。
我整个人僵在沙发里。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猝然攥紧,呼吸停滞。那是……谁?
一种荒谬绝伦的感觉席卷而来。是恶搞?是巧合?可那老人的眼神……分明是认得的,是精准的指向!
没等我想明白,咚咚咚!沉重又急促的砸门声像擂鼓一样响起,几乎要震破这扇薄木板门。
门外是刚才视频里那个油头粉面的司仪,此刻他脸上的从容彻底崩坏,头发凌乱,额头上全是汗,昂贵的礼服领口也被扯歪了。他隔着门板,声音尖厉得变了调,充满了无法置信的惊惶:
“陈先生?!陈默先生?!是您吗?请您开开门!门外……门外这排满了整条街的三百辆豪车!都是……都是来找您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手机外壳发出轻微的咯吱声。脑子里那根断了很久的弦,忽然接上了某个虚无缥缈的传说——关于一份遥远得如同外星神话的遗产,一个我从未想过会与我人生有交集的、富可敌国的家族。
原来……那不是爷爷醉后的胡话。
没等我回应那几乎要拆门的司仪,另一个更加尖锐凄惶的女声穿透门板,是林薇。
“陈默!陈默你开门!我知道错了!是我鬼迷心窍!是我对不起你!”她哭喊着,用力拍打着门板,声音里充满了绝望的抓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爱你的一直是你啊陈默!求你开门看看我!”
司仪的声音和她哭求的声音在狭小的楼道里交织,吵得像个菜市场。
我慢慢站起身,走到窗边,撩开脏兮兮的窗帘一角。楼下,黑色的豪车沉默地排成长龙,一眼望不到头,穿着整齐黑色西装的人们垂手而立,寂静无声,气势却压得整条破旧的街道喘不过气。
而我家那扇摇摇欲坠的防盗门外,林薇妆容糊了一脸,头发散乱,昂贵的婚纱裙摆拖在积着雨水的脏污楼道地面上,她正不顾一切地用手砸着门,哭得声嘶力竭。
真吵。
我松开窗帘,隔绝了楼下的景象。走到那张唯一的旧书桌前,桌上放着一台嗡嗡作响的旧笔记本电脑,屏幕亮着,显示着一封刚刚打开的邮件主题——“关于对‘林氏建材’全额股权收购要约的初步确认函”。
发件人,是我那刚刚“联系”上的家族律师团队。
林薇的哭喊和捶门声成了背景噪音。我拿起桌上那支一块钱一支的中性笔,笔尖悬在屏幕上方,那个她家族企业名字的位置。
然后,我轻轻划了下去。
一道干脆利落的横线,彻底覆盖了“林氏建材”那几个字。
世界清静了。
我拿起手机,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林薇她父亲的电话。电话几乎是被秒接起的,对面传来一个极力压抑却依旧透出极度谄媚和紧张的声音:“喂?陈…陈少?您…您有什么吩咐?”
我看着屏幕上那道决绝的黑色横线,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纹。
“告诉你们老板。”
“收购,取消了。”